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感冒基本SOP

　　一天，穆冉一如既往地在中午給柳澤發消息。

　　柳澤：今天不過去，不用準備我的晚餐。
　　穆冉：？
　　柳澤：頭痛，好像有點發燒，下午請假。
　　穆冉：現在在哪？
　　柳澤：在學校吃完午餐，等等才辦離校。

　　柳澤又與人閒聊了會兒才去辦手續，回班上取書包時，座位上坐著一位它校同學，旁邊還圍著一圈本校學生，似乎在替他擋教官順便聊天。

　　「柳澤。」穆冉朝他抬手示意，「走了，帶你去看醫生。」

　　表現得跟約好了一樣，柳澤只好拎著書包同他一起出校門。

　　「我沒說要看醫生吧？」他打算吃成藥躺一天，通常這樣病就會好，沒必要花錢看醫生。

　　但穆冉很堅持：「我與你媽講好了，你今天住我那，學校小診所設備新又沒人使用，不用白不用。」

　　柳澤：「我又不是你們學校的學生。」

　　穆冉：「你是學生家屬，現在我是你哥哥。」

　　柳澤生悶氣，上穆家車、和司機打招呼後便看著窗外，不講話。

　　穆冉不懂，他生病所以帶他去看醫生，到底有什麼好生氣的？

　　嗡嗡。
　　手機顯示：有兩則來自穆冉的訊息。

　　柳澤瞥了他一眼，把訊息點開：不知道你在氣什麼。
　　穆冉：要解釋一下嗎？
　　柳澤抿抿唇：你不尊重我。
　　穆冉：哪方面？
　　柳澤：你沒問就帶我去看醫生。
　　穆冉：生病本來就要看醫生，我問你會被拒絕。
　　柳澤：你也不能不問啊，老是先斬後奏。
　　穆冉：那你為什麼要拒絕？

　　「……」柳澤沒想過這個問題，只是下意識地排斥去醫院。

　　柳澤：你是不是覺得我在無理取鬧？

　　他多半恐懼深究其原因吧？穆冉無奈地嘆息，把人撈過來揉揉腦袋：「是我的錯，下次會先問你，別氣了。」

　　國一有不少裝病翹課的劣跡，以至於小診所醫師與穆冉熟識，見他帶人來也沒多問，幫柳澤檢查後邊開藥邊閒聊，「弟弟，幾歲，住哪，給虧嗎？」

　　柳澤禮貌性地回以微笑，穆冉道：「你猜他有沒有伴侶。」

　　柳澤：「盲猜母胎單身。」

　　醫師得意地「哈」了聲：「錯，我行情可好了。」

　　柳澤向穆冉求證，穆冉點點頭：「我原本也猜他母單，女孩子喜好真離奇。」

　　領到藥，穆冉把人帶回自己房間，門一推開，印入眼簾的是一張加大雙人床。

　　柳澤左右看看，書櫃、衣櫃、冰箱等等傢具應有盡有，就是沒有書桌。

　　穆冉：「你先睡，晚餐給你帶粥。」

　　柳澤應了聲，吃完藥後爬上穆冉的床，偷偷吸一口棉被，沒味道，應該是新寢具套組。

　　傍晚，穆冉帶粥回來時，柳澤正在睡覺，臉色呈現不自然地紅，病況似乎比下午嚴重許多。

　　穆冉：庸醫，他好像變嚴重了。
　　校醫：白癡喔，感冒基本SOP啦。

　　穆冉仍舊不放心，硬要他出診來看一看。

　　「唉……」醫師拿他沒辦法，過來跑個流程，送穆冉一隻耳溫槍，並教他各度數的應對方式，「我走囉，別太常量，他會跟你翻臉。」

　　「嗯。」穆冉在校醫離開不久也出門了，拿著病患食譜，想去給柳澤找點比較營養好吸收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