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形枷鎖
本章節 3857 字
更新於: 2021-09-06
三年前
悶熱的音樂教室，張佳媛兩手拇指被束線帶綁住，嘴巴被塞了襪子，汗臭和腥臭使她難以呼吸，她想抵抗，但若是使用吸血鬼的能力，自己就再也不能待在這個地方，甚至得回老家，永遠離開台灣…
她不能反抗，即便眼鏡被摘下也不行…
強暴她的是班上的音樂教師，他從剛見面開始給佳媛的印象就很糟，上課抽煙、言語騷擾學生、對待發問的學生言詞刻薄，無論言行都是令人厭惡的人渣…
她真的太天真了，想透過威脅向校長申訴來逼他改正，得到的結果就是被老師用美工刀挾持、逼得自己被綁上束線帶，躺在講台上任他擺佈…
在經歷難以想象的折磨後，腥臭的液體佈滿赤裸的身驅，破處的痛苦已經麻痺，老師猙獰的臉讓她畏懼，但她無法呼救…
身體能洩慾的地方全被灌滿精液，沾了嘴中液體的襪子散發臭味，她卻難以吐出，只能任精液流進咽喉…
「妳明明很爽吧！？」、「別停！繼續扭啊！」、「給我吞下去！臭婊子…」那個禽獸不如的男人的拳頭和巴掌折磨著張佳媛的心，她很害怕，除了照做外什麼都辦不到，她想逃走，回到她老是操心的秋葉梣身邊，但她做不到。
眼淚早已流的乾枯，刺痛的淚痕加劇了眼前男人的暴行，生殖器在陰道內抽插著，她的哀嚎沒引來救星，反而讓施暴者更加興奮。
此時的她只希望快點結束，不是指音樂老師的強暴，而是這世界的一切，她已經無法承受痛苦，這一切對她負擔實在太大…
「喂！你在做什麼！？」
熟悉的聲音傳來，是班導師，明明代表著自己的獲救，張佳媛卻恨不得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三年後
「…唔…」
張佳媛睜開雙眼，這裡是秋葉梣的臥室，葉梣事先拉上的窗簾阻隔了陽光，冷氣設定在27度，冷熱適中，她昏沉的起身，舔了舔發疼的牙齦，硬拔的獠牙長回來了，應該花了整個晚上復原，昏睡期間她一直佔用葉梣的床嗎？
房間配置很有他的風格，電競桌機和加寬螢幕充分的展現自己遊戲宅的狂熱，
櫃子上放置許多人物公仔，全是遊戲角色，她知道普萊斯隊長和士官長這兩個角色，剩下的不認得；牆上貼了一張JOJO的奇幻冒險海報，塞滿教科書的書櫃大概是整個房間最「不宅」的傢具了…
佳媛過去有來過葉梣房間，但那時候是為了補強他的課業，根本沒仔細觀察，沒想到葉梣這麼喜歡玩電動遊戲，自己是不是該稍微接觸看看？這樣他們就能有更多話題能討論，也不壞。
外面有人敲了房門，「葉梣？是你嗎？」房門被打開，睡眼惺忪的秋葉梣走了進來。
「你醒了？」
「嗯，謝謝你幫我拉窗簾…」
「沒什麼，應該的…」
葉梣坐在床沿，擔心的看著她。
「好點了嗎？牙齒長回來了？」
「都好了…我已經沒事了…」
「那就好。」
佳媛起身坐到葉梣身旁，肩膀靠著葉梣，緊抓著他的手。
「妳在發抖…怎麼了？」
「…我夢到了…國中的事…」佳媛臉色蒼白，低著頭。
「…」
葉梣一語不發的伸出雙手，給她溫暖的擁抱，佳媛臉埋在他懷裡，抽抽搭搭的哭著，她原本能挺過來的，好不容易才淡忘這些傷痛，然而昨天隋米濤的施暴就像一根引信，它引爆了過往被塵封的回憶，徹底的擊倒了張佳媛的勇氣。
「那個時候…我、我真的好想死…我好怕…我不想被你討厭…我真的好怕你不理我…」
「少來了！嘿！看著我！」
葉梣雙手托著她的臉，強迫流著淚的雙眼和他四目相對，隨後再次抱住佳媛，溫和的眼福彷彿能包容一切萬物，他就是這麼讓人安心。
