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TERLUDE 魔女夙願 - 2*
本章節 2013 字
更新於: 2021-09-26
椅子上的凱薩琳接著說：
「雖然因為長年記憶封印的關係，我的力量已經不如從前，但不管是我的副手還是現在的我，以現在的老師您來說，要贏恐怕很困難。」
「……」
「因為亞瑟學弟和艾蓮學弟打贏芙雷亞，我今天心情特別好，正因為這樣的說，老師，我可以當剛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你現在就從這裡離開就好，怎麼樣的說？」
「……」
凱薩琳瞇細雙眼看向艾米利亞，只見她收起拳頭、雙腳併攏、低下頭來，雙手握拳於大腿兩側，身體似乎在發抖。
「……沒有怎麼樣，失禮了。」
點頭示意後，艾米利亞轉身，踏出喀啦喀啦的高跟鞋腳步聲走出會長室大門。
儘管是大理石地板，該腳步聲卻不帶清脆的聲響，反而聽上去不知為何有些沈重。
「凱薩琳.伊凡格爾，妳最好小心一點。」
艾米利亞停下腳步，說：
「因為我一定會保護他們倆，就算最終會對上妳，我也不會後悔。」
語畢後，艾米利亞才離開學生會辦公室。
——不會後悔……是嗎？
凱薩琳鬆了口氣，站起身子，面向已經破碎的落地窗、看向戶外。
這個時候，副會長萊納.羅伯特說話了——
「就這樣放走她好嗎？」
「有的時候賣點人情總是好的，而且，你也不是賣了兩次人情給我們可愛的後輩嗎？」
「您是指康斯坦丁同學跟李奧奈達斯……」
「不然還會有誰？」
兩天前的夜晚，你故意讓芙雷亞抓走你，就是為了讓亞瑟學弟可以在決鬥場打敗她，不是嗎？
還有，幾天前你之所以在中庭擋下亞瑟學弟的攻擊，而沒有當眾處決掉違反校規的他，不就是因為你過去認識他、曾經看中他的力量，加上想要賣人情給我，所以才沒殺掉亞瑟學弟的？
凱薩琳以微妙眼神看向一旁蹲下身子、整理破碎玻璃的萊納。
「還真是瞞不過會長您老人家呢。」
「不準說人家老，以魔女的年紀我算年輕的呢。」
「剛剛您不是才說年輕不是自己講的嗎？」
「……就會耍嘴皮子。」
凱薩琳使用魔法，讓會長室恢復原狀。
桌子、窗戶都變回原樣。
「力量還是跟以前的您一樣呢。」
「是嗎？你的臉倒是跟四五年前很不一樣。為了不讓亞瑟學弟認出來。」
「……為了完成男人的浪漫，也是為了正義。」
「真是不坦率，不過……真不愧是我的副手。」
「多謝誇獎。」
此時此刻，烏雲消散，下午五點的陽光嘆出頭，橘紅色的溫暖色調充滿整間會長辦公室。
然而，冷冰冰的情緒正在凱薩琳心中醞釀著。
好像渴望著什麼。
好像渴求些什麼。
萊納問道：
「接下來您打算怎麼做？」
「……嗯？」凱薩琳愣了一下子，才回應萊納，「什麼怎麼做？」
「我是說關於地龍一姐的事情，隨便闖入天龍領地可不是一句話就能跟政府清楚解釋的。」
「喔喔，她呀，別擔心，她的傳說文具有能力修改他人記憶，應該是不成問題的，我們這邊配合她有一套說詞就行。」
「這幾天的事情就會簡單落幕了，就跟您以前經手過的麻煩事一樣。」
「呵呵，我的好副手，你過獎了說。」
我其實還有一件麻煩事，需要我自己接下來好好處理。
這句話，凱薩琳並沒有說出口。
因為她認為，她必須把當事人培養到足夠強大，才有辦法對自己的副手說出這件事。
過去萊納和當事人有關係，要是發生了什麼特殊狀況，萊納可能會加以袒護當事人。
所以，凱薩琳需要將此保密。
因為地龍那邊的情報網，芙雷亞不可避免地知道凱薩琳的詭計，這就是為什麼芙雷亞會想盡辦法來除掉自己，凱薩琳十分清楚這點。
——把芙雷亞抹黑，大概對亞瑟學弟不管用吧？
