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是商量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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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09-03
空座離開收容所，下一個目的地應該就是伊索的根據地了。
萊夏與雅蕾絲也沒理由繼續待在那，把帕拉塞爾斯交給游擊隊看管，姐妹倆並肩走在黃昏的街道。
沒想到已經是這個時間。
在那之後，她們又與帕拉塞爾斯聊了許多。
納爾遜‧曼德拉還能夠保留九年以前的記憶，並非萊奧納多故意為之，那是納爾遜這輩子最珍惜的東西，西爾芙以及在立霧團隊工作，讓他無條件地接受萊奧納多的安排，以帕拉塞爾斯的身分重獲新生。
姐妹倆看到的，不是帕拉塞爾斯的認真，而是他父親的那一面，從西爾芙的出生，到開始會說話、走路，再到長大成人，西爾芙人生每跨出一步，帕拉塞爾斯至今都記憶猶新。
就是這份強烈的記憶，讓帕拉塞爾斯劫後餘生。看上去變了，其實什麼也沒變，帕拉塞爾斯還是原來的帕拉塞爾斯，將西爾芙當作人生的唯一，並認定神無立霧是最大對手，他要靠萊奧納多賦予的煉金術知識，超越立霧的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
說穿了，萊奧納多能夠找到帕拉塞爾斯，不是因為他剛好認識立霧，而是帕拉塞爾斯毛遂自薦，才讓萊奧納多注意到。
他們的母親是舉世聞名的天才，想必在她團隊工作的，也都並非等閒之輩。帕拉塞爾斯也是這種等級的天才。
基路伯也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明明後來進了政壇，卻沒有扔掉自己的本職學能，甚至充分地利用兩者，變成了霧刃口中的「最強男人」。
姐妹倆持續低著頭，就這麼默默走著，腳步似乎有在放慢，每走一步，就好像距離他們的神無家越遠。
萊夏輕輕地笑了，雅蕾絲感到奇怪地看過來，萊夏順勢開口：
「雅蕾絲，明明帕拉塞爾斯的罪行已經赦免了吧。」
要是不說話，果然會有點難受。她這麼愛說話，怎麼可以不說話呢？剛剛與帕拉塞爾斯聊了那麼久還是不夠，就連回家的路程也要說個幾句。
說話是不會嫌累的，就連運動白癡組別的她們，也可以邊走邊聊。
「只要他願意讓大陸伊索參與這場文明戰爭，他就不會有叛國嫌疑。空座剛剛過來，已經確定帕拉塞爾斯的決心了。」
「光是我們沒有要他簽下切結書這點，那個當下我們就一定要相信了，帕拉塞爾斯是美索不達米亞王國的人。」
說得很制式，雅蕾絲的顧慮不無道理，這依然是正常程序的一環。
「說是相信，現在凍結的帕拉塞爾斯的權限，也不會全數放行，至少在戰勝赫麗貝爾之前，王國都有理由認定帕拉塞爾斯與帕拉塞爾斯的財產，是不一樣的兩個東西。
因為叛國罪，王國只有採取沒收帕拉塞爾斯的全數權限這一步，到時就看帕拉塞爾斯有多配合辦案程序，再慢慢解凍制裁，帕拉塞爾斯與納爾遜‧曼德拉名下的權限多得讓人難以想像，全數解除也要幾年時間吧。」
這是叛國罪。
帕拉塞爾斯為王國貢獻許多，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是事實，然而今天被抓到叛國也是事實。
兩者並不衝突。
「積累了九年的東西，說沒就沒，之中的反差，足以當場逼瘋不少人，讓那些懦弱的傢伙選擇最不能選的那條路。」
雅蕾絲的語氣只有平扁可以形容，就連這個時候也是照本宣科。她與帕拉塞爾斯稱不上有關係，要是帕拉塞爾斯也選到了那條路，想必這個妹妹也不會掉一滴淚。
「不過，我想帕拉塞爾斯不會這麼做的。只要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還在那裡，那個男人就不會說沒就沒。別看他一副神秘兮兮，難以接近，其實他很要面子的。」
「雅蕾絲，妳不是才說今天是妳和帕拉塞爾斯第一次見面嗎？怎麼對人家的底細這麼清楚？」
她以自己的人格掛保證，她絕對沒有在釣魚。突然說到帕拉塞爾斯，只是因為前一刻見了本人的緣故。
但是，他們的妹妹還是「順其自然」地脫口而出了。
其實，雅蕾絲很擔心帕拉塞爾斯的下場。
被識破的雅蕾絲，不滿的情緒呼之欲出，一腳踢中了她的膝蓋。因為她現在已經學會讓冥府的瘴氣隨時纏繞全身，形成一道道無堅不摧的鎧甲，這點程度的偷襲，別說打中她了，她甚至不會有感覺，還會困惑：雅蕾絲，妳剛剛做了什麼？