「佳媛，我在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只有一個想法，就是闖進那個混蛋的辦公室，把他打到靈魂出竅為止。
那天我不該把妳一個人丟在音樂教室不管、自己回教室，我那時候太傻，沒保護好妳，是我錯了！我只希望妳記住，無論未來發生什麼事，我永遠會盡全力保護妳，請相信我。」
他們相擁了好一段時間，佳媛終於平復了心情，她放開手，淚水沾濕了葉梣的上衣，他回憶昨天發生的事，語氣變得愧疚。
「昨天我…真的不該不聽妳的話，我太自作主張，對不起…」
「…該道歉的是我…我讓你受傷了…你也沒辦法去醫院治療…」佳媛溫柔的輕撫葉梣臉上的撕裂傷，被紗布覆蓋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
葉梣輕騷後背，昨天背後被之刨挖的傷口更大，還沒完全癒合，他自己用生成的繃帶止血，但劇痛導致他昨晚徹夜未眠，直到現在傷口仍有些微的滲血，儘管傷口很痛，葉梣也不能隨便去醫院，因為傷口太特殊，這樣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沒差啦，昨天的怪醫說什麼他只救有生命危險的病患，說什麼都不幫我治療，還說幫妳保密身份就要感謝他了。」
「怪醫先生真是個好人…」
「好人？如果是好人，他就不會不要臉到跟你討『醫藥費』…」
「他願意對我是吸血鬼這件事保密，這樣就夠了。」
佳媛走到窗戶旁拉開窗簾，刺眼的陽光照射在身上，她抓著皮膚皺緊眉頭，不戴眼鏡的佳媛對葉梣來說真的很新鮮。
「佳媛，我想了解真正的妳…」葉梣突然說，眼神堅毅。
「無論妳的過去發生過什麼事，我都願意接受，請妳告訴我…」
「嗯，我正有這個打算…」佳媛正視葉梣的雙眼，黑中混紅的瞳孔反映著陽光。
「葉梣，你應該知道吸血鬼在西方的傳說有多恐怖、多殘忍吧？」
「知道，我對妳的看法不會改變，因為我喜歡妳。」葉梣理所當然的說道，起身拉了張電競椅給她，坐回床上。
「謝謝你，葉梣。」佳媛笑著戴上放在床頭櫃上的眼鏡，端莊的坐姿和電競椅格格不入。
「雖說是吸血鬼…但我的基因並不純正，我的父親是吸血鬼，母親是人類，他們沒有感情，父親把母親抓去洩慾，原本完事後就會殺掉她，但母親逃出來了…
她懷孕了，人類懷上吸血鬼的種是非常危險的事，因為體內的半吸血鬼對能量的索取相當龐大，但母親沒有墮胎，儘管我在她體內機乎把她的營養吸光也堅持把我生下來，因為母親是科學家，她很好奇，想親眼見證我這個半吸血鬼的誕生，在高風險的剖腹產後她也如願以償…
原本只是實驗精神，後來母親開始真心待我，讓我吃好睡好，但我身體的基因很不穩定，一直在人類與吸血鬼間轉換，動不動就會因為吸血的慾望而暴走，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闖了許多禍。
母親後來花了很長的時間研究魔法術式，最後發明了可以消除魔力的術式總成，因為我只要消除體內吸血鬼的魔力就能穩定維持心理狀態，我的身體也能保持在人類的狀態，現在的我有心跳、體溫正常都是拜這種術式所賜。
只要經過修改，術式本身就能施加在飾品上，這副眼鏡就是媽媽的試作品…」
「它很適合妳。」葉梣笑著說，佳媛有些害羞的微笑著。
「…母親在做出這副眼鏡後生了重病，明明才剛滿三十歲，病情卻遲遲沒有好轉，她把我託付給人在國外的外婆就去世了。」
