(19) 風俗娘與河豚與傍晚的約會

秘書志兔駕駛的黑色Benz CLA45行經了九州連接本州的關門海底隧道後，來到了方才臨海遙望的下關市。

「志兔，那間店好像過頭了吧？」

眼見志兔駛過預計要前往的河豚料理店還不停車，稔吾而有此疑惑。

「稔吾先生，現在時間尚早，讓店家多準備一下，我們先去下面市集那邊晃晃如何？」

「嗯，也是可以。」

覺得志兔說的也有道理，稔吾便首肯。

＃

車子在停車場停妥後，五人便朝著市集前進逛逛。

「哇！是河豚三兄弟耶！」

星戀像是發現什麼珍奇事物一樣跑過去。

三條河豚的塑像矗立在岸邊店家外頭的木棧道上，分別是大、中、小尺寸，最大的大概有一個成年男人那麼高。

「大哥肥成這樣會被抓去殺掉喔……」

星戀摸了摸最大隻的河豚鼓鼓的肚子。

「稔吾先生快過來～我們一起和河豚三兄弟拍一張吧！」

樂在興頭的星戀，很自然地就拉起稔吾東奔西跑的。

「這東西真的可愛嗎？」

盯－

稔吾看著河豚混濁無神的眼睛，河豚也盯著他，就像在窺看深淵一樣。

「當然囉！河豚超可愛的！鼓起來噴水的模樣簡直療癒到不行！」

星戀呼嘿嘿的笑著，拚命拍著河豚相關的周邊產品，舉凡掛在頭上的燈飾、或是地上的人孔蓋，都有著河豚的身影。

「但我們等下可是要去吃河豚啊，對著即將被吃下肚的東西說可愛，這樣很怪吧？」

稔吾完全搞不懂女高中生的想法，這難道就是所謂的代溝嗎？

「才不會呢！可愛就是可愛！和吃起來美味是兩回事啦！」

說完，星戀又拉著稔吾的袖子來到旁邊的唐戶市場。

「唔……」

市場裡海鮮的氣味、和魚販們的吆喝聲，讓鮮少來這種地方的稔吾在在感到新奇。

「稔吾先生給你！」

星戀遞過來隨手買了的一串花枝丸，上頭已經被她咬去一顆了。

「噢，謝謝。」

嚼嚼。

－普普，味道還行吧。

兩人走到市場的正中間，那兒聳立著一隻超巨大的河豚像，好像是這個市場的守護神一樣。

「嗚哇啊！好大！超級－超巨可愛的啦～！」

她興奮的手無足蹈，只差沒飛撲上去而已。

「……」

稔吾則是一臉茫然地看這個女高中生。

過後他們來到一旁的精品店逛逛。

「好可愛……河豚恩恩愛愛成雙成對好棒哦……」

只見星戀盯著吊飾區的商品，眼睛閃閃發光，其中一款是小隻圓滾滾河豚娃娃做成的吊飾，有粉紅色和淺藍色兩種。

「不行不行！」

卻又看她搖了搖頭，跑去看其他東西了。

注意到這一幕的稔吾，視線停在了那兩款河豚吊飾上。

＃

看著星戀開心地拉著稔吾四處打轉，多繪里和志兔相視而笑。

「我原本還擔心這兩個人會沒辦法進展的，真沒想到啊。」

「原來是這樣啊，志兔小姐，還真有妳的。」

「果然這兩人就是缺少適度的催化劑吶。」

「看現在這樣子，挺順利的不是嗎～」

「看來我好像跟多繪里小姐有點合拍呢。」

「志兔小姐人真有趣～」

眼見一拍即合的兩位女性，一旁的若木倒是從頭到尾都在狀況外。

「妳們兩個在說什麼？我怎麼完全聽不懂？」

「啊，若木你不用明白沒關係啦，你只要幫忙祈禱星戀能夠幸福就好了。」

