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黑屋了怎麼辦,撒嬌賣乖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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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8-08-19
等我終於醒來時,我發覺自己身處在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裡。

我側躺在冰冷的地板上,雙手被繩索綑綁在身後,我對於現狀完全無法理解,我嘗試在沒有手臂幫助的情況下坐起身。

「唔……」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感覺身體軟綿綿的,沒有什麼力氣能夠使用。

好不容易坐起來了,我抬頭看向周圍,打算好好觀察一下環境。

「──妳醒過來了?」

身後突兀的聲音響起,我無預警的被嚇了一跳,轉頭想看向背後,卻忘記自己現在無力且被束縛的情況,過於急切的動作讓我重心不穩,直接往身後的地板倒下。

「嗚、」撞擊在地面的疼痛不禁讓我悲鳴了聲。

我維持著倒在地上的姿勢,抬頭仰視著面前不為所動的男人,眼眶泛著些許淚光,有些可憐的咬著唇喚道:

「許、許墨……」

男人沒有回應,只是面無表情的俯視著倒在地面的我,他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擊在旁邊的桌面上,寂靜的空間中回盪著聲響,令人感到不安。

我吞了吞口水,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更無辜些。

我回想起當時被撞破約會的場景,戲劇化的是,我同時劈腿的四個男人居然都在場,一看就是四個都要翻船的結局。

我記得我那時還在思考著該如何從這種場面安全脫身,然而,之後發生的事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完全沒有記憶。

……不過,光看醒來後只有我和許墨在這個房間內,大致可以明白是他把我綁架過來的。

在不明白他的目的之前,首要之急是先安撫好他的情緒。

我看著神情沒有變化、讓人猜不出心中所想的許教授,暗自深呼吸給自己打氣,告訴自己不要緊張。

「許墨……」我咬住下唇,讓自己的神情更加可憐一點:「你不理我了嗎?」

許墨看向我,眼神平靜的同我對視,視線對上的那瞬間,似乎有股從脊椎攀爬而上的寒冷,我強忍著心底隱隱的畏懼,更加無辜的仰視著許墨。

在長久的沉默以後,我看見他輕嘆了口氣,終於願意動身走向我了。

好險……

我在心底也鬆了口氣,至少他態度軟化是成功的第一步了,再來就是想辦法討好他,讓他趁早放我回家。

「剛才自己不是也起得來?」許墨在我面前蹲下身,語氣帶著無奈,伸手將倒在地上的我扶起,我順著他的動作假裝重心不穩、起身時直接倒進他的懷中。

我埋進許墨的懷中,能感受到他似乎因為這個動作而停頓了下。

「許墨……」我輕輕的在他懷中蹭了下,像小動物似的撒嬌,我記得交往時,他對於我這種討好的行為最沒辦法抗拒了。

每次有了爭執時,只要我先低頭示弱,最後他都會原諒我的。

我感受到後背被人擁住,那是許墨的手臂,他將埋進他懷中的我擁抱住,我仍像個依偎著他的女友,親暱的享受著他的寵愛。

氣氛美好。

許墨低下頭來,我感覺到他的氣息噴吐在我的耳邊,像每一次他溫柔的對我耳語,我總能從他輕聲的話語中聽出他對我的滿懷愛意。

「──妳也是用著這種姿態,誘惑那些除了我以外的男人嗎?」

許墨彷彿呢喃一樣的低聲耳語,讓我一瞬間變得僵硬。

「不是這樣!」我抬起頭,有些急切的開口:「許墨,你聽我說……」

我沒想到許墨會這麼快就將事情提出來!

我本來以為,他綁架我以後會對劈腿的事情避而不談,像沒事一樣的和我相處,這種汙點我不說他也不會提,現階段只要我乖巧的順著他的意安靜當個聽話的寵物,之後就能慢慢回到原本的生活了。

這種事情他先提了後我才解釋,跟我自己主動開口解釋的效果是差很多的啊,而且現在這種時機一點都不好,至少也該等上了床之後,在他饜足時開口才是最好的啊……!

可是他既然在這種時候先提了,我就不得不拋下原本想好的計劃了。

我咬著牙,深吸一口氣後,將自己的表情調整成恰到好處、彷彿被戀人誤會並且試圖挽回兩人感情的急切:
「我──我……對不起,我犯了不可彌補的錯誤。」

「請你相信我真的是一時貪圖玩樂……」我懇切的看著許墨,眼眶滑下淚水,就像認知到自己錯誤的孩子:「對不起,我很後悔……我不奢望你能原諒我,但是──」

我停頓了下,和面無表情的許墨對視,淚水滑落臉龐,滴落在我們之間。

「就算你不要我了也沒關係……嗚,至少,我想讓你知道,我心裡愛著的只有你,一直都只有你,我真正喜歡的,只有許墨你,一個人而已。」

我低下頭,彷彿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輕聲的開口:「只有這點……只有我喜歡你的這點,請你相信我。」

