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開戰前夕

第50章：開戰前夕

納森回到家後柯羅莎才剛把雨燕哄睡，不過柯羅莎隱約覺得有那裡不對，但還是先讓他去洗澡，等他出來後直接把他拖到房間

「欸欸欸，強人鎖男啊？」「你的右肩怎麼了？」

納森愣了一下

「妳……妳怎麼知道……」「因為你剛才開門拿東西全都用左手，我看看。」

納森了柯羅莎的話乖乖坐下，柯羅莎輕輕觸著他有些發燙的右肩

「怎麼弄的你……干將莫邪都沒什麼事……」「壯烈犧牲。」

柯羅莎忍不住笑了，在試著幫他抬抬手

「嘶……」「很痛？」「嗯。」「你怎麼傷的？」「撞到。」「去醫院看一下好了，我陪你去。」「孩子怎麼辦？我自己叫車去就好了，你確定？」

納森笑了笑

「我也沒有不舒服，就是手受傷而已，妳幫我掛個號我自己去就行了。」

柯羅莎點點頭，納森就先躺在她的床上，又是那種淡淡的薄荷香，今天還有一點薰衣草的香味，她有自己喜歡用的洗髮精的牌子，其實挺香的，她給他叫了車，在醫院掛號

「我幫你掛了骨科。」「好，謝謝你。」「你路上自己小心點。」

他去醫院看了一下，好在沒有很嚴重

「我覺得您去民俗診所處理一下會更快，我會給你開一些消炎止痛的藥物。」「好，謝謝。」「能問您一件私事嗎？」

納森愣了一下，點點頭

「能。」「參謀長以後還會繼續待在荷賽特嗎？」

納森想了想

「應該不會繼續在參謀部工作了，第一點，我是外人，對這個國家來說是；第二點，布魯斯先生是上任國王內定的參謀長，我搶了他的位置，本來就應該還給他；第三，我一開始來南方是打算經商的，進入政府機構完全是為了累積人脈，所以……應該不會了。」

醫生笑了笑

「您如果是從事醫療相關產業的話給我些優惠吧。」「我考慮看看，那就謝謝您了。」

時隔近一年，十二月才重新聚集起來，雖然其中有大半的人都和去年不一樣，而一月的位置終於補上

「現在通往中央大陸的門已經打開了，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吧？」

祭司還是一如既往的高傲，二月真的越來越受不了這個瘋子，不過她還是按耐著她的憤怒

「對了，你們回來後我會好好的犒賞你們的，費柏爾莉就跟埃普洛配對吧？如何？」「感謝祭司。」

埃普洛一如既往的回答道，大家看像遲遲不願發聲的費柏爾莉

「我們這樣是近……」

祭司一把揪起她的頭髮，往牆角摔

「妳說什麼？我沒聽清楚，請妳再說一遍。」

二月深吸了一口氣

「感謝祭司……」

我要宰了這個傢伙……

「陛下，佯裝出行的船隻已經駛入公海。」「我知道，謝謝你。」

葉雁微微一笑，那艘船上放著的是五噸感應炸藥，只要有超過十公斤的物體落到船上就會引發爆炸，其實他們是坐另外一艘板凳船（中國古代商船）去南方跟干將納森他們會合，這樣更安全一些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邏輯……」

