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樓蘭古城

第51章：樓蘭古城

葉雁再睜開眼時已經到了一座類似凰風格建築的古城，他聽到了潮水的聲音，往潮水的聲音去，曦虹也昏倒在水邊，他跑去把她抱起來

「曦虹？醒醒……」「嗯……」

她睜開眼睛，晃了晃腦袋，她揉揉太陽穴，視線和聽力漸漸清晰，血石英從她的翡翠手環上脫落，葉雁撿起來還給她，旁邊的柯羅莎也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找到兩人，還有納森跟葉峰

「我們在哪啊？」

柯羅莎四處張望，葉峰好像知道這是哪裡了

「羅布泊，樓蘭古國。」

葉雁點點頭，這也是母親跟他們講過的故事，傳說，樓蘭古國是世界的貿易樞紐，掌握無數上古神族的科技秘密，甚至能影響時空

「上古神族，影響時空……」

納森寒毛直豎，這時一個白衣女人從建築後走了出來，背後長著一雙交疊起來的蟬翼，佈滿著彩虹色的流光

「分水嶺的一三五月在古城的另一邊等你們。」

「不會又要解謎吧……」

柯羅莎一臉無奈，那女人輕輕一笑

「你們不要以為分水嶺會任由你們宰割，他們有屬於自己的武器，並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弱。」「雙魚玉珮……」

曦虹說道，那東西之前也在北方被盜的博物館，她之前出於好奇去查了博物館裡到底有些什麼，其中那個長得不像魚卻叫做雙魚玉珮的東西讓她印象深刻

「據說能產生一個鏡像人，根本體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只是左右相反。」

比起雙魚玉珮，納森其實更在意這個女人的來歷

「妳到底是誰？」

女人笑了一下

「你明知故問。」「不可能……」

女人沒有再回話，消失在轉角處，納森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失落，柯羅莎拍拍他的肩

「會再見到她的。」

納森冷哼了一聲，柯羅莎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傢伙以後的老婆還真慘……

幾人沿著湖泊繞了一圈，葉雁見直不敢想像母親說的那些故事是真的，而且據細靡遺，那些雕梁畫棟，和他幻想裡的畫面一模一樣

「欸，哥……」「嗯？」「你說她有沒有來過這個地方？」「母親嗎？」

葉雁點點頭，葉峰嘆了口氣，他以前有那麼多機會能殺了那兩個人，如果當初能殺掉了那兩個人母親就不用死了，他弟弟是攝政王，犯了罪也遠不到殺頭的地步

「對不起……」「算了，找到人要緊。」

走著走著納森的腳步忽然停來

「現行！」

無數的北極惡靈向納森衝來

「追蹤十二月。」

惡靈瞬間四散，大家都傻眼了，沒想到納森的技能還能這麼用，納森微微一笑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鯤也在這時甦醒，他撫摸著周遭的建築物

「終於又再一次到這裡了……」

他講起了這座城的來由，這座城其實不是真正的樓蘭古城，只是複製品，按照當時考古出來的遺跡復原的狀態建立的

「那原本的在哪裡？」

「在另外一個世界……」

那個世界發生了戰爭導致環境驟變，不再適合人類生存，而當時的人類的科技無法破解這樣的困局，只能與有魔法的人類合作，移到現在的世界，當時遷移的三萬人中有三千人是有魔法的人，他們掌握了所有的資源、科技、知識，沒有魔法的人建了五座城，那是曾經的傳說，最後被證實存在的高級文明，為了避免沒有魔法的人類再次毀了這個新的世界，所有沒有魔法的普通人生下的孩子會被領導階級用高價買下，從第一代新人類開始把這段歷史抹去

這是一段殘忍，極不人道的過去，但所有人都不可否認這麼做的必要，他們也知道那些平民的愚昧，並不是因為他們真的蠢，而是這個世界運作的必然，千百年後，這個世界仍舊會這麼運轉，這是優秀之人代代相傳的天賦，天賦是平民怎麼樣都模仿不來的，階級不是必要，但永遠會存在，因為人生而不同，沒有能力的人只能在下方仰望咒罵，有能力的人拚了死命地往上爬，到了上面後會加入上面的人，時間久了，下方就不再有能往上爬的人，上層的人會繼續互相比較，弱者將被踩下去，下面的人會繼續在底層徘徊，互相撕咬

