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莉莉絲與查普莉爾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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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09-10
那一年，年滿十五歲的莉莉絲以查普莉爾家第七夫人的身分嫁給了倫勃朗．查普莉爾。
當晚，已經成夫妻的他們，當然要行房了。
不過，和這種事情相比，總是生活在骯髒、不見天日之地的莉莉絲，更加期待沐浴與新衣服。
為了能讓身為老爺的倫勃朗滿意，兩三個侍女總是陪在莉莉絲的身邊，為她洗淨身子，還替她準備了一套新的衣服，然後——是最完美的打扮了。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莉莉絲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竟然是自己，不，說來她從來就沒照過鏡子，長相怎樣，是否乾淨，以及身姿如何，都只能從他人口中得知，可以說從這時起，莉莉絲才正式認識到了自己。
不敢置信的莉莉絲，把握機會，拚了命地不放過任何一秒，也要將自己真正的樣子記憶下來，甚至有一種想把這面鏡子抱回家的衝動。
太美了，美得不像話，莉莉絲幾乎被自己的美貌迷倒，眼裡實在容不下其它事物。她就是這麼美，連她自己都這麼覺得。
也是這時起，才意識到自己竟然是金髮，而非被灰塵泥土弄髒的土色。
「莉莉絲小姐，請問喜不喜歡呢？」
侍女們熱切地詢問，莉莉絲驚呆了。
有一瞬間被人抓包偷竊似的，畏罪感讓她不敢說話。
明明對方是在問自己問題，然而過去的壓力與罪名壓迫，莉莉絲頓時結巴，錯過了第一時間。
「莉莉絲小姐，請問怎麼了嗎？」
大概是生活的環境差距，侍女們宛若單純無知的孩子，只覺得莉莉絲慢了一拍。
「我……」
莉莉絲睜圓著眼，依然支支吾吾，腦裡一片空白。該說什麼才好？要怎麼說比較好？各式各樣的問題呼之欲出，有如上門討債的債主一樣，沒完沒了……
「我……我沒事。」
莉莉絲小聲嘀咕，幾乎只有她自己能聽到的音量，還是被侍女捕捉到了。
「怎麼了嗎？莉莉絲小姐，感覺得出來妳很緊張呢。」
侍女很天真，果然是一副沒有見過世面——自己才對，是自己才對，和她們相比，自己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那一個。
因為這個場面——其實就如同她們的心情一樣，是輕鬆、是值得期待的。
這些侍女的年紀目測上去，看來和自己差不多，不過她們應該是因為買賣，才能踏入這個家門。這個時代對於奴隸、利益或武器等等非常講究，就算是莉莉絲這樣的鄉下土包子，一樣感覺得到時代的機制與不公。
「還是說……妳也和我們一樣，都被妳的美貌震懾了？」
彷彿是受到相同興趣吸引的同好，莉莉絲頓時解放了心房，非常積極地向對方示好：
「沒錯！沒想到我竟然能這麼美，直到現在我都還不敢相信！這真的是我嗎？」
莉莉絲不可思議地將雙手放在自己臉龐的兩側，再次與鏡中的那個美女比對，結果很意外也很真實，雙方的一舉手一投足都一模一樣，得證自己就是那個美女。
「真的是我啊……」
侍女得意地說：
「那是當然的囉，莉莉絲小姐，請不要小看妳自己。」
「真的啊……」
莉莉絲已經語無倫次了。
這時，侍女忽然失落又羨慕地說：
「不過，莉莉絲小姐真是厲害啊。」
是指美貌？莉莉絲也是到了今天才意識到原來自己可以這麼美，不過仔細想想，如果沒有這些侍女的用心，她也看不到自己真正的樣子。
彷彿再多的感謝都說不完似的，讓她變得很想趕快見到那個願意正眼看她的男人——倫勃朗．查普莉爾。
結果——是自己的見識太淺了。
侍女殘酷地說：
「老爺是個收藏家，任何想要的東西，就會極力追求直到得手，而且他的經銷手腕在同行無人能及，甚至是同行爭相模仿、學習的對象，莉莉絲小姐，能夠成為老爺的收藏，妳不是一般的厲害。我們就是因為怎樣都做不到，才會到現在還是侍女。」