葉峰無奈道

「凰帝的邏輯……跟你打賭結束之後他就會納妃你信不？」

看自己的老婆和哥哥一起Diss他，他除了白眼還是白眼

「你們兩個！！！」

兩人忍不住笑了，欺負這傢伙真好玩，此時已經到了十二月，空氣很寒冷，但曦虹卻非常興奮，她覺得自己終於能做點什麼了

「該這麼想的是我吧？」

葉峰習慣性的咬著電子菸

「妳一個禮拜前拿著槍轟掉了那隻噁心的大蟲子妳記得嗎？」「記得啊……但那是武器的功勞……」

「弟妹啊，正常人不見得能鼓起這樣的勇氣，妳真的很了不起了。」

「話說你手上那個是什麼啊？」

葉雁拿過來看看

「電子菸嗎？」「嗯。」「幹嘛吸這種東西？」「戒菸啊，而且我也沒點。」「這麼健康啊？」「要你管……去去去……帶你老婆玩去，讓我自己一個人待著。」

星河和白英做了最後的準備，艾達也堅持要和星河一起去，白英依偎在星河懷裡，他可以感覺到星河的不安

「怎麼了？」「我還想帶一個東西去。」「什麼？」「艾倫。」

白英坐了起來

「妳說……妳的人工智慧嗎？」「嗯。」「認真？」「認真。」

白英想了想

「隨妳吧，話說有自毀代碼嗎？」「沒有，這種東西怎麼可能出現在我創造的智慧上？」

白英側過身抱住她，靠在她肩上

「妳愛我嗎？」「嗯。」「那妳會犧牲我嗎？」

星河側過身看著白英

「你覺得我是人工智慧嗎？」

白英愣住了，陷入沉思，過了一會後他終於開口

「那妳覺得會提出悖論的人工智慧到底算『智能』還是『智慧』？」

星河忍不住笑了出來

「好了，別說了，再這樣下去今晚就不用睡了……」「聊到明天早上剛好一篇論文，多好，妳的榮譽學位不會就是跟納森這麼聊出來的吧？」「別說了……」

她翻過身去，白英從後抱住她

「那我問妳……妳覺得人活著的意義是什麼？」「沒有意義。」「那妳覺得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是有意義的？」

星河想了一下

「光。」「為什麼？」「因為光速不變。」

白英笑了笑

「妳不問問我嗎？」「不好奇。」「問嘛。」

「好吧，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是有意義的嗎？」「我們的愛，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是假的，但我愛妳是真的……」

星河翻過來揍了他一拳

「就這？我很認真的跟你討論欸……」「那妳覺得納森會說什麼？」「當然是社會規範或任何可以衡量價值的度量。」

白英大笑，真的很貼切，這就是納森，其實這傢伙挺沒有安全感的，他們都知道這點，對納森過度依賴柯羅莎這一點也沒覺得哪裡奇怪

「星河。」「嗯？」「妳願意讓我娶妳嗎？」

星河愣了一下

「我討厭小孩子……」「誰說結婚就一定要生小孩的？我們可以不生啊，對吧？我只想跟妳兩個人過日子，就我們兩個，怎麼樣？頂多再迦納森如何？」

星河笑了一下，這個人有時也挺天真的

「還是先活下來吧？不要再立Flag了。」「所以妳要保護我啊，美救英雄，好經典的……」「你好意思？看看你的血統。」「不過那些手記對你們來說真的有用處嗎？」「可以的，我知道你擔心亞黛兒的吸收能力，其實她還是很厲害的，別小看她。」「不是她，是羅伊，萊奧的女兒能差到哪裡去。」「羅伊也挺厲害的，不然萊奧怎麼選他當女婿。」「也是。」

她側過身去

「好了，我要睡了，你也快點睡吧。」

白英抱住她，一切又回到最初的起點，去年的明天，他會帶著一隻送給星海的綠和尚來探訪重感冒剛好的星河

只有一年，只有一年的時間一切就變了，這一次就是最後了，曲終人將散

納森深夜回到家中，柯羅莎還醒著在客廳

「這麼晚了妳怎麼還不睡？」「我等你回來啊。」「這次妳還想跟嗎？」「想，但我知道你一定不會讓我去。」「打通電話給妳父母吧。」「不想。」「我會讓妳去的，妳打通電話跟他們說一下。」「納森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可以的。」

納森知道他沒辦法強迫柯羅莎，先回去樓上，柯羅莎也跟著上樓

「你記得……去年的今天嗎？」

納森想了一下，笑了

「現在不覺得熱了。」「終於習慣啦？」「可能是北方太冷了，南方的溫暖其實也不錯，妳去睡吧，晚安。」「嗯，妳也早點睡。」

萊奧來到妻子的墓前，靠在石碑上

「我想妳了……什麼時候能把我帶走呢？孩子都找到可以依靠的人了，我的任務完成了……」

他陷入一種矛盾，他想死，卻沒勇氣自殺，他怕亞黛兒跟星河一樣留下心理陰影，也許實際上是他怕自己一個人

「能回應我嗎？十八年了……一次都沒有……是因為我娶了薇奧菈，所以妳不高興了嗎？」

薇奧菈遠遠的聽著，其實心裡很不好受，雖然他們兩個本來就沒什麼關係，但聽到這她還是有點不舒服，其實她也想在萊奧心裡佔下一個地位，至少可以欺騙自己自己不全然是工具人

不過看他這個樣子她倒也沒有埋怨他，其實他也請可憐的

「喂……」

她走過去

「別哭哭啼啼的啊，多大人了，起來。」

「妳恨我嗎？」「恨你幹嘛啊？恨你不會改變我因為社會觀感嫁給你的事實，起來吧你，你有沒有想過亞黛兒啊？她現在是什麼情況？她現在要去面對一群她完全不認識的對手，你這樣表現反而會讓她更不安，就算她不會不安好了，她還是會擔心你啊，這反而會影響她的表現，你自己應該知道你對她來說有多重要，雖然她不在你也要堅強，要感傷等你女兒全身而退之後再來好嗎？給我起來。」