寂靜在房間中漫延,空氣中只剩我不時的哽咽迴盪,我低著頭落淚,沒辦法觀察許墨的臉上現在是什麼樣的表情。

對方沒有回應讓我有點緊張,但是我目前能做到的,只有這樣,其他的,還是要看許墨接下來打算怎麼做,我才能夠應對。

「……唉。」
我似乎聽見了他的嘆息。

我感覺到有人輕捏著我的下巴,讓我將頭抬起,我不安的看向許墨,他正用另一隻手替我拭淚,動作輕柔如待珍寶。

「就連梨花帶淚的模樣,都這麼讓人心疼。」許墨緩緩的開口,我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找到一絲動容,然而,卻什麼也看不清晰。

「許、許墨,我──」
「我好像有點心軟了,你呢?」

許墨打斷了我準備說出口的話語,我愣了一下,這句話似乎不是對我說的……因為,許墨的眼神並沒有看著我,他剛才說那句話的時候,是看向我的背後的。

……這個房間,還有別人的存在……?

我忽然感到了某種不安,這種感覺在被撞破劈腿的場合時也曾經有過,就像是某種預感一樣,我緩緩的,隨著許墨的視線轉過頭去。

「你看,她哭的這麼慘,我是不是欺負她了?」

許墨玩笑一般的話語響起,我卻感受不到任何笑意,相反的,整個人如墜冰窟一般,感到了寒冷。

有個身影從黑暗中緩緩走出,我看見了他的面容。

──是李澤言。

我啞然的看著他緩緩走來,一時間無法言語,甚至因為他出現在這裡,而產生了一絲恐懼。

他跟許墨是認識的嗎?他們一起合作將我綁架過來的?被我劈腿的兩個人?怎麼可能……那畫面該多難以想像?

李澤言在我身前蹲下,我還維持著被許墨抱在懷中的姿勢,我沒有動彈,然而,這種情況下不管是起身還是維持原樣都不是什麼好事。

「真是幼稚,幾歲了還能哭成這樣?」

李澤言彷彿沒有看見我在許墨的懷中一樣,他伸手抹去了我臉上殘留的淚痕。

「澤、澤言……」
我小聲的喊出他的名字。

「嗯?」
對方狀似隨意的回應了我一聲。

我吞了吞口水,腦中開始飛速運轉著,當下什麼樣的計畫才能最快速安全的脫身回家。

我目前雙手被綁起來的狀況李澤言他肯定看見了,但是他卻沒有驚訝,那麼,是他跟許墨一起綁架我的?

如果是這兩個人綁架我的話,以價值而言,保住李澤言應該是最萬全的策略,畢竟對方的社經地位是總裁,而我的事業還需要他的投資首肯,這是最快的捷徑。

雖然身為教授的許墨還有很多價值,然而相比之下,李澤言的總裁身分能給我的公司帶來更大的幫助。

──但是,我剛才和許墨說的那些話,他有聽見嗎?

沒聽見是最好不過的,萬一有聽見的話,保住許墨或許才是我目前最安全的做法……

可是,如果他沒聽見而我卻選擇許墨的話,就等於平白失去了一個助力,畢竟總裁的床不是這麼好上的,更何況這個男人還足夠愛我尊重我,唯一的缺點也只有口是心非的毒舌。

「怎麼不說話了?」
李澤言這麼說,我和他對視著,然而,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他的一舉一動我總能推測出他的想法,這次卻什麼也看不出來。

我咬住唇,想著得失的風險還有自身安全的保障──現在最好的做法,就是讓他們兩個自己產生爭執,我才能夠有逃脫的空間,為了這點,到底該保住哪一個才對?

我暗自用右手指甲刺了刺自己的手心,試著讓漸漸加快的心跳平復下來,太過緊張對於事態不會有幫助,我決定了心中的想法。

「澤──」我開口想再喚出他的名字,然後停頓了下,視線略帶驚恐的游移著,我沒有轉過頭,但是看起來,像極了在忌憚著身後的許墨。

我咬了咬牙,看向前方的總裁:「李、李澤言,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讓自己做出想驅趕對方的神情,然而,眼神卻隱隱帶著依戀,像個演技不好卻努力扮演著的演員,甚至沒有理解到李澤言也出現在這邊的原因。

──不是我自誇,但是我敢說,只要我願意的話,拿下娛樂圈中的影后只會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

可惜,一旦自己下海演了角色,那麼我的人生可能就被侷限在這個框中,甚至因為演技眾所皆知,會更難擄獲枕邊人的芳心。

還不如像這樣,在他們不清楚我的能力時,能夠用高超的演技,來假扮成演技不好的模樣,更能取信人心。

「他在這邊的話,」許墨從身後伸出雙手懷抱住我,他將頭靠在我的肩膀上,輕而緩的說道:「妳還有辦法說出同樣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