——當莉莉絲回過神來，自己已經先來到當晚要與倫勃朗同房的臥房了。
原來自己一點都不特別，不過是被看上的玩物之一，就算無視侍女的角色一躍夫人，也不等於自己有任何的贏面。終究是收藏之一，遲早第八、第九夫人會出現，取代成為下一個供倫勃朗娛樂。
有錢就是任性——莉莉絲對倫勃朗的印象已經是如此。
坐在床緣的莉莉絲，不安的期間，一道影子漸漸覆蓋她的身子，直到她抬起困惑的雙眼，總算是與自己的丈夫對上眼了——
至少四十歲以上的中年大叔，身穿看來溫暖的浴衣，身形也是瘦弱的莉莉絲兩倍以上，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這個大叔身處的世界都和莉莉絲南轅北轍，沒有相交。
然而，這樣的大叔卻是收購自己，讓自己能夠踏入查普莉爾家的金主，亦是丈夫——倫勃朗．查普莉爾。
倫勃朗臉上都是愉快，宛若發情的野獸，而自己是那個獵物，隨時會被大快朵頤似的，這點讓莉莉絲更不安了。
「莉莉絲，還記得我是誰嗎？」
「唔……是、查普莉爾大人。」
怎麼可能不記得——三天前才見過，而且一開口就是迎娶，如此了得的行為，很難被當成昨天和鄰居閒聊的八卦。
對方會這麼問在所難免，說是新婚的夫妻，他們完全不走結婚的程序，僅僅對方開口一句「我要和妳結婚」，莉莉絲就被帶往查普莉爾家準備了，而現在是他們的第二次見面。
莉莉絲已經無法將思考集中在這點身上了，倫勃朗非常自然地伸向莉莉絲的脖子，就好像在把玩什麼似的，莉莉絲嚇得想把對方的手拍掉——一想到自己已經是對方的所有物，便趕緊打消念頭，讓倫勃朗可以好好享受自己柔順的金髮。
簡直是在享受什麼大餐，倫勃朗噁心的嘴臉不斷吸取著自己的金髮：
「我的眼光果然沒錯，莉莉絲，妳的金髮非常的漂亮、好摸，而且有一種獨特的味道，讓人想趕快好好呵護一下。」
倫勃朗的目光已經放下約十五公分了——毫無疑問，下一個目標是自己的胸前。
「不過，莉莉絲，別再見怪了，妳已經嫁給了我，以後還要在這座查普莉爾家的宅邸一起生活，稱呼我倫勃朗男爵或倫勃朗老爺就行了。」
倫勃朗親切解釋了，莉莉絲照本宣料地重複：
「倫勃朗老爺……」
倫勃朗將雙手放在了莉莉絲的雙肩，宛若前一刻的互動都是要暖化她充滿戒備、不安的心一樣，事實上，莉莉絲也變得沒有一開始那麼抗拒，倫勃朗慢慢推倒了她，成婚的第一夜就這麼過去了。
當晚，已經成夫妻的他們，當然要行房了。
不過，和這種事情相比，總是生活在骯髒、不見天日之地的莉莉絲，更加期待沐浴與新衣服。
為了能讓身為老爺的倫勃朗滿意，兩三個侍女總是陪在莉莉絲的身邊，為她洗淨身子，還替她準備了一套新的衣服，然後——是最完美的打扮了。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莉莉絲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竟然是自己，不，說來她從來就沒照過鏡子，長相怎樣，是否乾淨，以及身姿如何，都只能從他人口中得知，可以說從這時起，莉莉絲才正式認識到了自己。
不敢置信的莉莉絲，把握機會，拚了命地不放過任何一秒，也要將自己真正的樣子記憶下來，甚至有一種想把這面鏡子抱回家的衝動。
太美了，美得不像話，莉莉絲幾乎被自己的美貌迷倒，眼裡實在容不下其它事物。她就是這麼美，連她自己都這麼覺得。
也是這時起，才意識到自己竟然是金髮，而非被灰塵泥土弄髒的土色。
「莉莉絲小姐，請問喜不喜歡呢？」
侍女們熱切地詢問，莉莉絲驚呆了。
有一瞬間被人抓包偷竊似的，畏罪感讓她不敢說話。
明明對方是在問自己問題，然而過去的壓力與罪名壓迫，莉莉絲頓時結巴，錯過了第一時間。
「莉莉絲小姐，請問怎麼了嗎？」
大概是生活的環境差距，侍女們宛若單純無知的孩子，只覺得莉莉絲慢了一拍。
「我……」
莉莉絲睜圓著眼，依然支支吾吾，腦裡一片空白。該說什麼才好？要怎麼說比較好？各式各樣的問題呼之欲出，有如上門討債的債主一樣，沒完沒了……
「我……我沒事。」
莉莉絲小聲嘀咕，幾乎只有她自己能聽到的音量，還是被侍女捕捉到了。
「怎麼了嗎？莉莉絲小姐，感覺得出來妳很緊張呢。」