萊奧推開薇奧菈

「妳給我個痛快好不好……」「殺了你嗎？我又不是瘋子，你還是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好了，我要回去了，我會去睡東廂房，你別來找我。」

艾略特躺在艾蜜莉身旁，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有點捨不得，奶媽一如既往的在這時進來

「陛下，要我把孩子抱走嗎？」

艾蜜莉笑了笑

「不用了，小傢伙也挺乖，晚上不哭不鬧，就是看我的時候有點滲人，我走後就麻煩妳了。」「是。」

他睜開眼睛靜靜的看著艾蜜莉

「媽媽……」

艾蜜莉愣了一下，忽然覺得有點感動

「不是喔，是姑姑，我過幾天又去一個地方，你要乖乖的，聽到嗎？」「啊~」「你最乖了。」

亞黛兒總算翻完最後一頁手記

「好累……身心俱疲……」

旁邊的羅伊已經睡的不省人事了，亞黛兒翻了個白眼

「沒用的男人……」

她闔上書往羅伊懷裡躺，本來還想再跟他聊聊的，沒想到他睡的這麼熟，可能是因為久違的回到熟悉的地方

「這一年辛苦你了……陪我東奔西跑。」

他沉睡著，亞黛兒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臉，那張俊美的臉龐讓她沉溺

「羅伊……你知道嗎……謝謝你，謝謝你讓我看到了我本不該看到的一切，真的……」

葉雁側過身去看曦虹睡著了沒有，她也睜著大眼睛看著他，兩人相視一笑

「怎麼不睡？」

他摸摸她的頭

「你不也是嗎？」「睡不著。」「我也是。」

葉雁捏捏她的臉

「不怕，我保護妳。」「我不怕……我……我……不知道啦，算了。」

葉雁抱住她，曦虹躺在他的身上

「要結束了呢。」「嗯。」

在北方又待了一段時間後，十二月二十號，大家再一次在北方大陸集合，賽西爾根盧梭也來了，這也是亞黛兒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盧梭女友

「能見到您是我的榮幸，公主殿下。」「委屈妳了。」「不會的，這是我的榮幸公主殿下。」

蜜雅出身於中流貴族，別說其他貴族，就連亞黛兒跟萊奧的面都沒見過幾次，一次看到這麼多王族她一開始實在有些不知所措，不過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她漸漸發現這些人不過也是正常人，也第一次見到了公主殿下的緋聞男友，長的還不錯，而且還接過東方凰帝遞來的東西毫不猶豫地吃了起來，還和他有說有笑

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

葉妍把地圖交給賽西爾，四道光束投影的點正對東西南北四個極點，再繼續往前延伸疊上就能構出中央大陸的確切位置

蜜雅跟盧梭你儂我儂後還是離開了，亞黛兒猶豫了一下

「盧梭，你待在北方，我的命令。」

盧梭跟蜜亞都愣住了，亞黛兒把盧梭拖到旁邊

「我們有能保護自己的方式，至少不會有生命危險，你不一樣，我們這幾個女生有自己的籌碼，她沒有，雖然事業和榮譽很重要，但願意陪你過一輩子的人更重要。」

她拍拍盧梭的手臂

「在北方玩個幾天吧，我會回來的，不會讓你難做人。」

她不給盧梭繼續說的機會，跑去找羅伊了，順便示範了一下情侶之間是怎麼培養感情的

在最後確認完之後，大家就上了船，艾蜜莉對艾倫非常好奇，看起來是個十三四歲的小男孩

「你叫什麼名字啊？」「我叫艾倫。」「星河讓你來的？」

男孩點點頭

「你有姓氏嗎？」「沒有，我是老師養在實驗室的。」「那實驗室都做些什麼實驗啊？」「無可奉告。」「你都學些什麼？」「各種科目，目前最喜歡的是動物學和歷史、設計。」「設計？」「我喜歡室內設計。」

艾蜜莉很努力地想找到這個小孩是人工智慧的證據，她堅信星河是不會隨便把一個小孩抱到實驗室去養的

「那你有寵物嗎？」「有，我有四隻鵪鶉。」「為什麼有鵪鶉？」「因為我想養小雞，但雞太大隻了，所以老師改讓我養鵪鶉，讓我自己孵。」「那鵪鶉什麼時候孵化的？」「去年的10/19和20號。」