「靠…這遭透了…」
「沒事，她的身體本來就很虛弱…生下我後幾乎一年跑一次醫院，要是沒健保我們家早就破產了…」
佳媛閉上雙眼，享受快樂的回憶，她還記得母親的料理、和她相處的點點滴滴，只要想著母親，一切問題似乎都能迎刃而解。
「外婆不知道我的身份，本身也不喜歡我，她讓我待在台灣就學，畢竟眼不見為淨，我只有在一些假日才會去英國看外婆，她對我一直愛理不理的，我想…如果我有一個正常的父親，她應該會更重視我吧？抱歉…有點離題了。」
「…」葉梣沒說話，靜靜地聆聽。
「後來我開始上小學，遇見了你，我和你一開始機會沒交集…」
「這倒是真的…話說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去了？」
「啥？你不記得囉？我那時候第一次綁麻花辮，你看到就跟我說：『妳這個髮型好漂亮！』，所以我就一直留這個髮型…」
「啊！抱歉…現在我想起來了。」
佳媛故作生氣的看著葉梣，他面色慌張的樣子可愛極了。
「我小時候的膽子真大…」葉梣努力掩飾情緒，然而完全逃不過她的眼睛。
「是啊…你一點都沒變。」
「妳也是啊…」
他們聊的正開心，直到突如其來的爵士樂打斷他們—
我拿起手機，是艾登打來的，出什麼事了？
「抱歉，我接個電話喔。」
「好…」
我接通電話，話筒那頭的雜音很重，艾登的語氣焦急，似乎不是來聊天的。
「小秋，我需要你，現在馬上來台北體育館！」
「發生什麼事了？是阿爾法之光在搞事？」
「廢話！他們挾持了在裡面比賽的選手，我沒辦法狙擊他們，凱爾在內部被壓制，我們只能靠你了！」
台北體育館…比賽…
昨天晚上老妹她一直交代我，星期日一定要去台北體育館看決賽，她會上場…
她有危險！
「…好，我待會過去。」
我掛斷電話，站起身走到落地窗邊，生成英雄套裝。
「葉梣…？」
「對不起，我要去台北一趟，我妹有危險…」
「怎麼了？有什麼危險？」
「這一時半刻很難講清楚…我發誓，等我回來會跟妳坦白關於我的事，好嗎？」
「沒關係，葉涵有危險了，快去救她！」
我表情凝重的點頭，打開落地窗，起飛前佳媛再次叫住了我。
「等一下…」
「怎麼—」
她摟著我的肩膀，唇上傳來柔軟的觸感…
她吻了我…
自然的閉著雙眼，她鼻息的吹拂有些搔癢，女生嘴唇的味道是檸檬…這句話是騙人的！我只感覺到血腥味和很淡的牙膏味，有點煞風景…
我僵硬的維持姿勢，直到她移開臉，我這才發現她原本蒼白的臉現在卻變得通紅。
「你忘了這個…下次別忘了…」
她顫抖著手推眼鏡，試圖掩飾害羞的表情…超可愛。
我故作鎮定的縱身一躍，飛出陽台，回頭看了一眼帶著笑容、揮著手的佳媛，我加快速度飛向台北，心臟到現在還在猛跳…
…哇靠…哇靠！！！！！
這就是接吻！？！？
佳媛的嘴唇好軟！跟棉花糖一樣！血腥味什麼的根本無所謂！
我忍住舔嘴唇的衝動，專心飛行…
不過…我們交往的進度會不會有點…太快了？雖然已經交往幾個星期，但約會也才一兩次而已，才這樣就保送一壘，我要那些瘋狂愛情長跑者的臉往哪擺啊…
果然是因為彼此一直喜歡對方嗎？我喜歡她而不自知、她喜歡我但不說出來，一直累積…
我們彼此都憋太久了嗎？
下次獨處…該不會直接全壘打吧？我有這種勇氣嗎…？
…她會接受我嗎？
如果…我們真的發生這種事…她會痛吧？如果能不弄痛她就好了…
啊～～～不行！！！我在想什麼！？要專心！！！
妹妹和媽媽現在有危險，我卻想著跟佳媛上床！？正經點！！