為了報復她這個姐姐，雅蕾絲化成瘴氣狀態，不一會就不見人影，當萊夏驚覺雅蕾絲的行動，已經是她不得不護住自己的胸口，蹲下的時候。
「雅蕾絲！」
簡單來說，她的胸罩被解開了。
「妳做什麼！」
「哼，這樣妳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雅蕾絲高高在上的語氣，就好像她才是姐姐。因為蹲下的關係，萊夏也只有抬頭才能看到這個妹妹，從現在的身高對比來看，雅蕾絲也確實比較像姐姐，姐姐正在教訓不聽話的妹妹。
「我只是和妳說帕拉塞爾斯的事情，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啊！」
黃昏的光線斜照著巷道，剛好灑在她的臉上，讓她覺得這一刻丟臉得過於詩意。
「因為我比妳更清楚帕拉塞爾斯的為人，就這麼簡單。」
「既然如此，有什麼好生氣的？讓我們一起聊帕拉塞爾斯的事情啊。」
「不行。」
「為什麼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
「我剛剛應該笑得更大聲的。」
「喔？」
……看來這樣的事情還有下次。這個妹妹到底是跟誰學的？什麼不學，偏偏學這個。
「所以，雅蕾絲，妳在做什麼……？」
萊夏一邊抱怨，一邊把胸罩穿回去。幸好附近沒人，不然這畫面也太奇怪了。
「欺負笨老姐。」
「我不笨。」
「要是妳不笨，為何剛剛察覺不到我的行動？」
「我應該可以這麼懷疑了，妳是故意露出破綻的。」
「知道就好。」
分明不是吧。她也不是要懷疑，因為怎麼看都是這個妹妹的「常規操作」。
「而且，竟然說欺負……雅蕾絲，妳越來越過分了。」
因為遲遲不見雅蕾絲有一點悔意，萊夏決定認真地拿出姐姐的樣子。
「反正，帕拉塞爾斯應該不會有事啦。」
姐姐的肩膀放了下來。妹妹看似無心的一句話，讓她只能反覆眨眼，然後露出溫暖的微笑。
「只是，那傢伙得在監牢蹲一段時間。現在的情況就是，王國需要他的力量，至於他的人，就先在牢裡反省反省吧。」
「是嗎？」
「已經說過很多次的事情，我不想再重複了，不過這次就破例為妳重複一次吧？這是合法程序。每個有嫌疑的人都要走一遭這些程序，帕拉塞爾斯也是，不會因為他幹過哪些重要職務就突然放人。法律之前，人人平等，就是這麼來的。」
明明聽過無數次，卻又想要一聽再聽，百聽不厭就是這麼來的吧。
「……還是會有人想偷偷放他出來啦，我不會說是誰就是了。」
「這樣啊。這樣就好。」
萊夏與雅蕾絲也沒理由繼續待在那，把帕拉塞爾斯交給游擊隊看管，姐妹倆並肩走在黃昏的街道。
沒想到已經是這個時間。
在那之後，她們又與帕拉塞爾斯聊了許多。
納爾遜‧曼德拉還能夠保留九年以前的記憶，並非萊奧納多故意為之，那是納爾遜這輩子最珍惜的東西，西爾芙以及在立霧團隊工作，讓他無條件地接受萊奧納多的安排，以帕拉塞爾斯的身分重獲新生。
姐妹倆看到的，不是帕拉塞爾斯的認真，而是他父親的那一面，從西爾芙的出生，到開始會說話、走路，再到長大成人，西爾芙人生每跨出一步，帕拉塞爾斯至今都記憶猶新。
就是這份強烈的記憶，讓帕拉塞爾斯劫後餘生。看上去變了，其實什麼也沒變，帕拉塞爾斯還是原來的帕拉塞爾斯，將西爾芙當作人生的唯一，並認定神無立霧是最大對手，他要靠萊奧納多賦予的煉金術知識，超越立霧的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
說穿了，萊奧納多能夠找到帕拉塞爾斯，不是因為他剛好認識立霧，而是帕拉塞爾斯毛遂自薦，才讓萊奧納多注意到。
他們的母親是舉世聞名的天才，想必在她團隊工作的，也都並非等閒之輩。帕拉塞爾斯也是這種等級的天才。
基路伯也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明明後來進了政壇，卻沒有扔掉自己的本職學能，甚至充分地利用兩者，變成了霧刃口中的「最強男人」。
姐妹倆持續低著頭，就這麼默默走著，腳步似乎有在放慢，每走一步，就好像距離他們的神無家越遠。
萊夏輕輕地笑了，雅蕾絲感到奇怪地看過來，萊夏順勢開口：
「雅蕾絲，明明帕拉塞爾斯的罪行已經赦免了吧。」
要是不說話，果然會有點難受。她這麼愛說話，怎麼可以不說話呢？剛剛與帕拉塞爾斯聊了那麼久還是不夠，就連回家的路程也要說個幾句。
說話是不會嫌累的，就連運動白癡組別的她們，也可以邊走邊聊。
「只要他願意讓大陸伊索參與這場文明戰爭，他就不會有叛國嫌疑。空座剛剛過來，已經確定帕拉塞爾斯的決心了。」