這座古城是在挖出來的三到四千多年前建成的，是會魔法的人建成的城市，另外四座城也是如此，平安京、黃金城、亞特蘭提斯、亞歷山大圖書館

「為什麼是這些地方？」「因為這些都是人神曾經共存的痕跡，除了亞歷山大圖書館。」

他們走著，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爆炸聲，葉雁翻了個白眼

「破壞文物的蠢材……」

「怎麼這麼多啊！」

這些惡靈怎麼也殺都殺不完，三月和五月快崩潰了，但一月卻無動於衷

「小姐妳能幫幫忙嗎？」「我只和星河打。」

五月翻了個白眼

「智障嗎？他們又不是白癡也沒有聖母怎麼可能會讓妳打星河？」

三月從始至終不發一語，但看得出來她很想痛揍這個人，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了雷雨的聲音，接下來就是一場突如其來，伸手不見五指的暴雨

「好了。」

葉雁跟曦虹爬上高塔，曦虹伏在地上端著槍

「要打哪一個？」「看妳高興。」「這麼隨意的嗎……」

她低下頭，透過瞄準鏡對著五月，打開雷射，在看到紅點出現在五月身上
的那一瞬間扣下板機

伴隨著一陣槍響，鮮血伴隨著組織碎沫飛濺而出

「梅！」

三月循聲衝過去，眼前的一幕無比駭人，五月的左半邊的身體被轟出一個大窟窿，破碎的臟器伴隨著鮮血往外流，肋骨下外露的肺臟還有規律的一縮一張，往外錯位的腸子發出了啪搭啪搭的蠕動聲

「走……」

五月用僅存的氣息說道

「快……」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光斜穿過三月的頭，接下來她的臉上出現了一條血絲，下一秒，那小半邊的頭顱滑了下來，青白色的腦讓她任何反應都做不了，就眼睜睜的看著她悽慘無比的死狀嚥下最後一口氣

一月趁亂逃走，啟動了那個傳說中的神器：雙魚玉珮

納森看著死狀極慘的兩個人，看起來也就二十二二十三，不過分水嶺的人平均的年紀也只有三十八歲，除了祭司以外基本上活不過五十歲，上任祭司死時也只有五十七

「這跟自殺有什麼區別……」

柯羅莎翻了個白眼

「你把安眠藥當糖吃，三天兩頭喝烈酒吃提神藥物也跟自殺沒什麼差別。」

葉峰搖搖頭

「好了，閉嘴吧你們……」

原本以為就這樣結束了，但葉雁漸漸發現不對勁，一刀往後揮，從空氣中砍下一隻手臂，接著一個發狂的女人從空氣中衝了出來，他一刀將她斬首，但緊接著，第二第三個人衝了出來

這很明顯是雙魚玉珮啟動後出現的鏡像人，他將曦虹護在他展開的虛空翅膀後面，曦虹也將另一把手槍上膛，開槍打死了這些長的一模一樣的詭異生物，這些人雖然瘋瘋癲癲，力大無窮但仍舊抵擋不了金屬子彈的衝擊，而且曦虹的槍法出乎葉雁意料的神準