我加快至全速，祈禱著家人一切安好，我已經害佳媛受傷，不能再連累任何人…
悶熱的音樂教室，張佳媛兩手拇指被束線帶綁住，嘴巴被塞了襪子，汗臭和腥臭使她難以呼吸，她想抵抗，但若是使用吸血鬼的能力，自己就再也不能待在這個地方，甚至得回老家，永遠離開台灣…
她不能反抗，即便眼鏡被摘下也不行…
強暴她的是班上的音樂教師，他從剛見面開始給佳媛的印象就很糟，上課抽煙、言語騷擾學生、對待發問的學生言詞刻薄，無論言行都是令人厭惡的人渣…
她真的太天真了，想透過威脅向校長申訴來逼他改正，得到的結果就是被老師用美工刀挾持、逼得自己被綁上束線帶，躺在講台上任他擺佈…
在經歷難以想象的折磨後，腥臭的液體佈滿赤裸的身驅，破處的痛苦已經麻痺，老師猙獰的臉讓她畏懼，但她無法呼救…
身體能洩慾的地方全被灌滿精液，沾了嘴中液體的襪子散發臭味，她卻難以吐出，只能任精液流進咽喉…
「妳明明很爽吧！？」、「別停！繼續扭啊！」、「給我吞下去！臭婊子…」那個禽獸不如的男人的拳頭和巴掌折磨著張佳媛的心，她很害怕，除了照做外什麼都辦不到，她想逃走，回到她老是操心的秋葉梣身邊，但她做不到。
眼淚早已流的乾枯，刺痛的淚痕加劇了眼前男人的暴行，生殖器在陰道內抽插著，她的哀嚎沒引來救星，反而讓施暴者更加興奮。
此時的她只希望快點結束，不是指音樂老師的強暴，而是這世界的一切，她已經無法承受痛苦，這一切對她負擔實在太大…
「喂！你在做什麼！？」
熟悉的聲音傳來，是班導師，明明代表著自己的獲救，張佳媛卻恨不得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三年後
「…唔…」
張佳媛睜開雙眼，這裡是秋葉梣的臥室，葉梣事先拉上的窗簾阻隔了陽光，冷氣設定在27度，冷熱適中，她昏沉的起身，舔了舔發疼的牙齦，硬拔的獠牙長回來了，應該花了整個晚上復原，昏睡期間她一直佔用葉梣的床嗎？
房間配置很有他的風格，電競桌機和加寬螢幕充分的展現自己遊戲宅的狂熱，
櫃子上放置許多人物公仔，全是遊戲角色，她知道普萊斯隊長和士官長這兩個角色，剩下的不認得；牆上貼了一張JOJO的奇幻冒險海報，塞滿教科書的書櫃大概是整個房間最「不宅」的傢具了…
佳媛過去有來過葉梣房間，但那時候是為了補強他的課業，根本沒仔細觀察，沒想到葉梣這麼喜歡玩電動遊戲，自己是不是該稍微接觸看看？這樣他們就能有更多話題能討論，也不壞。
外面有人敲了房門，「葉梣？是你嗎？」房門被打開，睡眼惺忪的秋葉梣走了進來。
「你醒了？」
「嗯，謝謝你幫我拉窗簾…」
「沒什麼，應該的…」
葉梣坐在床沿，擔心的看著她。
「好點了嗎？牙齒長回來了？」
「都好了…我已經沒事了…」
「那就好。」
佳媛起身坐到葉梣身旁，肩膀靠著葉梣，緊抓著他的手。
「妳在發抖…怎麼了？」
「…我夢到了…國中的事…」佳媛臉色蒼白，低著頭。
「…」
葉梣一語不發的伸出雙手，給她溫暖的擁抱，佳媛臉埋在他懷裡，抽抽搭搭的哭著，她原本能挺過來的，好不容易才淡忘這些傷痛，然而昨天隋米濤的施暴就像一根引信，它引爆了過往被塵封的回憶，徹底的擊倒了張佳媛的勇氣。
「那個時候…我、我真的好想死…我好怕…我不想被你討厭…我真的好怕你不理我…」
「少來了！嘿！看著我！」
葉梣雙手托著她的臉，強迫流著淚的雙眼和他四目相對，隨後再次抱住佳媛，溫和的眼福彷彿能包容一切萬物，他就是這麼讓人安心。
「佳媛，我在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只有一個想法，就是闖進那個混蛋的辦公室，把他打到靈魂出竅為止。
