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他老毛病犯了，嘴賤。

　　「姊妹們！姊妹們！」米餅放聲大喊，聲音比人早到目地三十幾秒，但她極少大聲說話，人趕到教室外時，小君才發現是同胞在叫她們。

　　米餅雙頰緋紅，扶著膝蓋上氣不接下氣：「妳們快、快點出來！」

　　柚子茶替她順順背：「別急、別急，慢慢說。」

　　怎麼可能不急！「王子把西瓜皮按在牆上磨蹭了！」

　　「什麼？！」女子會的成員（包括穆冉）即刻前去會合。

　　「啊？」男孩子們愣愣地看著被隊長扔下的手機，馬上退遊跟隨其後。

　　他們班只有一人剪西瓜皮髮型，所以很好理解，但王子是誰？

　　到現場男孩們才恍然，王子是柳澤啊，也不奇怪，畢竟綽號是女孩子取的，他們會一時沒猜到是因為「打架」。

　　柳澤為人安份守己，以前西瓜皮怎麼弄他都沒反應，剛開始有女同學爆氣槓上西瓜皮，還是柳澤出面安撫勸阻，以至於部分男生覺得柳澤就是個怕事的慫貨。

　　現在看來，人家哪裡慫了，根本屌得要死！

　　兩位別班的男生好不容易才把柳澤架開，他還掙扎著想再招呼幾拳，朝滿嘴臉鼻血的人大罵：「你啊！就是欠扁！」

　　冰冷、凌厲、暴戾，卻又極度地壓抑，補全了沒展露過的情緒，像極了人類，是他要的柳澤。

　　「柳澤？他怎麼了嗎？」穆冉出聲叫喚。

　　尚未經歷變聲期的聲音稱不上低，卻平穩異常，穆冉一句話，原先沸騰的血液便平息下來。

　　「他老毛病犯了，嘴賤。」柳澤掙開被拽著的手臂，用下巴指指地上那疊作業簿，吩咐道，「替我搬回教室分掉。」

　　穆冉移至柳澤身邊、拿他的手看看，白皙的雙臂被隔壁班勸架同學弄紅一遍，穆冉瞥了眼後頭兩人，眼神涼涼的像在看死人。

　　「穆冉。」

　　「？」他看向柳澤，不存在的尾巴搖啊搖。

　　「表演變臉啊？」柳澤莞爾一笑，勾起嘴旁淺淺的梨窩，逆著光的他鋒芒畢露，「聽話，別做多餘的事。」

　　囂張，一副所有事都能順他的意，穆冉應了聲，拾回乖巧可愛形象：「你不回班上嗎？」

　　「把人打了，得去自首。」

　　其實不自首也行，穆冉有一千種方式讓垃圾閉嘴，不過柳澤不想他管，他便不干涉。

　　穆冉點點頭，搬起作業簿：「等你回來。」

　　柳澤抬手揉了他後腦勺一把，又輕又柔，揉到他心坎裡：「鐘響了，回教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