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莉莉絲與查普莉爾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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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09-15
是否能像世人對好好老公的定義一樣，對她疼愛有加，甚至無底洞的絕對包容——結果，倫勃朗是個非常懂得取捨之人，公私分明。
尼可羅——不愧是第一夫人，很了解倫勃朗，連這點都猜中，而且至今為止都不曾改變。
透過倫勃朗與尼可羅，莉莉絲還趁機解讀出了這麼一個訊息：要是他們夫妻就這麼原地行房，那也太超過了。要知道這裡可是收藏了世界各地的文物，在這些歷史面前，他們就是現代人的代表，要是就這麼做下去，就是在丟所有人的臉。
「莉莉絲，進來吧。先讓妳看看我的收藏對世界有多少影響。」
如此簡單扼要的說明，已經讓莉莉絲得睜大眼睛瞧瞧了——「影響」這個字眼她在書中看過，那是多麼夢幻、具有破壞力的字句，能夠對自己的才能做出這樣解釋更是少之又少，但莉莉絲覺得倫勃朗還是太低估自己了。
這個在古董、收藏等方面經銷二十多年的男人，其影響力絕對不是隨口的幾句話就能帶過。
莉莉絲非得親眼見識，她想知道——坐擁查普莉爾家所有財富，能為只滿足自己收藏慾望與購買慾望打拚事業的男人，其底有多深。
首先，他們的第一個敵人便是來自上個世紀、各個國家知名畫家的繪畫與陶製品。
倫勃朗眼睛發光地開始為莉莉絲一一介紹，原先莉莉絲只沉浸於畫作與陶製品的美好世界中，經過倫勃朗的加以補充，莉莉絲忽然覺得自己根本是「外人」。
和自己這個第七夫人相比，倫勃朗與這些收藏的默契與配合，反而更相稱，但這或許就是他們長年下來的相處與認識，為了不落人後，莉莉絲急起直追。
秦始皇陵墓兵馬俑、法老木乃伊與卡美洛的地圖等等——莉莉絲簡直不能休息，敵人是如此強大。
當莉莉絲再次聽見丈夫點出自己的名字，他們已經來到一塊不知名的木製殘骸面前，這一站也是收藏館的最後一站。
「莉莉絲，這個木製殘骸就是當年諾亞方舟的殘骸之一。現在我正極力搜索其它殘骸，期待拼湊起完整方舟那天到來。」
「老爺，這是真的？」
這真的是真貨？
諾亞方舟的神話故事莉莉絲當然聽過了，然而她一心認為神話的內容不切實際，所以從沒放在心上。
「可能性是有的，因為不排除那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所以我願意等待。」
看著倫勃朗如此堅毅的眼神，莉莉絲也變得想要與之看到諾亞方舟成形，甚至修復完成。
「莉莉絲，一天下來妳有學到什麼嗎？」
怎麼沒有，多的都要讓人無法完全吸收了。
「不過，比起讓妳也跟著我成為商人，我更想告訴妳——所謂的商人指的是什麼。」
倫勃朗稍微思考了一下，對他來說這個發展應該也在意料之外，原先藏在心底的話，就這麼突然說出口了。
「話雖如此，我的見解一樣不是常人能理解的，不然我也不會自立門戶開宗立派，成立現在的查普莉爾家。」
「……」
「商人——用最簡單的話語來詮釋，那就是無論貧富貴賤，都能無條件接觸金錢與商品之人，所以有很多的商人不是為了名聲或收藏，都是養家活口與填飽肚子。」
莉莉絲多少能察覺，因為金錢的用途說穿了就一種——可以買到任何物品。
而且，經濟的起飛助益到的對象絕不會是全體，最終受益的終究只有那少數的幾個人。無論哪個時代都一樣，從沒有不公平這件事，這就是這個世界運作的鐵則。
自她踏入查普莉爾家後，已經數十天了，這些日子下來，能夠比較、商量之事物多得不勝枚舉，唯獨財富的權力一直不是她能觸手可及。
不僅僅是查普莉爾家的實權者是倫勃朗，另一方面她也沒有這部分的知識、技術與膽量。
現在聽到的不過是皮毛，接下來就是重點了：
「那麼，莉莉絲，妳覺得我是以什麼樣的方法，在有了如此多的收藏後，還能迎娶包含妳在內的七任妻子，而且衣食無缺，逢年過節還能邀請各界龍頭人物到家裡舉辦活動呢？」