那天我不該把妳一個人丟在音樂教室不管、自己回教室，我那時候太傻，沒保護好妳，是我錯了！我只希望妳記住，無論未來發生什麼事，我永遠會盡全力保護妳，請相信我。」
他們相擁了好一段時間，佳媛終於平復了心情，她放開手，淚水沾濕了葉梣的上衣，他回憶昨天發生的事，語氣變得愧疚。
「昨天我…真的不該不聽妳的話，我太自作主張，對不起…」
「…該道歉的是我…我讓你受傷了…你也沒辦法去醫院治療…」佳媛溫柔的輕撫葉梣臉上的撕裂傷，被紗布覆蓋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
葉梣輕騷後背，昨天背後被之刨挖的傷口更大，還沒完全癒合，他自己用生成的繃帶止血，但劇痛導致他昨晚徹夜未眠，直到現在傷口仍有些微的滲血，儘管傷口很痛，葉梣也不能隨便去醫院，因為傷口太特殊，這樣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沒差啦，昨天的怪醫說什麼他只救有生命危險的病患，說什麼都不幫我治療，還說幫妳保密身份就要感謝他了。」
「怪醫先生真是個好人…」
「好人？如果是好人，他就不會不要臉到跟你討『醫藥費』…」
「他願意對我是吸血鬼這件事保密，這樣就夠了。」
佳媛走到窗戶旁拉開窗簾，刺眼的陽光照射在身上，她抓著皮膚皺緊眉頭，不戴眼鏡的佳媛對葉梣來說真的很新鮮。
「佳媛，我想了解真正的妳…」葉梣突然說，眼神堅毅。
「無論妳的過去發生過什麼事，我都願意接受，請妳告訴我…」
「嗯，我正有這個打算…」佳媛正視葉梣的雙眼，黑中混紅的瞳孔反映著陽光。
「葉梣，你應該知道吸血鬼在西方的傳說有多恐怖、多殘忍吧？」
「知道，我對妳的看法不會改變，因為我喜歡妳。」葉梣理所當然的說道，起身拉了張電競椅給她，坐回床上。
「謝謝你，葉梣。」佳媛笑著戴上放在床頭櫃上的眼鏡，端莊的坐姿和電競椅格格不入。
「雖說是吸血鬼…但我的基因並不純正，我的父親是吸血鬼，母親是人類，他們沒有感情，父親把母親抓去洩慾，原本完事後就會殺掉她，但母親逃出來了…
她懷孕了，人類懷上吸血鬼的種是非常危險的事，因為體內的半吸血鬼對能量的索取相當龐大，但母親沒有墮胎，儘管我在她體內機乎把她的營養吸光也堅持把我生下來，因為母親是科學家，她很好奇，想親眼見證我這個半吸血鬼的誕生，在高風險的剖腹產後她也如願以償…
原本只是實驗精神，後來母親開始真心待我，讓我吃好睡好，但我身體的基因很不穩定，一直在人類與吸血鬼間轉換，動不動就會因為吸血的慾望而暴走，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闖了許多禍。
母親後來花了很長的時間研究魔法術式，最後發明了可以消除魔力的術式總成，因為我只要消除體內吸血鬼的魔力就能穩定維持心理狀態，我的身體也能保持在人類的狀態，現在的我有心跳、體溫正常都是拜這種術式所賜。
只要經過修改，術式本身就能施加在飾品上，這副眼鏡就是媽媽的試作品…」
「它很適合妳。」葉梣笑著說，佳媛有些害羞的微笑著。
「…母親在做出這副眼鏡後生了重病，明明才剛滿三十歲，病情卻遲遲沒有好轉，她把我託付給人在國外的外婆就去世了。」
「靠…這遭透了…」
「沒事，她的身體本來就很虛弱…生下我後幾乎一年跑一次醫院，要是沒健保我們家早就破產了…」