侍女很天真，果然是一副沒有見過世面——自己才對，是自己才對，和她們相比，自己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那一個。
因為這個場面——其實就如同她們的心情一樣，是輕鬆、是值得期待的。
這些侍女的年紀目測上去，看來和自己差不多，不過她們應該是因為買賣，才能踏入這個家門。這個時代對於奴隸、利益或武器等等非常講究，就算是莉莉絲這樣的鄉下土包子，一樣感覺得到時代的機制與不公。
「還是說……妳也和我們一樣，都被妳的美貌震懾了？」
彷彿是受到相同興趣吸引的同好，莉莉絲頓時解放了心房，非常積極地向對方示好：
「沒錯！沒想到我竟然能這麼美，直到現在我都還不敢相信！這真的是我嗎？」
莉莉絲不可思議地將雙手放在自己臉龐的兩側，再次與鏡中的那個美女比對，結果很意外也很真實，雙方的一舉手一投足都一模一樣，得證自己就是那個美女。
「真的是我啊……」
侍女得意地說：
「那是當然的囉，莉莉絲小姐，請不要小看妳自己。」
「真的啊……」
莉莉絲已經語無倫次了。
這時，侍女忽然失落又羨慕地說：
「不過，莉莉絲小姐真是厲害啊。」
是指美貌？莉莉絲也是到了今天才意識到原來自己可以這麼美，不過仔細想想，如果沒有這些侍女的用心，她也看不到自己真正的樣子。
彷彿再多的感謝都說不完似的，讓她變得很想趕快見到那個願意正眼看她的男人——倫勃朗．查普莉爾。
結果——是自己的見識太淺了。
侍女殘酷地說：
「老爺是個收藏家，任何想要的東西，就會極力追求直到得手，而且他的經銷手腕在同行無人能及，甚至是同行爭相模仿、學習的對象，莉莉絲小姐，能夠成為老爺的收藏，妳不是一般的厲害。我們就是因為怎樣都做不到，才會到現在還是侍女。」
——當莉莉絲回過神來，自己已經先來到當晚要與倫勃朗同房的臥房了。
原來自己一點都不特別，不過是被看上的玩物之一，就算無視侍女的角色一躍夫人，也不等於自己有任何的贏面。終究是收藏之一，遲早第八、第九夫人會出現，取代成為下一個供倫勃朗娛樂。
有錢就是任性——莉莉絲對倫勃朗的印象已經是如此。
坐在床緣的莉莉絲，不安的期間，一道影子漸漸覆蓋她的身子，直到她抬起困惑的雙眼，總算是與自己的丈夫對上眼了——
至少四十歲以上的中年大叔，身穿看來溫暖的浴衣，身形也是瘦弱的莉莉絲兩倍以上，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這個大叔身處的世界都和莉莉絲南轅北轍，沒有相交。
然而，這樣的大叔卻是收購自己，讓自己能夠踏入查普莉爾家的金主，亦是丈夫——倫勃朗．查普莉爾。
倫勃朗臉上都是愉快，宛若發情的野獸，而自己是那個獵物，隨時會被大快朵頤似的，這點讓莉莉絲更不安了。
「莉莉絲，還記得我是誰嗎？」
「唔……是、查普莉爾大人。」
怎麼可能不記得——三天前才見過，而且一開口就是迎娶，如此了得的行為，很難被當成昨天和鄰居閒聊的八卦。
對方會這麼問在所難免，說是新婚的夫妻，他們完全不走結婚的程序，僅僅對方開口一句「我要和妳結婚」，莉莉絲就被帶往查普莉爾家準備了，而現在是他們的第二次見面。
莉莉絲已經無法將思考集中在這點身上了，倫勃朗非常自然地伸向莉莉絲的脖子，就好像在把玩什麼似的，莉莉絲嚇得想把對方的手拍掉——一想到自己已經是對方的所有物，便趕緊打消念頭，讓倫勃朗可以好好享受自己柔順的金髮。
簡直是在享受什麼大餐，倫勃朗噁心的嘴臉不斷吸取著自己的金髮：
「我的眼光果然沒錯，莉莉絲，妳的金髮非常的漂亮、好摸，而且有一種獨特的味道，讓人想趕快好好呵護一下。」
倫勃朗的目光已經放下約十五公分了——毫無疑問，下一個目標是自己的胸前。
「不過，莉莉絲，別再見怪了，妳已經嫁給了我，以後還要在這座查普莉爾家的宅邸一起生活，稱呼我倫勃朗男爵或倫勃朗老爺就行了。」
倫勃朗親切解釋了，莉莉絲照本宣料地重複：
「倫勃朗老爺……」
倫勃朗將雙手放在了莉莉絲的雙肩，宛若前一刻的互動都是要暖化她充滿戒備、不安的心一樣，事實上，莉莉絲也變得沒有一開始那麼抗拒，倫勃朗慢慢推倒了她，成婚的第一夜就這麼過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