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練字

「金香，你父親出城去了，你要更乖，多練習書法，莫要耽擱了時間，知道嗎?」程老夫人最近老是埋怨孫女兒出去這麼久，搞到琴棋書畫都荒疏了。
「知道了。」程鬱靜靜地說道，甚麼時候了，只要父親一死，就是滅門之慘，光煩心這些都不夠了，但是還是得騰出這些時間，真是想大聲叫出我好累。
「小姐，婢子給您磨墨。」婢女說道，「老太太這幾日脾氣不是太好。」
「年紀大了，總是會煩惱些的。」程鬱淡淡微笑，透出些嫣然與苦澀。寶貝兒子出去隨時都有危險，誰會不煩惱呢?
人之初，性本善。
程鬱緩緩在泛黃的宣紙上寫。
如果可以的話，真想寫「人之初，性本惡」。她把腦中一閃而過的想法抹滅。
「小姐的字真好。」婢女讚嘆。
程鬱嘆了口氣。如果把字寫好，我還是要煩那麼多有的沒有的話，那又有有甚麼用?不知為何，最近總是覺得好悶，全身都要虛脫了的那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