佳媛閉上雙眼，享受快樂的回憶，她還記得母親的料理、和她相處的點點滴滴，只要想著母親，一切問題似乎都能迎刃而解。
「外婆不知道我的身份，本身也不喜歡我，她讓我待在台灣就學，畢竟眼不見為淨，我只有在一些假日才會去英國看外婆，她對我一直愛理不理的，我想…如果我有一個正常的父親，她應該會更重視我吧？抱歉…有點離題了。」
「…」葉梣沒說話，靜靜地聆聽。
「後來我開始上小學，遇見了你，我和你一開始機會沒交集…」
「這倒是真的…話說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去了？」
「啥？你不記得囉？我那時候第一次綁麻花辮，你看到就跟我說：『妳這個髮型好漂亮！』，所以我就一直留這個髮型…」
「啊！抱歉…現在我想起來了。」
佳媛故作生氣的看著葉梣，他面色慌張的樣子可愛極了。
「我小時候的膽子真大…」葉梣努力掩飾情緒，然而完全逃不過她的眼睛。
「是啊…你一點都沒變。」
「妳也是啊…」
他們聊的正開心，直到突如其來的爵士樂打斷他們—
我拿起手機，是艾登打來的，出什麼事了？
「抱歉，我接個電話喔。」
「好…」
我接通電話，話筒那頭的雜音很重，艾登的語氣焦急，似乎不是來聊天的。
「小秋，我需要你，現在馬上來台北體育館！」
「發生什麼事了？是阿爾法之光在搞事？」
「廢話！他們挾持了在裡面比賽的選手，我沒辦法狙擊他們，凱爾在內部被壓制，我們只能靠你了！」
台北體育館…比賽…
昨天晚上老妹她一直交代我，星期日一定要去台北體育館看決賽，她會上場…
她有危險！
「…好，我待會過去。」
我掛斷電話，站起身走到落地窗邊，生成英雄套裝。
「葉梣…？」
「對不起，我要去台北一趟，我妹有危險…」
「怎麼了？有什麼危險？」
「這一時半刻很難講清楚…我發誓，等我回來會跟妳坦白關於我的事，好嗎？」
「沒關係，葉涵有危險了，快去救她！」
我表情凝重的點頭，打開落地窗，起飛前佳媛再次叫住了我。
「等一下…」
「怎麼—」
她摟著我的肩膀，唇上傳來柔軟的觸感…
她吻了我…
自然的閉著雙眼，她鼻息的吹拂有些搔癢，女生嘴唇的味道是檸檬…這句話是騙人的！我只感覺到血腥味和很淡的牙膏味，有點煞風景…
我僵硬的維持姿勢，直到她移開臉，我這才發現她原本蒼白的臉現在卻變得通紅。
「你忘了這個…下次別忘了…」
她顫抖著手推眼鏡，試圖掩飾害羞的表情…超可愛。
我故作鎮定的縱身一躍，飛出陽台，回頭看了一眼帶著笑容、揮著手的佳媛，我加快速度飛向台北，心臟到現在還在猛跳…
…哇靠…哇靠！！！！！
這就是接吻！？！？
佳媛的嘴唇好軟！跟棉花糖一樣！血腥味什麼的根本無所謂！
我忍住舔嘴唇的衝動，專心飛行…
不過…我們交往的進度會不會有點…太快了？雖然已經交往幾個星期，但約會也才一兩次而已，才這樣就保送一壘，我要那些瘋狂愛情長跑者的臉往哪擺啊…
果然是因為彼此一直喜歡對方嗎？我喜歡她而不自知、她喜歡我但不說出來，一直累積…
我們彼此都憋太久了嗎？
下次獨處…該不會直接全壘打吧？我有這種勇氣嗎…？
…她會接受我嗎？
如果…我們真的發生這種事…她會痛吧？如果能不弄痛她就好了…
啊～～～不行！！！我在想什麼！？要專心！！！
妹妹和媽媽現在有危險，我卻想著跟佳媛上床！？正經點！！
我加快至全速，祈禱著家人一切安好，我已經害佳媛受傷，不能再連累任何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