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XIX 老胡

在會議結束後，胡四主動提議開車送願殘楓回宿舍。
『我說小子啊。』胡四叼著菸斗，漫不經心地說道。『你的目的是啥啊？』
『甚麼？』願殘楓對這突如其來的提問感到困惑。
『就是加入特警的目的啦。』胡四拍了拍自己的啤酒肚。『你應該看得出來，我再過幾年就可以退休了，實在不想惹麻煩上身啊！』
『我的目的......』願殘楓猶豫了片刻。『說實話，一直以來我的目的就是找出黑色星期五然後把他殺了，而繼續待在杜門市的唯一辦法就是加入你們特警局。』
『你為啥這麼想殺了那個都市傳說？』胡四疑惑的問道。
『因為他殺了我最重要的人。』願殘楓看著車窗外的風景，平靜的說道。『雖然不是他直接下手的，但殺了雪音是他的指令，而且使用的手端相當的殘忍。』
『這樣啊。』胡四並沒有多說甚麼，而是繼續默默地開車。
『我也不希望拖別人下水，明天我會去跟雷政說讓他把我換掉的。』願殘楓理解胡四的擔憂。
『為啥？』胡四搔了搔腦袋。『這樣你不就要一個人調查了嗎？』
『啊？你不是說不想惹麻煩......』
『我原本以為你小子是英雄的間諜啊，沒想到只是個一般的年輕人罷了。』胡四放聲大笑。『別擔心，我會跟你一起查出那個啥星期五的東西。』
『......』願殘楓愣了愣。『你可能不太了解黑色星期五，他可是杜門市的犯罪之源，所有犯罪行動，甚至是五年前的紅雨事件，都和黑色星期五有關，而且他......』
『小子，跟你說點故事吧。』胡四突然打斷願殘楓的話。『我呀，是當年雷政局長成為警察後的第一個搭檔，他當年幹過的事情可比你瘋狂多了。』
『啊？』
『其實我呀，也不是不怕死。』胡四笑了笑。『該幹的事我還是會幹的，這個黑色星期五很壞吧？那我們就去把他抓起來！』
『才沒那麼容易呢。』願殘楓也露出了笑容。『不過，還是謝謝你了，老胡。』
『唷，終於願意叫老子啦？』胡四挑了挑眉，從懷中拿出一張照片。『給你看看，這是我的家人。』
『這是你老婆小孩？』願殘楓接過照片。這是一張五人的全家福，看起來是個很溫馨的家庭。
『我老婆跟女兒，還有我兒子跟他老婆。』胡四指著照片上一個懷孕的女人。『這就是我兒媳婦，再過兩個月就要生了。』
『等等，這表示你再過兩個月就要當爺爺了？』願殘楓吃了一驚。
『是呀。』胡四露出了開心的笑容。『所以你可別讓我死了呀，我還有個孫子要抱呢！』
『是男生啊，取好名字了嗎？』願殘楓將照片還給胡四。
『他倆口子叫我取，我這腦袋哪取得出甚麼好名字哈哈哈。』胡四苦惱地笑著。
『我想，就算不是好名字也沒關係吧。』願殘楓淡淡地說道。『至少是重要的家人取的名字。』
『啊，抱歉，讓你想起不好的回憶了。』胡四不好意思地說道，他忘了願殘楓的名字是孤兒院的人隨便取的。
『沒關係，這種事我並不在意。』願殘楓無所謂的說道，這種事他早就已經不放在心上了。
『雖然也說不上補償，不過你就幫我孫子想個好名字吧？』胡四提議道。
『不，不好吧？』願殘楓愣住了。『還是要你取才有意義啊！』
『就讓我做個參考嘛！』胡四用力地拍了一下願殘楓的背。『好啦，別小氣了，快取。』
『現在想不出來啦！』願殘楓翻了個白眼。
『那多給你想個兩天，別忘了呀！』胡四停下車。『好啦，你宿舍到了，快回去休息吧。』
『多謝了。』願殘楓下車後，突然轉過身敲了敲車窗。『老胡啊，明天早餐我要起司蛋餅跟奶茶。』
『你小子把你祖公當外送員了是吧？』胡四翻了個白眼。『知道啦，先走啦！』
目送完胡四離開後，願殘楓突然眼前一花。
『搞甚麼......』願殘楓痛苦的靠著一旁的電線桿，遠處的大型墊子廣告看板突然開始閃爍。『那是......？』
『小...楓......』柔伊給的耳麥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電子音。
『柔伊嗎？你怎麼了？』願殘楓焦急地問道，但突然發覺不對，柔伊不會這樣叫自己。『你是...TripleZ嗎？你還好嗎？』
『你...不...真...楓...』TripleZ的聲音斷斷續續地，感覺就像是被干擾了訊號一樣，但沒有人有能力干擾TripleZ的通訊，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TripleZ現在身處的地方有物理干擾設備。『是...製...人，這...演...界......』
『你現在在哪？你遇上麻煩了嗎？』願殘楓大聲地回應著。『啊！』
願殘楓的腦袋再次傳來劇痛，他痛苦地臥倒在柏油路上掙扎著。
『願殘楓！』
『柔伊？』願殘楓努力睜開眼睛，看見正好回到宿舍的柔伊。『TripleZ遇上麻煩了...必須得去救他才行......』
『甚麼？這不可能！』柔伊難以置信地說，但願殘楓已經失去意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