「噢、噢……既然學姊都這麼說了……」

畢竟多繪里比自己聰明的多，聽她的話準沒錯。

這是貴生川夫婦一直以來相處的默契。

「哇！這裡可以搭船去巖流島參觀耶！」

多繪里忽然興奮地指著看板。

「巖流島？啊，就是宮本武藏和佐佐木小次郎決鬥的那裡嗎？」

若木尋思，不過這段故事經後世證實，有很高的可能性是捏造的。

「對對，感覺好像很厲害！」

老家是劍道世家的日野流，目前身兼道場師範的多繪里，難掩其對古劍術之類的憧憬及興趣。

「不過就只是坐船遶沙洲一圈而已嗎？扯上是決鬥地點才能帶起觀光吧？一趟要１０００日圓也太貴……」

若木這人說聽點是理性分析，說難聽一點就是嘴巴很壞，雖然不是缺錢啦，但就是很容易陷入碎碎念的狀態。

「噗噗～若木你還真沒夢想，走啦走啦，搞不好還有劍譜之類的啊！」

「嘛，也是可以啦，那就也問金隈先生他們看看要不要一起去……」

若木正想走過去喊還在比較遠的後頭和河豚娃娃玩耍的星戀，以及陪伴在一旁的稔吾，卻被志兔攔住。

「稔吾先生他會暈船，我和星戀在這邊陪他，你們夫妻倆就好好的去玩吧。」

「欸？可是……」

「走了啦若木，船要開了！」

不理會躊躇的若木，多繪里就拉著他的手往碼頭走去，並回頭向志兔眨了眨眼睛。

「待會我們會先去旁邊的赤間神宮等你們的。」

志兔心裡明白，多繪里是找藉口支開若木，使星戀和稔吾有更多的時間可以獨處。

「看樣子，是該再來下更多催化劑了，呼呼呼～」

＃

餘下的三人在市集都逛得差不多後，來到了莊嚴宏偉的赤間神宮，順道參拜。

赤間神宮，奉祀壇之浦之戰時身亡的安德天皇。因有平家一門之墓，也是怪談『無耳芳一』的舞台而有名。

穿過了水天門後，步上長長的階梯來到正殿。同時可以見到正殿外放著神器－八咫鏡的介紹。

「……」

稔吾、星戀、志兔，三個人閉上眼睛，誠心的向安德天皇的神祇祈禱些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平日傍晚的關係，整個赤間神宮除了他們三個遊客以外，就只剩下兩位巫女小姐而已。

星戀坐在『無耳芳一』法師（註１）的祠堂前面，等待著去買祈福御守的稔吾和志兔，聽說這邊對祈求商業繁順很靈驗。

一個人待著的星戀，就這樣靜靜的看著無耳芳一，思緒到的不是那膾炙人口的耳朵遺留在原地的怪談故事，而是稍早前和布刈家的親戚們，數落的話語又流進了腦海中。

望著遠處稔吾和志兔交談的身影，星戀只能暗自嘆息，自己似乎對稔吾先生有好感，但是、差太多了啊……

布刈家的人雖然說得很難聽，但也沒有錯，自己就是塊破抹布……

即便償還了債款，有哪個男生會接納她從前賣過淫……

「像我這樣的身體……根本就、根本就……不可能會有哪個男人喜歡我的……嗚嗚、嗚嗚……」

有的人賣淫是為了賺錢過上奢侈的生活，有的人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但自己明明還只是高中生就得下海賣淫，背負巨額債款，想談個戀愛都沒辦法。

