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夢幻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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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08-29
第九章 夢幻泡影

而在老魔體內,一道金色人影正盤腿而坐。

荒!……

一道道卍字金芒,由楊勝天胸口噴出,頃刻間萬千魔氣不得近身。

在這一剎那,老魔體內已經被金芒隔出一道空間。

原來楊勝天被老魔吞食後,並沒有立刻被魔化,在危及瞬間,他利用清淨之力,快速隔開包覆體外的魔氣,讓他得以暫時存活。

片刻後,楊勝天胸口卍字金芒漸漸消散,受到光華影響,他逐漸進入禪定狀態....

…………………………………………………………

距離銀河系外圍約五億光年,今日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呼!呼!……

一團奇異的暗黑雲氣,就這樣憑空出現在黑洞附近,受到黑洞強大引力吸引,老魔身不由己往黑洞飛去。

老魔擁有五個頭,每個頭都呈現痛苦的眼神。

並沒有因為環境改變,而有稍微好轉。

「啊!啊!啊!……」

只見他張大著五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響,隨後眼神一變,體內魔氣開始翻騰。

「咦!……四周的魔氣似乎有擾動跡象,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自從被老魔吞噬後,楊勝天為了保命,便進入禪定狀態,讓體內能夠產生清淨之力。

一直到幾秒鐘前的晃動,他才由入定中轉醒。

四周魔氣不斷滾動,但是楊勝天盤坐的位置,並沒有因為魔氣擾動,而產生任何影響,就有如內臟器官一樣,穩穩依附在老魔體內。

老魔持續張大嘴,強力運作魔功,並且不斷拍打自己腹部,希望楊勝天可以因此吐出體外,這就好像吃了不乾淨的食物,自行使用催吐的方法一樣。

啪!啪!啪!啪!……

經過身上十隻手不斷拍打。

波!……

楊勝天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就像潛艇即將浮出水面的感覺。

咻!……

開始往上方狂衝。

老魔這時露出微笑,緩緩撫摸著自己的肚子。

難受的感覺終於消失,他開始觀察四周環境,內心十分詫異,為何會瞬間來到此地。

不料,幾秒鐘後。

啊!啊!啊!……

他再次張大口,更大的疼痛感開始由心臟地帶傳出。

在一陣暴衝後,楊勝天終於穩定下來。

四周依然只有魔氣,伸手不見五指。

他使用金眼四處張望,並不急於離開老魔體內,他反而悠哉的尋找破綻,準備找機會致老魔於死地。

這一劇烈疼痛感傳來,讓老魔瞬間失去重心。

啪!……

呼!呼!呼!……

體外魔氣有如遇到吸塵器般,源源不斷被前方的黑洞所吸引,龐大的身軀開始不自主旋轉。

咻!咻!咻!咻!……

眼見吸力越來越強,老魔卻無計可施,縱使有通天魔功,也難逃宇宙中最強大的吞噬體,黑洞。

隨著速度越來越快,老魔體型也開始轉變。

啪!啪!啪!啪!……

受到強大壓力引響,幾千公尺長的身軀開始狂速縮小……

老魔並不是第一次進入黑洞,所以這突發狀況,自己並不以為意,他目前最在意的,還是在體內不斷傳來的陣陣刺痛。

「咦?!……魔氣不斷聚攏,又怎麼了?」

楊勝天納悶望著四周。

啪!啪!啪!……

自己體型也緩緩縮小當中,但因為是等比例縮小,所以他絲毫沒有感覺,只知道魔氣不斷擾動而已。

隨著壓力不斷變大。

啪!啪!啪!啪!……

老魔已經回復正常體型,並且持續縮小當中……

四周雲氣不斷熱化成電漿,所有物質不斷消散變形,老魔卻依然抱著胸口。

咻!咻!咻!……

老魔以超越光的速度往黑洞中心衝入。

很快的,四周電漿已經形成高能噴流,老魔也已經被黑洞龐然的壓力,以及幾百萬度高溫,擠壓成一顆黑色小球。

而楊勝天,也因為等比例縮小,已經化為一顆極細微的小光子。

四周光線十分明亮,因為黑洞不只物質,就連光都能吸收,所以在黑洞裡面其實是五彩繽紛的美麗世界。

「啊!啊!啊!……」

化為小黑球的老魔,受到黑洞龐然壓力所賜,體內小光子,已經緊密和自己連結。

簡單來說,楊勝天已經是他身體內的一部份,這種痛苦的感覺,將會持續到永久。

受到龐大壓力影響。

「啊!……」

楊勝天突感一陣暈眩,體內金芒急速閃爍。

幾秒鐘後……

(奇怪?!這是怎麼回事!)