——畢竟他們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對外還是宣稱是同母異父的兄妹。
此刻已經讓艾米利亞知道了自己的陰謀，目前有兩個人知道了，凱薩琳也明白紙包不住火的道理，可是，她還是會繼續保密到底。
不可以讓其他人知道。
不可以再讓多餘的人，曉得自己要幹些什麼。
——不過，如果硬要說的話，要是我是天龍族的祖先，肯定不會只是要後人稱呼自己的能力為異能那麼簡單。
——既然喜歡人類，那就必須把他們當成實驗觀察對象才是；既然喜歡人類的模樣，就把人類當觀賞用寵物不就行？
——等到人類成長茁壯之後，再好好地跟他們來一場戰鬥，好享受那種征服的確切快感，又或者可以讓人類變得比自己強，好體驗那種被征服的真實妄想。
——不覺得如此一來才對得起自己的慾望嗎？不覺得這樣才有資格被後人景仰為祖先？
「傳說文具會因為使用者的個性而變化。」凱薩琳如此低語。
一個是被過去、現在，以及即將可能發生的未來所束縛，進而形成三角板的模樣。
一個是知道真相，急著抹滅當事人任何所見所聞，也就是記憶，文具就變成巨大橡皮擦。
一個是為了目標不計一切往前行，坦率，可是又不怎麼直接，所以什麼也沒變，依然是鉛筆，但大小卻變了，兩公尺長。
「你們還真是可愛呢……」
「嗯？您說什麼？」萊納回。
「沒事，只是自言自語而已，說不定是剛醒來的後遺症，忘掉吧。」
——總之，我非得把你變成我的人不可。
凱薩琳如此心想，並看向校門口。
此刻正好亞瑟和艾蓮一起走出校門。
——理由？玩有趣的東西還需要任何理由嗎？
凱薩琳看著他們的背影，露出那天晚上的神秘笑容，以魔女與天龍混血的身份，理性思考接著的殘局收拾策略、投入情感呢喃未來的夢想。
「……歡迎來到天龍族鬥士培育學院，亞瑟學弟。」
夕陽被烏雲再度遮住，這次許久都沒有再探出頭。
「雖然因為長年記憶封印的關係，我的力量已經不如從前，但不管是我的副手還是現在的我，以現在的老師您來說，要贏恐怕很困難。」
「……」
「因為亞瑟學弟和艾蓮學弟打贏芙雷亞，我今天心情特別好，正因為這樣的說，老師，我可以當剛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你現在就從這裡離開就好，怎麼樣的說？」
「……」
凱薩琳瞇細雙眼看向艾米利亞，只見她收起拳頭、雙腳併攏、低下頭來，雙手握拳於大腿兩側，身體似乎在發抖。
「……沒有怎麼樣，失禮了。」
點頭示意後，艾米利亞轉身，踏出喀啦喀啦的高跟鞋腳步聲走出會長室大門。
儘管是大理石地板，該腳步聲卻不帶清脆的聲響，反而聽上去不知為何有些沈重。
「凱薩琳.伊凡格爾，妳最好小心一點。」
艾米利亞停下腳步，說：
「因為我一定會保護他們倆，就算最終會對上妳，我也不會後悔。」
語畢後，艾米利亞才離開學生會辦公室。
——不會後悔……是嗎？
凱薩琳鬆了口氣，站起身子，面向已經破碎的落地窗、看向戶外。
這個時候，副會長萊納.羅伯特說話了——
「就這樣放走她好嗎？」
「有的時候賣點人情總是好的，而且，你也不是賣了兩次人情給我們可愛的後輩嗎？」
「您是指康斯坦丁同學跟李奧奈達斯……」
「不然還會有誰？」
兩天前的夜晚，你故意讓芙雷亞抓走你，就是為了讓亞瑟學弟可以在決鬥場打敗她，不是嗎？
還有，幾天前你之所以在中庭擋下亞瑟學弟的攻擊，而沒有當眾處決掉違反校規的他，不就是因為你過去認識他、曾經看中他的力量，加上想要賣人情給我，所以才沒殺掉亞瑟學弟的？
凱薩琳以微妙眼神看向一旁蹲下身子、整理破碎玻璃的萊納。
「還真是瞞不過會長您老人家呢。」