想到此處，她不禁悲從中來，細聲抽咽。

「我也不是自願想賣淫啊！不想賣了……不想再當風俗娘了啦……嗚嗚……但是不賣又沒有錢……嗚嗚……嗚……好討厭自己喔……嗚嗚嗚……」

覺得滿肚子委屈的星戀情感一陣潰堤，哭得唏哩嘩啦。

「怎麼了？星戀？」

「嗚咿！？稔吾先生！？嗚姆……」

絲毫沒有察覺到稔吾接近的星戀著實嚇了一跳，慌忙地用袖子擦起臉上的淚水。

但稔吾沒有表現出慌亂或是急切關心的樣子，只是一如既往，用著沉穩的嗓音和認真神色，望著坐在石頭上的星戀。

「妳有什麼煩心事嗎？」

「不，沒有啦！我沒有……」

星戀焦急的想替自己辯解，不過稔吾只是在星戀旁邊的石頭上坐了下來，右手托著自己俊俏的臉龐。

「不，看妳的表情就知道有什麼心事了，我不認為妳是個能隱瞞心事的女孩子。」

「嗚……我沒事、沒事啦……」

聽見稔吾這麼說，星戀強忍自己的淚水，胡亂的撥著自己的眼眶，搖了搖頭。

稔吾見狀，只是望著星戀的臉蛋。

「不能和我開口的話，向多繪里小姐說說看如何？她應該是個很好的傾聽者。」

「我、我不敢和多繪里媽媽說……因為她對我那麼好，我還欺騙她……嗚嗚嗚、我是壞孩子……」

星戀一聽到多繪里，便不住地搖著頭，完全就是孩子做錯事不想讓父母親知道一樣。

「冷靜一點，星戀。」

稔吾溫和的說著，把手撫上星戀的腦袋，期間星戀卻又開始暴哭、泣不成聲，雖然對稔吾來說，這有點像是員工遇到了困難走不出來一樣的感覺。

哭了一陣子後，她才好不容易能再開口說話。

「能好好說話了吧，為什麼妳會說騙了多繪里小姐呢？」

「沒事……稔吾先生……我情緒太混亂了，真的沒什麼事……」

她揉了揉雙眼，冷靜後才開始思考接下來想要告訴稔吾的話。

「這個、那個……」

沒想到稔吾會問自己緣由，很是猶豫到底該不該全盤托出。

而稔吾只是靜靜地看著她，並等待著。

「我、我我，現在要說的是我朋友的事！」

「啥？妳朋友？」

考慮到後來因為很想講，卻又怕講出來丟臉的星戀，急中生智下，捏造了『聽他說』這種講法。

「對！這是我朋友的煩惱！」

看來星戀似乎認為矇混過關了。

「喔喔。」

稔吾只好裝成理解地敷衍她，好讓她繼續說下去。

「我朋友她的工作和一般人比較不一樣，她是在風俗店上班的風俗娘……」

星戀稍微停頓了一下，偷看稔吾的反應。

見他神色專注地聆聽，有些鬆了口氣又繼續往下說：

「她為了償還大筆的債務，不得不在這種地方藉由出賣自己的身體來換取高薪，不過就算是這樣，她也是對自己的工作有著極高的熱忱，努力做好自己的本分……然而……」

星戀垂下了眼簾。

「最近她開始在質疑，自己為了賺錢，這樣做到底是不是正確的？甚至覺得接受過眾多男人進來的自己非常骯髒，像是一條破抹布一樣。明明只是想賺錢還債，卻還遭人嫌棄，感覺自己這半年來的努力都被否定了一樣……」

星戀努力忍耐著悲傷的情緒，將自己的想法好好地說了出來。

「我覺得啦，沒有任何人有那個資格，去否定其他人用盡心力去付出的東西，自己已經盡力了、自己問心無愧，竭盡所能地堅持下來，那不就足夠了嗎？又何須去在意那些毫不相干的人對妳的看法，不是嗎？」