當他再次回過神時,眼前的景象、耳邊的聽覺已經完全不同。

老魔望著不遠處奇異點,腦中思考著:

(哼!好不容易吸收到陽神能量,卻怎麼樣也無法轉化成魔源,看來大哥所說的話,也未必真實。)

「你居然還有大哥?!他跟你說什麼?」

一道心聲突然傳來,讓老魔嚇了一跳。

「是誰?!……咦,不對,黑洞裡面不可能聽到聲音,是幻覺?……不可能,我可是魔頭!怎麼可能會產生幻覺?」

「黑洞裡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外面看起來還蠻漂亮的。」

聲音再次傳出,老魔再次大驚:

「到底是誰?!為何偷聽本魔!……不對!是誰能獲悉本魔想法?!……呃!也不對,到底是……」

他已經不敢胡思亂想,因為總有個奇妙的聲音,能夠獲知自己的想法,他不由得產生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是他成魔以來,第一次有的異樣感受。

「老魔,勸你乖一點,雖然本上師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你的一舉一動,我可是清楚得很。就快到達奇異點了,你先告訴我,到達之後會怎樣?……由你的情緒看來,你應該是黑洞裡面的常客,完全沒有害怕的成分存在。」

楊勝天這一席話,讓老魔大吃一驚。

炎滅老魔訝異的叫道:

「楊上師,你!……還沒死?!」

「嘿!要本上師死,除非是你先死。對了,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你如果不乖乖聽話,我就讓你吃點苦頭!」

楊勝天雙眼一閉,胸口卍字金芒一閃,清淨之力再次產生。

啊!啊!啊!……

劇烈疼痛的感覺,再次由老魔身上出現。

炎滅老魔簡直不敢置信,居然暗中被楊上師控制住了。

他驚恐地大吼:

「住手!我告訴你答案……你住手阿!」

雖然已經是小黑球般的體型,但還是可以清楚看到,老魔用手不斷按著心臟部位,表情十分痛苦。

「不給你點教訓,你是不會乖乖聽話的,以後我就是你的老大,不論幹什麼,都是我說了算,聽清楚了沒!……哈哈哈哈!」

楊勝天故意學著老魔邪笑,內心是爽的不得了,沒想到老魔也有今天。

聽到楊勝天這番話,老魔暗中思考著:

(哼!等回去之後,我就找大哥來幫我……)

他都還來不及仔細思考。

「啊!啊!啊!……」

疼痛的感覺再次傳來。

「住!……住手!你是老大,你說了算,你說了算啊!……」

這種極度疼痛的感覺,讓炎滅老魔立即求饒,他打算先維持表面和平,等離開黑洞再說。

「哼!這只是小小教訓,下次再這樣,本上師就讓你就吃不完兜著走!」

「呼!呼!……」

老魔喘著氣,內心是恨到了極點。

他馬上又忍不住在內心咒罵起來:

(王八蛋!楊上師你別太得意……)

「啊啊!……住手啊!我!……我錯了!……」

只是想法才剛出現,楊勝天馬上又在體內給他懲治,讓老魔是痛到無力思考,只能再次妥協。

沒想到,連想法都受到人家控制,炎滅老魔此時是顏面盡失,這是他成魔以來最大的恥辱。

「……」

「老魔!誰准你發呆?!……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啊?」

楊勝天見老魔放空思緒,馬上又給他找麻煩。

炎滅老魔氣的大罵:

「操你!……呃!不是……老大,有甚麼問題嗎?」

一想到剛才那種椎心刺骨的感覺,他立刻親切的回應,這轉變之快,讓楊勝天也驚訝連連。

「先告訴我,到達奇異點之後,接下來會如何?」

「你認為奇異點是什麼?」

老魔並不回答,反而提出疑問。

楊勝天略為思考後,說道:

「我記得科學理論說過,當物質掉入黑洞內,最後會被吸引壓縮至奇異點上。奇異點是一個密度無限大、時空曲率無限大、熱量無限大、體積無限小的『點』。照理說應該不存在,只是為何我們看的見?」

「楊上師還真不是普通的蠢,呃!……不是,我的意思是說,既然理論上不存在,那我們怎麼可能會到達。你眼前看到的黑點,只是黑洞內的暗能量而已。」

炎滅堤魔揶揄般的口氣,彷彿就是在嘲笑楊勝天無知。

聽到這個答案,楊勝天更是不解地問道:

「暗能量?!……既然如此,那我們要如何離開此地?」

「沒錯,黑洞是介於四度與五度空間內的區域,物質被吸入黑洞內,會完全被撕裂轉化為能量,所謂的五度空間,就是由能量組成。」

老魔點點頭接著說道:

「你想離開,那得看你想去哪裡?哼哼!……這裡可以通往的地方可多了!」

他充滿嘲諷的語氣,聽起來就覺得很欠揍。

楊勝天壓抑滿肚子火,耐心的問道:

「哦!那你本來想去哪裡?可以通往甚麼地方?」

「我要去哪裡有需要跟你報告嗎?……啊!啊!……好,好,我說就是了。」

楊勝天感覺非常的爽快,不知道為什麼,自從被老魔吞入體內之後,只要是老魔的任何一舉一動他都瞭若指掌,就連想法也能馬上透析。

「有黑洞,當然就有白洞,前方你看到的空間扭曲點,就是白洞。白洞是多重宇宙的出口,你可別叫我進去,因為進去極可能就回不來,宇宙可是有無數個,不可能全部熟識,我上次就是因為這樣,差點找不到回來的通道。」

楊勝天沉思了片刻,問道:

「那除了白洞出口呢?還能通往哪裡?」

「你真的是上師嗎?!怎麼這些都不懂,這裡是須彌神山地界,除了須彌神山外,其他的地界都能經由黑洞抵達。除了地界,還能前往不同時空,簡單來說,就是時間跳躍。」

(時光隧道?!其他地界,指的就是其他星系的意思嗎?……嗯,原來如此!)

沉思了數秒後,楊勝天又問道:

「有辦法回須彌神山嗎?」

「你想回須彌山?! 嘿嘿,我也很想,其中不知道還有多少星球可以讓我魔化,呵呵!……不過,既然我們已經進來這裡,就沒辦法回頭了,黑洞內只進不退。」

一想起魔化南天王星的滋味,老魔便不自覺邪笑了起來。

「啊!啊!……哪!哪裡不對了!……」

楊勝天聽到魔化,馬上又不爽起來,立刻給老魔小小教訓一番。

幾秒後,楊勝天睜開眼喝道:

「哼,魔化!下次再讓我聽到這個名詞,本大爺就不放過你。」

「是!是!……老大說了算,以後不魔化就是了,不魔化!」

炎滅老魔有如太監般,立刻以諂媚的語氣,討好般回應著。

楊勝天滿意的點點頭,繼續問道:

「你先告訴我,有甚麼方法能回須彌山地界?」

「老大,這可不容易啊!……我當初可是穿過好幾個黑洞,走過好幾個地界才抵達,其中詳細路徑,我早就忘了!」

老魔並不是忘了,而是不想告訴楊勝天,他目前有更重要的事想去做。

楊勝天質疑般的口氣叫道:

「忘了?怎麼可能忘了?!……嘿嘿!」

他邪笑了一聲,閉上眼,馬上又想整老魔。

「別!……別這樣!老大,我是真的忘了。不是,應該要說不知道才對。光是關在南天王星綠波湖這麼久的時間,路徑早就改變了,黑洞並不固定,隨時都會移動,這很難去記清楚的,你明白了沒?」

(嗯……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楊勝天點點頭,嘆了口氣問道:

「唉,好吧!現在我們要去哪裡?」

「老大,我帶你去參觀一下,欲界最好玩的地方!」

他語帶保留,而且不敢胡思亂想,深怕楊勝天會反對。

只見化成小黑球的老魔,順著扭曲變形的光芒。

咻!……

瞬間穿越前方光點。

啪!啪!……

一陣輕微晃動後,眼前出現的,是一片奇妙的灰色能量世界。

楊勝天詫異的望著四周,連忙問道:

「最好玩的地方?!……這裡是哪裡?一片灰濛濛,看起來感覺就很不爽,哪裡好玩了?」

「嘿嘿,歡迎楊上師,來到欲界他化自在天!」

老魔邪笑的語氣,聽起來有點刺耳,而且似乎還帶有別的目的。

楊勝天驚訝的叫道:

「他化自在天?!傳說中的第六天!這裡是……魔的世界?!」

來到第六天之後。

啪!啪!……

老魔體型瞬間轉變,看起來又跟變形前一樣,外表俊俏帶點邪氣,穿著依然沒變。

「咦!……恢復了!」

楊勝天訝異地望著自己的身體,內心燃起了一絲希望。

他隨即望著四周翻騰的魔氣,開始思考今後的計畫。

「修魔有甚麼不好,財、色、名、食、睡,想要什麼就有什麼,想要爽就有得爽,這裡當然是最好玩的地方啦!」

老魔興奮的介紹著,他的目的是希望楊勝天會心智動搖,好讓他能順利轉化吸收為魔源。

如果無法動搖也沒關係,反正有其他魔類可以幫忙,脫離掌控應該是不難。當然,這些他想都不敢去想,只能以魔頭的本能去做,以免楊勝天又發現這些企圖。

「既然這裡像你說的這麼好,那為何要去須彌神山?」

老魔搖頭笑道:

「老大,這你就不知道了,在第六天內的所有魔,如果沒有修練魔功,讓自己功體增強,只要本壽天年一到,不是被其他的魔吸收,不然就是會被反黑光能拉進暗黑地界內,到時可說是萬劫不復,永世不得翻身。」

「反黑光能?……暗黑地界?魔頭不是不死之身嗎?!」

楊勝天十分疑惑,沒想到魔頭也會有弱點。

「哼哼!……本魔的確是不死之身!但是只要進入暗黑地界,就會成為大神魔的一部分。這該怎麼解釋,就好比凡人體內的細菌一樣,完全沒有自主權!」

老魔冷笑了幾聲,頗有挑戰的意味。

楊勝天摸著下巴,若有所思說道:

「難道?!……你想修練成大神魔?」

「嘿嘿!沒這麼簡單,我只是魔頭,上面還有魔王、魔尊、魔佛、天魔,最後才是大神魔。聽說只要是大神魔,就可以掌控宇宙中所有的暗能量,成為宇宙主宰。」

「我的天呀!一個魔頭已經夠棘手了,沒想到居然上面還有這麼多級別,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世界?!」

楊勝天內心的驚恐,已經不是言語可以形容。

「前面就是空間結點,進入以後就是真正的他化自在天界。」

老魔此時身形快速閃動,不斷往前方飛去。

片刻後,楊勝天穩定思緒說道:

「嗯!……看來修魔,前途也是相當看好,有得爽,又能當主宰,難怪你會想修魔啊!」

「這是當然的,當魔的好處,哪是你們這些上師能夠體會。嘿嘿,既然來了,本魔就盡點地主之誼,帶你四處爽一爽。」

話一說完,老魔黑芒一閃,已經進入空間結點。

眼前所見,盡是由黑色魔氣所化成的氣泡,就像來到水族箱中,完全沒有看到天空或地面。

楊勝天納悶的問道:

「這裡只有黑色氣泡,什麼都沒有啊?!」

「老大,看你想玩什麼,我就帶你進去,這個是食慾泡,那個是色慾泡,另外這邊的是權慾泡……」

老魔指著虛空中漂浮的氣泡,開始詳細解說著。

「這些氣泡要怎麼玩?!」

老魔邪笑說道:

「嘿嘿!進去就知道了,你先選一個!」

「好,那就先來個吃的吧!」

「吃的嗎,沒問題!」

老魔隨即伸出手指,輕輕碰觸前方黑色氣泡。

波!……

當氣泡破滅瞬間,兩人已經來到一顆美麗的星球上。

楊勝天由老魔眼中,看到許多似曾相似的景色,內心開始疑惑起來。

「這裡是?!……南天王星?」

老魔滿意的望著四周,狂笑說道:

「哈哈,吃東西的時間到啦!」

只見老魔全身黑芒急閃,黑霧狂噴。

斯!斯!斯!……

開始沿路魔化所有生物。

吼!吼!……

草原上有不少奇異生物,見到黑霧噴發,立刻狂吼拔腿狂奔,這情景就有如末日降臨。

老魔看到這些野獸倉皇逃命的表情,更是激起他吃食的慾望。

楊勝天不爽的大吼:

「老魔!你給我等一下,這算什麼吃的?!還有,我不是有跟你說過,不準再魔化生物?」

「呃,這是我喜歡吃的東西啊!不然有什麼比魔化生物更好吃?」

老魔納悶地飄在半空中,眼裡直盯著前方野獸,恨不得立刻衝過去當場魔化。

楊勝天這才明白,原來所謂的食慾泡,就是老魔內心的慾念所幻化。

至於是不是真的產生魔化,他並不清楚,這裡看起來似幻非幻,景物逼真,讓他也摸不著頭緒。

「老魔!有沒有龍蝦魚翅,或者是其他海鮮大餐,不然來個高檔牛排也不錯,這才是美食啊!」

念頭一轉,楊勝天還是提出意見,他想看看這裡的環境是否真實。

老魔恍然大悟般說道:

「龍蝦?!海鮮餐?這很容易啊,早說嘛!」

他身形一閃,立即往海面直衝。

轟!……刷!……

只要是老魔經過的地方,所有海水立刻沸騰,裡面的生物大量暴斃,魚蝦貝類瞬間被魔化。

老魔很快來到海底,快速衝過龍蝦群,將所有龍蝦魔化。

他一臉滿足的表情,彷彿真的吃到美味海鮮一般。

「等等!……等等!你又在搞甚麼?!這就是海鮮大餐?」

老魔沒好氣的說道:

「拜託!吃東西不就是這樣,除了吞進肚子以外,就是吸收能量而已,不然呢?!」

他相當不明白,吃東西最爽快的方法,就是大量魔化,其他還有什麼好思考的。

「算了算了,反正也是你在吃,我根本吃不到,你先告訴我,這裡是真的星球嗎?」

楊勝天沉吟了一聲,腦中快速思考著:

(嗯!魔的觀念跟人類差太多,很難正常去溝通,多說也無益。)

因此他打算先了解環境,然後找個可以擺脫老魔的機會,順便讓自己脫困。

「可以說是真的,也可以說是假的,看你怎樣認定。」

老魔彷彿在打啞謎,說了一句讓人聽不懂的話。

「這怎麼說?!」

老魔邪笑道:

「嘿嘿!……反正是能量化形產生的,你認為是真的,當然就是真的,這裡的一切都是能量所化,我來這裡只是為了滿足自身慾望,讓自己覺得爽而已。」

「嗯!只是滿足慾望?!那為何不直接到別的星球魔化?」

「老大,我不清楚你們上師是如何修練,但是身為魔,就算在怎麼能吃,也是有吃飽的時候。我這次回來,就是要好好吸收這次的能量,把它轉變為魔源,藉著食慾泡內的環境,可以讓我體悟這次能量吸收的各種經驗。」

老魔一臉滿足的模樣,看來剛才只是他內心的回憶,一個可以讓自己隨心操控,甚至改寫的回憶。

楊勝天若有所思說道:

「我懂了,這跟牛很像,你剛才只是反芻,把吃的吐出來咀嚼回味,對吧?」

「呃!……你要這麼想,好像也沒有錯。既然你不喜歡魔化,那我帶你去色慾泡玩玩,如何?」

楊勝天搖頭說道:

「色慾泡也是能量所化,那有甚麼好玩的?這些都是假的嘛!」

「老大,你錯了,色慾泡裡面是真正的魔女、魔民,他們為了互相尋求滿足,修練魔功,所以才會一直沉溺在裡面。不過,我本身不是主修色慾,所以到裡面對我的魔功不會有增長作用,純粹只是發洩而已。怎麼樣,有興趣去看看嗎?」

「不了,爽也是你在爽,我只能看,我怕我會受不了!」

楊勝天略為思考後,還是決定不進去,他覺得這裡就跟吸食毒品一樣,只是滿足自己的幻想而已。

楊勝天接著問道:

「他化自在天,就只有這些泡泡嗎?」

「當然不是,除了修練魔功用的慾望泡之外,其他泡泡都是進入點,每個都代表一個空間,有的是私人洞府,有的是比試場,魔宮之類的地方。」

此時,一道黑色光芒閃過,一位俊俏的男子,出現在食慾泡之內。

老魔隨即說道:

「大哥!我正想前往你的住所,沒想到你倒是先過來了!有什麼事嗎?」

他一邊談話,一邊伸出手指露出邪芒,似乎是在打某種暗號。

「小炎阿,出去遊歷這麼久,有甚麼收穫嗎?大哥都快進入魔王境界了,你怎麼還是魔頭而已?」

男子看著炎滅堤魔不斷搖頭,似乎有嘲笑的意味。

炎滅魔頭嘆了口氣,說道:

「唉!這次遊歷,遇到了不少麻煩阿!要不是被……」

一說到此處,他立刻放空思緒,閉上嘴巴,為的就是怕楊勝天知道自己的意圖。

「小炎!怎麼不繼續說下去呢?你到底在隱瞞什麼?」

楊勝天學著男子語氣,逼問著老魔。

炎滅堤魔邪笑了幾聲,隨口說道:

「嘿嘿!……大哥,你先幫我看看,我體內的魔源有甚麼變化。」

男子聽到這句話,眼神隨即一變。

啪!啪!……

幾條黑絲從男子眼中探出,快速由老魔雙眼灌入。

一見到黑絲探入。

啪!……

楊勝天立刻化為小光點,試圖避開查探。

只見一道道擾動的黑絲,就像繩索般不斷在老魔體內遊走,並且快速來到心臟部位。

斯!斯!……

黑絲很快就發現小光點,並且在旁邊環繞許久。

老魔在此時說道:

「大哥,可以幫忙嗎?如果可以,送你也無妨,就當作酬勞吧!」

「不錯,小炎越來越識時務,那大哥就不客氣了!嘿嘿!」

男子邪惡的面容,似乎已經跟老魔達成某種協議。

話語甫落。

刷!……

黑絲立即高速衝往楊勝天光點而來。

啪!啪!……

茲!……

由於楊勝天有清淨之力防護。

轟!……

黑絲還未碰到光點,馬上就被彈了出去。

「哼!想抓我,本上師還不想出去呢!」

楊勝天眼睛一閉,清淨之力隨即產生。

老魔痛的大喊道:

「啊!啊!……老大,老大!……我大哥只是關心而已,沒別的意思阿!」

黑絲受到攻擊,加上老魔身體上的反應,男子隨即退了一步,黑絲快速離開老魔體內。

男子冷笑說道:

「這位上師,你應該可以聽到我的聲音吧?想必你現在也很後悔來到魔界,你是想打算躲在裡面,等我耗盡你的能量之後,讓你被小炎吸收,還是乾脆讓我吸收,或者是第三個選擇,跟著我們修魔呢?」

老魔大哥的一席話,馬上點出楊勝天目前困境,畢竟身在魔界,自己的存活率已經大大降低,如果不想個好方法脫困,那真的是處境堪慮。

本來想趁機了解老魔弱點,然後致他於死地,沒想到現在才發現,自己無意中已經陷入老魔圈套,這下麻煩可大了。

老魔見楊勝天不答話,馬上又說道:

「老大,修魔也沒什麼不好,我大哥看你資質不差,所以才會如此提議。如果你能修魔,想必很快就能達到魔佛境界,這對你我的好處,可就大大增加了不少。你覺得我的提議如何?你好好考慮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