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XV 春雨

『你確定清水薰就在這間倉庫裡面嗎？』
『不確定。』
『半夜三點被挖起床的人火氣是很大的喔。』柔伊的眼皮跳動著。
願殘楓和柔伊此時正潛伏在杜門港的貨櫃之中，準備要潛入清水薰被關押的秘密倉庫。
『我又沒有叫你跟我一起來。』願殘楓翻了個白眼，此時的願殘楓仍然穿著特警的制服，而不是死神的裝備。『我只是跟你告知我有清水先生的情報而已。』
『如果我讓你一個人行動，你肯定又會用死神的方式處理吧？』柔伊斜眼瞪著願殘楓。『如果讓局長知道了你這次肯定會被肅清的。』
『如果到時候清況失控了，我還是會使用我的裝備。』願殘楓厭惡的看著手上的警用手槍。『你們好歹也是專門處理感染者的部隊，就不能用好一點的武器嗎？』
『只是給你的比較爛而已。』柔伊從背包中拿出一把改裝過的烏茲衝鋒槍，並露出得意的笑容。
『這樣才對嘛。』願殘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搶過柔伊手中的改裝烏茲。
『喂！』柔伊不滿的抗議，但耳機已經傳來真白的指令了。
『守備交班了，就是現在。』願殘楓一把抱住柔伊，另外一隻手則對著倉庫的屋頂射出一根勾鎖，瞬間將兩人拉上去。
『你是故意不跟我說怎麼潛入想偷吃我豆腐嗎？』柔伊冷冷地問道。
『原本我是打算讓你自己想辦法的。』願殘楓冷笑一聲。『別廢話了，我們只有五分鐘可以找出清水先生。』
願殘楓左手貼附在屋頂的窗戶上，用右手的雷射開始切割玻璃。
『看到我的腕甲有這麼多功能，你居然不感到驚訝呢。』願殘楓有些意外的看著柔伊。
『死神的技能我早就已經分析到爛了。』柔伊翻了個白眼。『能不能切快點？業餘的嗎？』
『你真的是很不友善呢。』願殘楓開始在屋頂安裝起懸吊裝置。『女士優先？』
『你真的是很不男人呢。』柔伊嘆了口氣後便裝上束帶慢慢地垂降到倉庫。
『博士，你看得到嗎？』願殘楓落地後開始巡視四周。
『沒問題。』真白能夠透過願殘楓的面具同步觀察整間倉庫。『這間倉庫的表面只是一般的倉儲，真正的實驗室應該是在地下。』
『知道了。』願殘楓開始尋找地下室的入口。
『喂，那個。』柔伊用手肘撞了願殘楓一下，指著一塊特別乾淨的地板。
『用喂叫人是很沒禮貌的行為。』願殘楓嘆了口氣後開始調查那塊乾淨得不自然的區域。『看起來是一道暗門，博士，你有辦法打開嗎？』
『他的電源似乎是獨立的，可能只能靠蠻力......』
『我來。』柔伊從背包中拿出一個儀器放在地板上。
『喔？』願殘楓挑了挑眉。『看來你還是有點用的呢。』
『閉嘴。』柔伊拿出筆電開始破解暗門的防火牆，不到五秒暗門就被打開了，一道看不見盡頭階梯映入兩人眼簾。
『你們還有四分鐘。』博士警告道。
『了解。』願殘楓毫不猶豫地走下階梯。『博士，你能分析地底下的結構嗎？』
『......』
『博士？』願殘楓敲了敲耳機。
『這邊的建材能夠隔絕信號。』柔伊看著一旁的牆壁分析道。『看來我們只能靠自己了。』
『這種時候還真懷念TripleZ呢......』願殘楓喃喃自語道，如果是TripleZ的話，這種程度的信號阻擋肯定不是問題吧。
『咳咳！』柔伊突然像是被嗆到一樣。
『發病了？』願殘楓關心的問道。
『你才有病。』柔伊翻了個白眼。『看來這就是實驗室呢。』
『還挺大的呢。』願殘楓驚訝地看著玻璃後無數的培養皿。『看來大部分的實驗都失敗了呢。』
『清水薰應該就在那個門後。』柔伊指著走廊盡頭的鐵門。
『你能打開嗎？』
『可以是可以。』柔伊將裝置貼在門上後開始分析防火牆。『但最快也要一分鐘，他們使用的加密技術是二戰時期的啞謎，有點難處理。』