稔吾一本正色地看著星戀的雙眼。

「稔、稔吾先生，這不是我的事，是我朋友的……」

星戀慌忙訂正。

「啊，對啦，我是說妳可以跟妳朋友這麼說。」

「謝謝你，稔吾先生，我朋友聽到的話一定會很高興的。」

「不如這樣吧，妳跟妳朋友說，工作的話先請假個兩、三天，好好的思考一下自己該怎麼做也無傷大雅。」

「欸？休息幾天真的沒關係嗎？」

星戀眨了眨眼睛。

「嗯，沒關係，風俗店那邊我有熟識，可以幫忙講一下。地下錢莊也能去談談，讓他們許諾延一個月再還款也不是不行。」

畢竟全都是稔吾的企業，稔吾說一是一，他們絕不敢說二。

「欸、欸欸欸！？」

星戀大吃一驚，不住想著。

－沒想到稔吾先生的關係這麼廣，他到底是誰啊？不是普通的上班族而已嗎？

直到現在，也只有星戀和雛花這兩個女高中生還認為稔吾是普通的上班族。

「星戀妳別看稔吾先生這樣，其實他交友相當廣闊，之前還有很多女人倒追他呢。」

一直待在祠堂後面偷聽他們講話的志兔，等到話題告了個段落才走出來。

「志兔，妳現在說這個幹嘛……」

事實上，稔無這等財力和出眾的外貌，理所當然地吸引了不少女性追求者。

有些官員甚至還因此派出自己的女兒，想和稔吾締結婚約關係，但都被稔吾給回絕了。

雖然有過幾次交往，但稔吾終究還是受不了這些充滿心機又勢利眼的權貴，最終落到分手的下場。

所以近幾年總是用『忙於工作』將這類的人給推辭掉，但偶爾還是會有那方面的需求，有過幾次找風俗娘的經驗。

當然是一般人無法消費的那種高端類別……

「稔吾先生，您似乎快半年沒有和女孩子相好了呢。」

志兔刻意的用這種方式，講給星戀知道。

「志兔妳少囉嗦，特別講這些做什麼……」

「不，我只是怕您襲擊我～」

「才不會呢……如果有需要，我會自己找人處理這方面的需求。」

「要是稔吾先生有需求的話，讓我來替你……」

星戀一聽到此處，不自覺興奮起來。

－好耶！這是我的專長！

然後她就自爆了─

「妳要替我什麼？」

「呃！不、沒有，我是想說稔吾先生如果忍不住的話可以找我朋友，她技術很好的！」

她慌忙轉變說詞。

「但妳不是才說她要回去思考自我嗎？」

稔吾瞇起眼睛看著她。

「啊、對、對喔……」

－嗚哇哇！我真是個笨蛋！太快講出口了！一聽到稔吾先生有約過風俗娘不小心就太興奮了啦……哈嗚嗚！

－對不起，無耳芳一師父，讓您看到這麼醜態百出的星戀，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星戀對著眼前的祠堂雙手合十，努力地懺悔。