莉莉絲心有餘悸地掃蕩了一遍她現在肉眼所見的所有收藏，然後緩緩開口：
「老爺很有錢，懂得經商與發掘潛力作，小額的收入方面包含定時開放收藏館，增加遊客的參觀費，下注與培養方面則有致力於低買高賣、巡迴演講不吝於分享自己的眼光，但我想這些對老爺都已經是家常便飯，之所以你能一直下去，是膽量、是持之以恆，以及大方！」
倫勃朗低調到只是扮演傾聽的角色，不發一語地收下了莉莉絲的讚美。這就是強者，這就是莉莉絲的丈夫應有的態度。
莉莉絲看得入迷了，都忘了時間地點，甚至沒注意到有人悄然接近他們。
「——朱塞佩嗎？」
莉莉絲猛然回頭，鮑伯頭的端莊女性，正提著禮服般的打扮，眼神銳利地湊近。彷彿眼裡容不下自己以外女人，如此恐怖的氛圍逐步逼退莉莉絲。
這傢伙——與尼可羅提供的情報一致，不與他人深交，對自己以外的夫人更是敵意滿分，再來——她非常討厭自己，認定自己是現在最大的敵人。
「老爺，原來您在這裡啊。」
甜美的聲音化開了。
與莉莉絲眼中的朱塞佩截然不同，其聲音甜美得就像能讓人徜徉在蜂蜜的汪洋，醉得不知自我，如此鮮明的對比，莉莉絲對朱塞佩的印象更深了。
她該討厭的傢伙果然就是這個第二夫人，這是已經既定的事實。
她會討厭，也不是空穴來風，證據就是……幾天前她的侍女遇害，雖然還沒找到真兇，不過她和尼可羅都已經認定就是這傢伙幹的。為了保住自己第二夫人的地位，不惜一切手段也要剷除她這個第七夫人。
她實在不能和這個第二夫人好好相處。
「老爺，因為您已經一個星期沒有拜訪我的臥房了，所以我特地過來和您請安。」
蛇蠍美人——莉莉絲已經在與對方全面開戰前，先給了這麼一個封號了。
朱塞佩嗲裡嗲氣，字裡行間無一不是想表達自己對倫勃朗的尊敬與愛意。
「這麼多年下來，我也算是為查普莉爾家付出了許多，經營農場、成立動保團體等等，讓查普莉爾家能變得豐富多元，結果老爺卻在迎娶了第七夫人後，將我打入冷宮……」
朱塞佩可憐兮兮，求償般整個人貼上去了，倫勃朗沒什麼感覺，不過基於他們也是夫妻之身，倫勃朗這麼說：
「朱塞佩，關於這點我會盡量調節時間的，如同這間收藏館的氣勢能一年比一年好，妳們也是我需要珍惜的目標，還有其它事情嗎？」
朱塞佩一臉得逞地搖搖頭了，其做作的一面，恐怕只有同樣身為女性的莉莉絲看得見。這個女人——為什麼可以有這麼多的表情？
尼可羅——不愧是第一夫人，很了解倫勃朗，連這點都猜中，而且至今為止都不曾改變。
透過倫勃朗與尼可羅，莉莉絲還趁機解讀出了這麼一個訊息：要是他們夫妻就這麼原地行房，那也太超過了。要知道這裡可是收藏了世界各地的文物，在這些歷史面前，他們就是現代人的代表，要是就這麼做下去，就是在丟所有人的臉。
「莉莉絲，進來吧。先讓妳看看我的收藏對世界有多少影響。」
如此簡單扼要的說明，已經讓莉莉絲得睜大眼睛瞧瞧了——「影響」這個字眼她在書中看過，那是多麼夢幻、具有破壞力的字句，能夠對自己的才能做出這樣解釋更是少之又少，但莉莉絲覺得倫勃朗還是太低估自己了。
這個在古董、收藏等方面經銷二十多年的男人，其影響力絕對不是隨口的幾句話就能帶過。
莉莉絲非得親眼見識，她想知道——坐擁查普莉爾家所有財富，能為只滿足自己收藏慾望與購買慾望打拚事業的男人，其底有多深。
首先，他們的第一個敵人便是來自上個世紀、各個國家知名畫家的繪畫與陶製品。
倫勃朗眼睛發光地開始為莉莉絲一一介紹，原先莉莉絲只沉浸於畫作與陶製品的美好世界中，經過倫勃朗的加以補充，莉莉絲忽然覺得自己根本是「外人」。
和自己這個第七夫人相比，倫勃朗與這些收藏的默契與配合，反而更相稱，但這或許就是他們長年下來的相處與認識，為了不落人後，莉莉絲急起直追。
秦始皇陵墓兵馬俑、法老木乃伊與卡美洛的地圖等等——莉莉絲簡直不能休息，敵人是如此強大。
當莉莉絲再次聽見丈夫點出自己的名字，他們已經來到一塊不知名的木製殘骸面前，這一站也是收藏館的最後一站。
「莉莉絲，這個木製殘骸就是當年諾亞方舟的殘骸之一。現在我正極力搜索其它殘骸，期待拼湊起完整方舟那天到來。」
「老爺，這是真的？」
這真的是真貨？