『慢慢來就好。』
『可是我們應該剩不多時間了......』柔伊說到一半突然明白為什麼願殘楓會叫他慢慢來了。
『真是意外的客人呢。』在願殘楓他們剛剛來的方向，有一個熟悉的臉孔正慢慢走向兩人。
『春雨...是吧？我應該沒記錯吧？』願殘楓也慢慢地走向春雨。
『真榮幸呢，能被死神先生記住名字。』此時的春雨並沒有戴著面罩，從外表看來應該只是個十來歲的少年。『這裡可是美國的領土喔，在外交上不太有利吧？』
『警察辦案。』願殘楓從懷中拿出特警警徽。『搜索票晚點補給你。』
『哈哈哈！』春雨突然放聲大笑。『原來是真的！死神居然變成了特警！』
『再笑就逮捕你喔。』願殘楓用烏茲指著春雨。
『不如我們來談個條件。』春雨停下腳步，臉上依舊掛著游刃有餘的笑容。『您應該也不想把事情鬧上國際吧？』
『喔？洗耳恭聽。』願殘楓被勾起了好奇心。
『我可以讓您帶走清水薰，並且完全忘記今天發生的事情，只要......』春雨突然露出燦爛無比的笑容。『您在這裡殺了我。』
願殘楓毫不猶豫的扣下板機，但春雨用難以置信的身法跟速度躲開了所有子彈並再一瞬間站到願殘楓的面前。
『你個王八蛋...那天居然隱藏實力嗎？』願殘楓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春雨一拳給擊飛了。
『抱歉呀，那天是第一次見面，我有點緊張所以失常了。』春雨就像蓄勢待發的拳擊手一樣跳動著，臉上依然掛著悠哉的微笑。
『拳擊的步法跟八極的拳法嗎......』願殘楓摘下面具，吐出一口鮮血。『居然能穿過面具直接傷到我的骨頭，了不起。』
『過獎了。』春雨快速接近願殘楓，再度出拳。
『太慢了！』願殘楓一個墊步往後準備回敬一腳，但卻馬上感受到胸口一陣劇痛。『怎麼可能！』
原本以為閃過了春雨的拳頭，但還是受到了傷害？
『居然還活著？』春雨似乎有些驚訝。『您在襯衫下穿著裝甲吧？』
『糟糕，被發現啦。』願殘楓故作鎮定的說道，剛春雨的一拳已經將胸甲給打碎，可能連胸骨都裂開了。『你是感染者？』
『不是喔。』春雨笑著搖了搖頭。『這個世界還有很多您不了解的事情。』
『甚麼？』願殘楓愣了愣，但春雨已經展開進攻了。
『這次，您會死喔。』春雨在出拳前輕聲說道。『八崩星！』
『唔！』願殘楓瞪大雙眼，春雨在他反應前，已經打完了八拳，分別打在額頭、喉嚨、胸膛、腹部，雙手關節跟雙腿的關節上。
『這樣都還活著？』春雨瞪大雙眼。『不愧是您！真是太厲害了！』
『啊......』願殘楓跪倒在地，痛苦得不能呼吸。
『看來，您果然是值得我尊敬的人呢。』春雨突然停止小跳，紮起了馬步。『這次，我會使出畢生所學。』
『願殘楓！門開了！』柔伊大喊道。
『終於啊。』願殘楓咬緊牙。『那我就不客氣了。』
『甚麼？』春雨愣了愣，往後一看發現柔伊已經躲進實驗室了。
『你剛打得挺爽的嘛。』願殘楓身上纏繞著大量的雷電。『該換我了吧？』
『真是太棒了......』春雨眼中閃爍著光芒。『這樣我就可以毫無顧忌了。』
『我就看你還可以嘴硬多久。』願殘楓憤怒的衝向春雨，大量地雷電充斥著整條走廊。
『奧義。』春雨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銳利的眼神跟嚴肅的神情。『霸王槍！』
『甚麼？』願殘楓突然停住腳步，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腹部。『你真的是人類嗎？』
『這就是真氣的力量。』春雨露出微笑，對著願殘楓拱手作揖。『受教了。』
願殘楓看著被貫穿的腹部，逐漸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