祠堂裡的無耳芳一像，似乎露出了那麼點和藹的笑容，可能是錯覺吧。

志兔看著兩人因自己的話語而互動的模樣，抿著嘴偷笑。

－欸嘿～不管是稔吾先生還是這個ＪＫ，兩人真是太有趣了，果然適時加入催化劑才會變得如此美味呢～

「對了，星戀，這個。」

稔吾從公事包裡拿出了一個包裝的小東西，放到了星戀手上。

「稔吾先生？這個是？」

「給妳的。答謝妳剛剛帶我參觀下關的市集。」

「欸欸？帶稔吾先生參觀什麼的……」

星戀連忙揮著手，但轉念一想，還是說：

「我可以打開嗎？」

「嗯。」

拆開包裝，那是稍早前在精品店看到的粉紅色河豚娃娃吊飾。

「稔吾先生！？怎麼……」

星戀受寵若驚的看著稔吾。

「在店裡看到妳好像很想要那個東西的樣子，就順便買了。」

「謝謝，稔吾先生，我會好好珍惜的！」

星戀很開心地將吊飾別上了手機，放到胸口。

這時，多繪里和若木也結束了巖流島的遊覽船行程來到赤間神宮，一走上來就發現了星戀他們。

「星戀～我有買了武藏和小次郎造型的巧克力，要吃嗎？」

多繪里似乎在碼頭附近買了一些相關的伴手禮。

「咦？多繪里媽媽，等下不就要去吃河豚了？這樣飯前吃甜食不太好吧？」

多繪里馬上發現了星戀哭腫的雙眼，但感覺現場的氣氛還不錯，倒也沒有說什麼。

－這不是順利擺平了嗎？呵呵～

「沒關係啦，吃一顆不會怎麼樣的，來～啊～」

說完，就把小次郎巧克力丟進星戀的嘴裡。

「嗚哇……好甜喔……」

星戀吃下去的同時，巧克力的甜味和原本口中的苦澀交織在一起，讓她露出微妙的表情。

「嗚噁……這什麼鬼～也太甜了吧！哈哈哈～」

多繪里也吃了一顆，然後把整盒遞到另外兩位面前。

「要吃嗎？」

「呃、不，我對甜食有點……」

「不好意思，我也是……」

稔吾和志兔都拒絕了這甜爆的巧克力。

「是嗎？真可惜，回去拿給客戶吃好了。」

多繪里只好悻悻然的讓若木把盒子收起來。

＃

五人離開赤間神宮，而專門製作河豚料理的『春帆樓』就在隔壁而已。

據說這裡是當年日本對中國清朝的第一場戰爭勝利後和談的地點，也就是簽下馬關條約的地方。

旁邊還保留了『日清講和紀念館』，館內收集了當時伊藤博文總理和李鴻章宰相的對談紀錄，及一些文獻資料和器物都有所保存。

與此嚴肅感不同的是，這裡烹煮的河豚料理可是極盡美味，星戀從未吃過如此高級的食物更是驚訝不已，讓她邊吃邊流下了眼淚。

「我現在能和大家一起出遊，真的覺得自己好幸福……太幸福了……讓我開始懷疑這一切事不是在作夢……」

「傻孩子，妳嘴邊還叼著河豚生魚片，這樣問是不是夢可沒什麼說服力呀～」

多繪里笑笑地指著嘴角。

「！」

星戀紅著臉，慌忙將生魚片給吃下肚。

這舉動引來了一旁稔吾和志兔的笑聲。

「唔……沒辦法，誰叫河豚那麼好吃嘛……」

星戀噘著嘴小小地抗議了。

「雖然金隈先生請客，但也要適可而止哦。」

多繪里提醒她。

「沒事的，我不會放在心上，盡量吃。」

稔吾輕輕地搖手。

「那我就不客氣了，稔吾先生，您人真好。」

志兔倏即又點了一鍋烹煮河豚。

「呃，志兔妳倒是給我客氣點……」

－這傢伙原來這麼會吃嗎？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加點那些特別高單價的……

雖然自己是不缺錢啦，但志兔這傢伙……

「嚼嚼、嚼嚼－」

但是志兔才不管他呢，自己為了他們付出那麼多心力，這點回饋是應該的！

＊＊＊

後記Ａ：
大家好，這裡是金永浩，其實我也沒有吃過河豚肉─
有人要請客嗎(欸?
總之這回讓稔吾和星戀稍微培養了下感情，接下來星戀還會不會繼續賣淫呢，還請大家持續關注~

＊＊＊

後記Ｂ：
貴安，這邊是河合艾梅莉。接續著上回，星戀等人來到了隔壁的下關市，一陣開心的約會後，在金老師指點下，稔吾傾聽了星戀情感的宣洩，也得到了她真實的想法，加深了兩人之間的關係。另外，志兔刻意誘使稔吾說出也曾找過風俗娘這番話讓星戀自爆，也是為了方便安排後續劇情的伏筆。
這次文中分享的一些景點：關門海底隧道、唐戶市場（市集）、巖流島、赤間神宮、日清講和紀念館、春帆樓……等等，都是到下關旅遊不可錯過的哦！

註１：無耳芳一法師→是以祭祀安德天皇、平家一門的阿彌陀寺為舞台，因小泉八雲的小說『怪談』而廣為周知。
芳一是住在阿彌陀寺的盲眼的琵琶法師。特別是彈奏平家物語壇之浦之段，被稱為「鬼神也流涙」的名手。
某夜，和尚外出之時，芳一受到一個武士的邀請，去為一位「高貴的人」的屋敷彈奏琵琶。芳一的演奏受到極大的反響，因此武士邀請芳一前來演奏七晩。
和尚對盲眼的芳一每夜外出感到可疑，便讓寺院的雜役尾隨芳一。雜役發現芳一一個人在平家一門的墓地中，在安德天皇的墓前演奏，身邊包圍無數的鬼火。和尚將實情告知芳一，為了避免芳一發生危險，就和小僧合作，在芳一全身寫下般若心經，並且囑咐芳一在武士來邀請的時候不要應答。
當夜，武士（平家的怨靈）來到寺裡，卻看不到芳一，也無人應答，只看到一對耳朵，就把耳朵取走回去交差。事後和尚才發現寫經之際，忘了在芳一的耳朵也寫上經文，所以武士（怨靈）只看到一對耳朵，日後人們就以「無耳芳一」稱之。芳一也因此聲名大噪，過著衣食無虞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