「光是我們沒有要他簽下切結書這點，那個當下我們就一定要相信了，帕拉塞爾斯是美索不達米亞王國的人。」
說得很制式，雅蕾絲的顧慮不無道理，這依然是正常程序的一環。
「說是相信，現在凍結的帕拉塞爾斯的權限，也不會全數放行，至少在戰勝赫麗貝爾之前，王國都有理由認定帕拉塞爾斯與帕拉塞爾斯的財產，是不一樣的兩個東西。
因為叛國罪，王國只有採取沒收帕拉塞爾斯的全數權限這一步，到時就看帕拉塞爾斯有多配合辦案程序，再慢慢解凍制裁，帕拉塞爾斯與納爾遜‧曼德拉名下的權限多得讓人難以想像，全數解除也要幾年時間吧。」
這是叛國罪。
帕拉塞爾斯為王國貢獻許多，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是事實，然而今天被抓到叛國也是事實。
兩者並不衝突。
「積累了九年的東西，說沒就沒，之中的反差，足以當場逼瘋不少人，讓那些懦弱的傢伙選擇最不能選的那條路。」
雅蕾絲的語氣只有平扁可以形容，就連這個時候也是照本宣科。她與帕拉塞爾斯稱不上有關係，要是帕拉塞爾斯也選到了那條路，想必這個妹妹也不會掉一滴淚。
「不過，我想帕拉塞爾斯不會這麼做的。只要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還在那裡，那個男人就不會說沒就沒。別看他一副神秘兮兮，難以接近，其實他很要面子的。」
「雅蕾絲，妳不是才說今天是妳和帕拉塞爾斯第一次見面嗎？怎麼對人家的底細這麼清楚？」
她以自己的人格掛保證，她絕對沒有在釣魚。突然說到帕拉塞爾斯，只是因為前一刻見了本人的緣故。
但是，他們的妹妹還是「順其自然」地脫口而出了。
其實，雅蕾絲很擔心帕拉塞爾斯的下場。
被識破的雅蕾絲，不滿的情緒呼之欲出，一腳踢中了她的膝蓋。因為她現在已經學會讓冥府的瘴氣隨時纏繞全身，形成一道道無堅不摧的鎧甲，這點程度的偷襲，別說打中她了，她甚至不會有感覺，還會困惑：雅蕾絲，妳剛剛做了什麼？
為了報復她這個姐姐，雅蕾絲化成瘴氣狀態，不一會就不見人影，當萊夏驚覺雅蕾絲的行動，已經是她不得不護住自己的胸口，蹲下的時候。
「雅蕾絲！」
簡單來說，她的胸罩被解開了。
「妳做什麼！」
「哼，這樣妳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雅蕾絲高高在上的語氣，就好像她才是姐姐。因為蹲下的關係，萊夏也只有抬頭才能看到這個妹妹，從現在的身高對比來看，雅蕾絲也確實比較像姐姐，姐姐正在教訓不聽話的妹妹。
「我只是和妳說帕拉塞爾斯的事情，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啊！」
黃昏的光線斜照著巷道，剛好灑在她的臉上，讓她覺得這一刻丟臉得過於詩意。
「因為我比妳更清楚帕拉塞爾斯的為人，就這麼簡單。」
「既然如此，有什麼好生氣的？讓我們一起聊帕拉塞爾斯的事情啊。」
「不行。」
「為什麼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
「我剛剛應該笑得更大聲的。」
「喔？」
……看來這樣的事情還有下次。這個妹妹到底是跟誰學的？什麼不學，偏偏學這個。
「所以，雅蕾絲，妳在做什麼……？」
萊夏一邊抱怨，一邊把胸罩穿回去。幸好附近沒人，不然這畫面也太奇怪了。
「欺負笨老姐。」
「我不笨。」
「要是妳不笨，為何剛剛察覺不到我的行動？」
「我應該可以這麼懷疑了，妳是故意露出破綻的。」
「知道就好。」
分明不是吧。她也不是要懷疑，因為怎麼看都是這個妹妹的「常規操作」。
「而且，竟然說欺負……雅蕾絲，妳越來越過分了。」
因為遲遲不見雅蕾絲有一點悔意，萊夏決定認真地拿出姐姐的樣子。
「反正，帕拉塞爾斯應該不會有事啦。」
姐姐的肩膀放了下來。妹妹看似無心的一句話，讓她只能反覆眨眼，然後露出溫暖的微笑。
「只是，那傢伙得在監牢蹲一段時間。現在的情況就是，王國需要他的力量，至於他的人，就先在牢裡反省反省吧。」
「是嗎？」
「已經說過很多次的事情，我不想再重複了，不過這次就破例為妳重複一次吧？這是合法程序。每個有嫌疑的人都要走一遭這些程序，帕拉塞爾斯也是，不會因為他幹過哪些重要職務就突然放人。法律之前，人人平等，就是這麼來的。」
明明聽過無數次，卻又想要一聽再聽，百聽不厭就是這麼來的吧。
「……還是會有人想偷偷放他出來啦，我不會說是誰就是了。」
「這樣啊。這樣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