諾亞方舟的神話故事莉莉絲當然聽過了，然而她一心認為神話的內容不切實際，所以從沒放在心上。
「可能性是有的，因為不排除那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所以我願意等待。」
看著倫勃朗如此堅毅的眼神，莉莉絲也變得想要與之看到諾亞方舟成形，甚至修復完成。
「莉莉絲，一天下來妳有學到什麼嗎？」
怎麼沒有，多的都要讓人無法完全吸收了。
「不過，比起讓妳也跟著我成為商人，我更想告訴妳——所謂的商人指的是什麼。」
倫勃朗稍微思考了一下，對他來說這個發展應該也在意料之外，原先藏在心底的話，就這麼突然說出口了。
「話雖如此，我的見解一樣不是常人能理解的，不然我也不會自立門戶開宗立派，成立現在的查普莉爾家。」
「……」
「商人——用最簡單的話語來詮釋，那就是無論貧富貴賤，都能無條件接觸金錢與商品之人，所以有很多的商人不是為了名聲或收藏，都是養家活口與填飽肚子。」
莉莉絲多少能察覺，因為金錢的用途說穿了就一種——可以買到任何物品。
而且，經濟的起飛助益到的對象絕不會是全體，最終受益的終究只有那少數的幾個人。無論哪個時代都一樣，從沒有不公平這件事，這就是這個世界運作的鐵則。
自她踏入查普莉爾家後，已經數十天了，這些日子下來，能夠比較、商量之事物多得不勝枚舉，唯獨財富的權力一直不是她能觸手可及。
不僅僅是查普莉爾家的實權者是倫勃朗，另一方面她也沒有這部分的知識、技術與膽量。
現在聽到的不過是皮毛，接下來就是重點了：
「那麼，莉莉絲，妳覺得我是以什麼樣的方法，在有了如此多的收藏後，還能迎娶包含妳在內的七任妻子，而且衣食無缺，逢年過節還能邀請各界龍頭人物到家裡舉辦活動呢？」
莉莉絲心有餘悸地掃蕩了一遍她現在肉眼所見的所有收藏，然後緩緩開口：
「老爺很有錢，懂得經商與發掘潛力作，小額的收入方面包含定時開放收藏館，增加遊客的參觀費，下注與培養方面則有致力於低買高賣、巡迴演講不吝於分享自己的眼光，但我想這些對老爺都已經是家常便飯，之所以你能一直下去，是膽量、是持之以恆，以及大方！」
倫勃朗低調到只是扮演傾聽的角色，不發一語地收下了莉莉絲的讚美。這就是強者，這就是莉莉絲的丈夫應有的態度。
莉莉絲看得入迷了，都忘了時間地點，甚至沒注意到有人悄然接近他們。
「——朱塞佩嗎？」
莉莉絲猛然回頭，鮑伯頭的端莊女性，正提著禮服般的打扮，眼神銳利地湊近。彷彿眼裡容不下自己以外女人，如此恐怖的氛圍逐步逼退莉莉絲。
這傢伙——與尼可羅提供的情報一致，不與他人深交，對自己以外的夫人更是敵意滿分，再來——她非常討厭自己，認定自己是現在最大的敵人。
「老爺，原來您在這裡啊。」
甜美的聲音化開了。
與莉莉絲眼中的朱塞佩截然不同，其聲音甜美得就像能讓人徜徉在蜂蜜的汪洋，醉得不知自我，如此鮮明的對比，莉莉絲對朱塞佩的印象更深了。
她該討厭的傢伙果然就是這個第二夫人，這是已經既定的事實。
她會討厭，也不是空穴來風，證據就是……幾天前她的侍女遇害，雖然還沒找到真兇，不過她和尼可羅都已經認定就是這傢伙幹的。為了保住自己第二夫人的地位，不惜一切手段也要剷除她這個第七夫人。
她實在不能和這個第二夫人好好相處。
「老爺，因為您已經一個星期沒有拜訪我的臥房了，所以我特地過來和您請安。」
蛇蠍美人——莉莉絲已經在與對方全面開戰前，先給了這麼一個封號了。
朱塞佩嗲裡嗲氣，字裡行間無一不是想表達自己對倫勃朗的尊敬與愛意。
「這麼多年下來，我也算是為查普莉爾家付出了許多，經營農場、成立動保團體等等，讓查普莉爾家能變得豐富多元，結果老爺卻在迎娶了第七夫人後，將我打入冷宮……」
朱塞佩可憐兮兮，求償般整個人貼上去了，倫勃朗沒什麼感覺，不過基於他們也是夫妻之身，倫勃朗這麼說：
「朱塞佩，關於這點我會盡量調節時間的，如同這間收藏館的氣勢能一年比一年好，妳們也是我需要珍惜的目標，還有其它事情嗎？」
朱塞佩一臉得逞地搖搖頭了，其做作的一面，恐怕只有同樣身為女性的莉莉絲看得見。這個女人——為什麼可以有這麼多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