雖然柯羅莎沒戰鬥力極低，但出乎意料的是這些雙魚玉珮複製出來的鏡像人竟然無法傷她分毫，甚至無視她

不會有錯，柯羅莎絕對是……

雖然納森的言靈有用，但對一波下令後令一波又會繼續攻擊

想啊……快想想有什麼辦法……

這時他想到了一個辦法

「柯羅莎，去找到剩下的那個人，殺了她，妳肯定能做到。」

柯羅莎聽後轉頭，消失在大雨中

「這樣也行？」「規則就是給人鑽漏洞的，知道嗎？」

她憑著直覺找到一月，把她引道城市的外圍，一月看到她後不屑地笑了

「普通人也想和我打？」

柯羅莎笑了笑

「妳怎麼覺得我是普通人呢？物以類聚有沒有聽過？」

一月忽然感覺到身邊有非比尋常的能量流動，柯羅莎的身邊冒出了詭異的幽藍色光芒

「妳知道為什麼我可以這麼快就讀懂黑曜天機錄嗎？次長秘書……」

她往後退，柯羅莎卻步步緊逼

「我之所以可以讀懂黑曜天機錄，因為我們家有滿坑滿谷的書籍，全是用同樣的字體寫的，上面寫的是各種公式和理論，包括核物理……」

那道藍光輝光刺激著周遭的空氣

「告訴妳，這叫臨界現象，我乃鳳凰後裔，物理規則掌握在我們手裡……」

「想想妳的朋友們……」

柯羅莎笑了笑

「只要我控制得當，中子輻射就不會傷到他們……」「什麼？」

一道幾乎能閃瞎所有人的光芒從城市外圍爆開，隨著一朵詭異的橙色塵雲冉冉升起，接下來是一陣熱浪，塵土揚起了近百米

葉雁也聽過這個東西，那道白色的死亡光線，他在家裡的書中有看過這東西，那一章的標題叫做：《現在我變成了死神，世界的毀滅者—惡魔之心．魯弗斯》

葉雁簡直不敢想像納森到底做了什麼，他驚魂未定，這東西連北方都不敢用於武器上，這傢伙竟然

「剛才那是什麼？」

曦虹拉拉葉雁，葉雁回過神

「核爆，規模不大，北方也沒有這種東西……到底是哪裡來的……」

葉雁讓鯤去把受到輻射汙染的水蒐集起來

「當初的世界就是因為那個東西而毀滅的……」「什麼？」「核彈。」

當初五個國家相互打起來，結果有一個國家因為技術不到位導致其中一顆核彈變成髒彈，發生了嚴重的放射性物質洩漏，地點在一處河流源頭，核物質隨著水流和地下水脈到處擴散，雖然稀釋後的輻射沒有影響人類和動物，但影響到了植物，那片大陸漸漸變的寸草不生，人口大量移到其他的大陸上，土地無法負荷那麼多的人口也逐漸崩毀，最後有魔法人們看不下去，不是不忍看著人類滅絕，而是擔心大陸上的其他生命，最後出手協助建造可以轉移人類的設施，殖民到另外一個還有其他智慧生命的地方，讓別種智慧生命可以和人類相互抗衡，有魔法的人類也可以在別的星球上進行「備份」，避免自己被「凡人」坑了導致他們也一起被滅絕

「可能是恐怖谷效應吧，太像又沒有到一模一樣，所以覺得很噁心。」

葉雁點點頭

「像那個新生兒娃娃，有夠噁心。」「真的……到底是誰研發的這種東西……」

葉峰過了一會終於緩過神來

「柯羅莎到底是什麼……為什麼……」「鳳凰族。」「啊？」

葉峰看向納森

「分水嶺崇拜的……鳳凰族？你怎麼知道？」

納森輕笑了一下

「我也是後來才察覺的，至於怎麼做的你就別問了。」

漸漸的，雨停了，柯羅莎看著那一個淺淺的人跡，搖搖頭，輕輕揮手把輻射物質收回來，轉變回原本的狀態，柯羅莎自己都很意外能有這樣的能力，納森的力量真的很神奇，她剛才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腦子裡一片空白，她返回去找到其他五人

大雨持續在下，那個女人又走了出來

「五座城各自有一個被困的幽靈，是我們自願留下來的。」

「你們留下來幹嘛？」納森沒好氣地問道，「就是想再看看我們在乎的人。」

她的語氣還是那般平靜如水，納森忽然覺得有點氣憤

「妳和那個人根本是一模一樣的存在，自私自利……」

女人這下真的無法忍受了

「你是真不知道我是誰，還是故意的？」

「妳不是我生母嗎？」

劇情瞬間變的狗血了起來，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看戲

「既然你知道……」「別騙人了，妳明明還活著，就躺在北方。」「你根本不了解當年的事。」

納森笑了一下

「別跟我扯那些有的沒的，既然沒本事養為什麼要生？我被那個人搞得多慘妳知道嗎？」「這是我的錯嗎？」「是，就是妳的錯！妳覺得我這個混血兒活得很舒心，是嗎？」「我給了你這麼優秀的先天條件……」「喔，是，是比格林賽特家其他的孩子好，但請問有好過星河嗎？沒有，我也從來沒有感受過『家』這個東西，芮森奧特王家仍就把我當外人，萊奧也把我當成人，從我有記憶以來到我離開北方我就沒有被抱過那怕一次，多優秀的先天條件啊……」