「不準說人家老，以魔女的年紀我算年輕的呢。」
「剛剛您不是才說年輕不是自己講的嗎？」
「……就會耍嘴皮子。」
凱薩琳使用魔法，讓會長室恢復原狀。
桌子、窗戶都變回原樣。
「力量還是跟以前的您一樣呢。」
「是嗎？你的臉倒是跟四五年前很不一樣。為了不讓亞瑟學弟認出來。」
「……為了完成男人的浪漫，也是為了正義。」
「真是不坦率，不過……真不愧是我的副手。」
「多謝誇獎。」
此時此刻，烏雲消散，下午五點的陽光嘆出頭，橘紅色的溫暖色調充滿整間會長辦公室。
然而，冷冰冰的情緒正在凱薩琳心中醞釀著。
好像渴望著什麼。
好像渴求些什麼。
萊納問道：
「接下來您打算怎麼做？」
「……嗯？」凱薩琳愣了一下子，才回應萊納，「什麼怎麼做？」
「我是說關於地龍一姐的事情，隨便闖入天龍領地可不是一句話就能跟政府清楚解釋的。」
「喔喔，她呀，別擔心，她的傳說文具有能力修改他人記憶，應該是不成問題的，我們這邊配合她有一套說詞就行。」
「這幾天的事情就會簡單落幕了，就跟您以前經手過的麻煩事一樣。」
「呵呵，我的好副手，你過獎了說。」
我其實還有一件麻煩事，需要我自己接下來好好處理。
這句話，凱薩琳並沒有說出口。
因為她認為，她必須把當事人培養到足夠強大，才有辦法對自己的副手說出這件事。
過去萊納和當事人有關係，要是發生了什麼特殊狀況，萊納可能會加以袒護當事人。
所以，凱薩琳需要將此保密。
因為地龍那邊的情報網，芙雷亞不可避免地知道凱薩琳的詭計，這就是為什麼芙雷亞會想盡辦法來除掉自己，凱薩琳十分清楚這點。
——把芙雷亞抹黑，大概對亞瑟學弟不管用吧？
——畢竟他們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對外還是宣稱是同母異父的兄妹。
此刻已經讓艾米利亞知道了自己的陰謀，目前有兩個人知道了，凱薩琳也明白紙包不住火的道理，可是，她還是會繼續保密到底。
不可以讓其他人知道。
不可以再讓多餘的人，曉得自己要幹些什麼。
——不過，如果硬要說的話，要是我是天龍族的祖先，肯定不會只是要後人稱呼自己的能力為異能那麼簡單。
——既然喜歡人類，那就必須把他們當成實驗觀察對象才是；既然喜歡人類的模樣，就把人類當觀賞用寵物不就行？
——等到人類成長茁壯之後，再好好地跟他們來一場戰鬥，好享受那種征服的確切快感，又或者可以讓人類變得比自己強，好體驗那種被征服的真實妄想。
——不覺得如此一來才對得起自己的慾望嗎？不覺得這樣才有資格被後人景仰為祖先？
「傳說文具會因為使用者的個性而變化。」凱薩琳如此低語。
一個是被過去、現在，以及即將可能發生的未來所束縛，進而形成三角板的模樣。
一個是知道真相，急著抹滅當事人任何所見所聞，也就是記憶，文具就變成巨大橡皮擦。
一個是為了目標不計一切往前行，坦率，可是又不怎麼直接，所以什麼也沒變，依然是鉛筆，但大小卻變了，兩公尺長。
「你們還真是可愛呢……」
「嗯？您說什麼？」萊納回。
「沒事，只是自言自語而已，說不定是剛醒來的後遺症，忘掉吧。」
——總之，我非得把你變成我的人不可。
凱薩琳如此心想，並看向校門口。
此刻正好亞瑟和艾蓮一起走出校門。
——理由？玩有趣的東西還需要任何理由嗎？
凱薩琳看著他們的背影，露出那天晚上的神秘笑容，以魔女與天龍混血的身份，理性思考接著的殘局收拾策略、投入情感呢喃未來的夢想。
「……歡迎來到天龍族鬥士培育學院，亞瑟學弟。」
夕陽被烏雲再度遮住，這次許久都沒有再探出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