艾蜜莉想到了一個陰招

「你能舉出一個悖論的例子給我嗎？」「什麼是悖論？」

原來沒有設定啊……厲害……

「舉個例子，『我在我父親出生前回到過去殺死我的祖父』，這個事件會不會成立？」

男孩想了一下

「以目前的科技無法驗證這件事，我無法斷言。」

真的是人？

她捏捏艾倫的臉，觸感很軟，就跟艾略特的臉頰一樣，星河在旁邊得意的笑著

「這是AI？AI不是說沒辦法處理悖論嗎？」「設定好預設的答案就不會了，為了避免被你們這種無聊的人燒毀晶片。」「有妳的……」

干將一直很不安，反倒是莫邪和葉峰聊得火熱，艾蜜莉在星河那裏吃了鱉後跑去找干將討拍

「北方人都比較聰明……不是嗎？」

艾蜜莉翻了個白眼

「活該被邊緣，真不會說話……」「那個……」「嗯？」

他咬了咬唇

「萬一我死了……別太難過。」

艾蜜莉愣了一下

「不會，你不會死的。」「那如果我沒死，妳能答應我一件事情嗎？」「什麼事情？」「到時候在告訴妳，不會太為難的。」「好……吧……到時候再說。」

經過最後一翻整理後，大家終於啟程，而此時的十二月還在尋找航線，大家也漸漸發現二月的態度有點異常

「我本來可以待在南方賺個盆滿缽滿，現在要被抓去打一場根本不可能贏的戰爭，我能不嘔嗎？」

是到如今她也不想藏了

「你們是因為沒有去外面件過世界，見過不一樣的人，不然妳們也會和我一個反應。」

七月冷笑了一下

「那妳為什麼要去外面？外面的人只看到世界的表象，我們是從內部……像妳這種人才是真正的井底之蛙。」

二月站了起來，站到窗邊

「我雖是坐井底關天，伸舌頭也能摘下大雁。」

十月搖搖頭

「妓女……」「我是妓女的話妳們就是老鴇，吃我的喝我的，剝削我，妳們也高尚不到哪裡去。」

「妳！」

四月撐著頭在旁邊的書桌上打盹，下意識的逃避這些爭吵，二月也不想理這傢伙了，道不同不相為謀

而五月出於好奇去查了一下二月的一些新聞，包含她的直播影片，不得不說她唱歌真的挺好聽的

「下次應該找王室一起開直播，跟萊文瑟茵國王好像挺熟的……沒有沒有，我對大齡單身漢是沒有興趣的，萬一體力跟不上……不是啦，我是說，就是……不能陪我練肺活量之類的，瞎想什麼……你們這群LSP……玩遊戲，不要啦，可以農的你們又嫌無聊……競技類我又很廢，有啊，有觀眾上次揪我玩王者對決……」

「還真是無聊的一個人哪……」

五月忍不住道，二月搖搖頭，原本她對當二五仔這件事還有點罪惡感，但現在完全不會了

羅伊趴在甲板上看海，艾蜜莉輕手輕腳的溜到他旁邊

「偷襲！」

她衝上去推了羅伊一下

「嚇死我……」「不去找老婆在想什麼呢？」「沒什麼，沉澱一下自己吧。」「有什麼好緊張的？平常心吧。」

羅伊嘆了一口氣

「妳覺得……我們現在結婚會不會太早？」「不會啊，曦虹比我們小不也結婚了嗎？不過養孩子這件事可得考慮清楚喔，小孩子有時候挺麻煩的。」「那妳還戴著你姪子。」「撇除掉哭起來會讓人想死這一點，其實挺可愛的，我去翻了我哥的日記，他說……生小孩前都像情侶，生了以後就只能是家人了。」

看羅伊仍有些迷茫，艾蜜莉笑了笑

「其實她應該更喜歡這樣的模式，她有事業心，她有想法，但王室的傳統對她這個公主很不公平，亞黛兒是萊文瑟茵王室的獨苗，她必須照著規矩來，你覺得那些貴族會放任她在婚後繼續像以前一樣嗎？她和別的女生不同，她可以獨自美麗，不需要那些承諾，你只需要默默地在背後支持她就好了。」

羅伊笑了笑，其實需要承諾的是他

「怎麼了？」「沒什麼。」

就在這時，天空忽然暗了下來，星河也注意到了


「時間場異常嗎？」

葉雁聳聳肩，不知為何，空氣中突然出現了一股森林的氣息，還有東方木漆的特殊氣味，然後是海鳥的聲音

「靠岸了？」

星河跑到控制室，接過艾倫的工作，將船隻減速，用雷達探測著海底的地形，找了一個合適的地方後下錨，並搭乘登陸小艇靠岸

「賽西爾，你留在船上。」「好，知道了。」

一行人分批來到大陸上，踏上沙灘，看著眼前濃霧瀰漫的陸地，大家不約而同的都有種窒息感，這時大家身上的血石英發出濃烈的紅色光芒，漸漸地遮住了幾人的視線

與此同時十二月也在踏上這塊土地的瞬間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