所有人都安靜了，剛才看戲的戲謔氛圍被尷尬所取代

「妳想復興妳的種族，那個傢伙想要一個優秀的後代，結果呢？我沒有顯現出你們歐洛拉的的能力，長的一點都不像那個傢伙，I apologize.」

他轉頭離開，回到湖泊邊，柯羅莎追了上去

「納森……」「讓我自己一個人……」「說什麼呢……你不是一個人，我不是在這裡嗎？」

納森搖搖頭

「妳不懂……妳很幸運……妳不了解這些……」

陽光漸漸透出來，納森滿臉委屈，柯羅莎忍不住笑了出來

「別難過了，不值得為這種人難過，起來吧。」「謝謝妳。」

柯羅莎撥了一下他被雨水打濕的頭髮

「你不是惡魔，至少對我來說，你是非常值得崇敬的人。」「只有這樣嗎？」

柯羅莎愣了一下，對上納森視線後別過頭

「不然……你想聽到什麼。」「別的。」「什麼，很可靠？」「算了……」「好啦好啦，你是很棒的生活合夥人。」「也不是，所以說算了。」

葉雁將刀抵在那個女人的頸邊

「知道嗎？他說得的確偏激了點，但完全沒有錯。」「我是靈體，殺不死。」

曦虹掏出一把小扇，金屬扇骨，白綾扇面，展開用扇緣往手心劃，扇緣沾上了她的血後闔起

「為什麼要這麼做？」「妳懂什麼？」

曦虹笑了笑

「妳有聽過一句話……不成佛，便成魔嗎？」

她甩開扇子，握著轉了一圈，隨著一陣紫煙撲向扇面後重新闔上扇子，隨後用一個金盒將扇子封印起來，葉家的兩兄弟看傻了

「就當什麼都沒看到。」「想不到妳會的還挺多啊……」

不久之後納森和柯羅莎氣喘吁吁地從湖邊跑回來

「湖面上出現了一個東西，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這時葉雁發現有那裡不太對

「剛才那些鏡像人呢？會隨著本體消失也跟著一起消失嗎？」「而且雙魚玉珮必須回收，不然……」

納森點點頭

「分頭行動。」

大家各自散開，這次葉雁不打算再護著曦虹，他知道她絕對沒有自己想的那麼脆弱，也許她還是這一團裡除了納森以外最厲害的人

她才是真正降伏鯤的人，一槍轟死蒙古血蟲，在千呎之遠的地方射殺十二月，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封印怨靈

「欸。」

葉雁叫了鯤

「幹嘛？」「為什麼選我當你的主人？論血統，曦虹應該……」

「但你軟弱，像她這樣的人遲早會迷失在如此龐大的力量裡，記得嗎？當時你要抄曦家的時候她可是毫無懼色的看著那些人的人頭落地，對與她無關或她厭惡的事情她是完全不在乎的，她有愛卻沒有同理心，雖然外表是一支特別容易受驚的小白兔，但其實軀殼裡住著一隻狼，狼可以對她的首領，她的同伴很好但她絕對不能忍受同伴受傷，她有仇必報，這種人很可怕的……」

他嘆了口氣

「說真的，你這輩子不可能再有其他女人了。」「我也沒打算要。」

鯤笑了

「喔，希望如此，不過要是你有別的女人我也不會放過你就是，她多好啊？長的可愛又知書達禮，崇拜你又貼心。」「是啊。」

遠方傳來了幾聲槍響，鯤駝著葉雁趕往聲音傳來的方向

她果然找到了雙魚玉珮，但有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一直追著她，她只能且戰且退，葉雁也跳下去幫她一把

「這是……魔物……還是人啊？」

殺完這一波後葉雁用腳撥撥屍體

「都是，應該是用某種方法混合的生物，噁心。」

曦虹點點頭，她打從心裡覺得很噁心

「好吧，噁心就別看了。」

不過好像真的沒有再看見一月的鏡像人了，他們也再次回到湖邊，這時湖面上出現一條道路，通過湖心，一路往西邊去，幾人相互對視，葉雁從曦虹那裡借來槍，對空鳴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