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本章節 3063 字
更新於: 2021-08-24
「我太太從昨晚就沒有回家。」
警局裡，黃世帆依照指示留下筆錄，凝重的面色充滿焦慮，就連眼窩都可見明顯黑青，看起來從昨晚就一直沒有好好休息，在警方極力安撫後，他才勉強願意回家等待消息。
待黃世帆離開，警方花費些時間調閱監視器畫面的資料，確認宋瑋玲的身影在夜晚8點多時走入返家的路段，當畫面轉到下一個路口的監視器，就再也沒有拍攝到她行走經過的身影。
「……我記得這段路還有一隻監視器。」看著螢幕畫面，有經驗的老警察調閱到中間路段設置的監視器，卻發現畫面從宋瑋玲走進這條路段的前五分鐘，就已經不知為何被切斷了畫面。
「昨天這個巷口的監視器發生點狀況。」確認監視器當下的確是發生故障，後來都沒再拍攝到任何畫面，年輕警察回答，「壞掉是剛好嗎？居然什麼都沒拍到……」
沉默片刻，老警察將監視器切換至往宋瑋玲走入街道的畫面，說道，「看來並不是剛好。」
說完，他將螢幕畫面設定成雙邊模式，從路段頭尾的監視器同時觀看，沒多久，畫面裡出現一台黑色廂型車駛離，按下暫停，將時間回溯倒帶，才確定箱型車抵達時間大概是在宋瑋玲進入街道的前十分鐘左右。
刻意遮住車牌號碼，就連玻璃方面也都經過特殊處理，在無法看清諸多細節的情況下，警方要調閱行車動態就變得困難許多，為此老警察不禁稍微陷入沉思。
假若宋瑋玲是被這台黑色車廂擄走，那麼必定會有些可疑且能夠偽裝的東西。
「對了……昨晚不少路段正在實施臨檢。」猛然想起臨檢紀錄或許會發現什麼不自然的地點，老警察出言朝年輕警察指示，「去調查臨檢錄影和公共區域的心靈檢測機。」
「是！」聽命要求，年輕警察立刻下去辦事。
注視電腦螢幕中顯示城市內各區安置的心靈檢測機，老警察不禁想起最近發生的駭客攻擊和街區暴動事件。
重重嘆了口氣，他面露沉思的表情。
總覺得最近發生的事，都指向某些即將發生的事。
有不好的預感。
※ ※ ※
「請進。」走在前方先開啟家門，許睿程指向旁邊的鞋櫃，「要先脫鞋子。」
脫去鞋子擺放，沈蔚玟踏入許家的地板，東張西望。
好乾淨，也乾淨過頭了吧！？呆愣半晌，她再度確認，「你真的住在這裡？」
就算她知道許睿程整潔已近乎到強迫症的程度，但太過乾淨反而感覺沒人住啊！
「嗯，我就住這裡喔！」不知道沈蔚玟莫名的提問是指什麼，許睿程靦腆說著，帶她走至旁邊的沙發椅，「妳先坐著休息吧！我去泡茶。」
點頭，沈蔚玟就是打算趁對方不在時調查，因此對方這麼說，她當然求之不得。
很好，接下來就是調查屋內周遭的情況！
待許睿程的腳步抵達廚房，她坐定在沙發上，眼睛仍不時注意四周的生活用品。
考量許睿程可能是F組織成員的情況來說，既然在所有研究助理前接受她來家裡的邀約，就必定會顧慮在場證明，不會讓她在這裡發生意外……
思忖想完，正當沈蔚玟決定進行調查搜索時，手掌不經意摸到旁邊柔軟的物體。
瞥向旁邊的東西，她不自覺愣住，內心產生劇烈的震撼。
眼見一隻茶色呆萌臉的狗狗抱枕就放在旁邊，彷彿有生命般的可愛大眼，正好和自己對上視線，沈蔚瞪大眼睛，原本因驚嚇而收回的手又不自覺朝抱枕靠近。
也、也許裡面有什麼……對，一定是的！抱持各種想法，沈蔚玟謹慎觸摸抱枕，霎時原本故作鎮定的表情頓時染上治癒，她難以抗拒那份柔軟到不行的觸感，忍不住將抱枕再挪移靠近些。
緊張吞嚥口水，她用力將抱枕擁入懷裡，就像是身體狠狠靠上極度舒適的軟物，神情不自覺流露幸福的表情。
「沈醫生？」
忽地傳來的聲響打斷沈蔚玟的溫存，她發出驚叫，對上許睿程充滿訝異的目光。
「不、不是的。」不知道如何解釋自己的行徑就像變態，沈蔚玟難得通紅面頰，一臉緊張地搶先解釋自己的行為，「我沒有覺得很可愛，只是很軟而已！」
望著沈蔚玟此刻的反應太過可愛，許睿程不自覺輕笑出聲，開口緩解她的窘促，「我只是想跟妳說，咖啡剛好沒了，改成綠茶可以嗎？」
「好……」感覺丟臉到家，沈蔚玟將抱枕稍微抬高幾分，遮掩自己羞赧的雙頰。
可惡，真是太鬆懈了，明明她來這裡是要確認真相的啊！
暗罵自己居然這麼沒用，還被其他事物吸引目光，沈蔚玟不自覺將抱枕摟得更緊，暫且只得靜待時機，不想打草驚蛇做出其他多餘的行為。
留意到許睿程家裡只有個人的生活物品，沈蔚玟思忖半晌，在對方端綠茶過來時，忍不住開口問起，「你是一個人住嗎？」
「嗯。」應答，許睿程將熱騰騰的綠茶放至桌上，在對面入座，「父母不住這裡，不過我想是不需要擔心的。」
接過綠茶啜飲，沈蔚玟隨口找著話題，「睿程的父母……是怎麼樣的人呢？」
記得許睿程的個人資料上，好像是寫獨生子吧？
稍微陷入片刻沉默，許睿程勾起嘴角，溫語回答，「很普通啊！」
普通？感覺這回答有些過於平淡，沈蔚玟疑惑偏頭。
「媽媽會煮飯、打掃家裡，而爸爸偶爾會分工家務，帶我們去玩。」拿起另一杯熱茶，許睿程啜飲幾口，改換他提出疑問，「不過，沈醫生怎麼會想來我家？」
果然會有這樣的疑問……沈蔚玟急中生智，隨口胡謅，「相處這麼久還沒來過，總覺得很可惜啊！」
訝異地睜大眼眸，許睿程的面頰逐漸漲紅，抬手輕撓後髮，聲音細若游絲地回應，「可這樣我會有所期待……」
「什麼？」一時沒有聽清楚，沈蔚玟將茶杯壓低，想確認清楚。
「沒、沒有！」不好意思再說一遍，許睿程視不經意線瞥向時鐘，發覺此刻已經傍晚6點，連忙轉移話題，「晚飯！我是說待會妳晚飯要怎麼辦？我們出去吃嗎？」
同意出去的話，吃完就會被送回醫療大樓的住處……腦海裡迅速運轉著調查計畫，沈蔚玟搖頭拒絕許睿程的提議。
「我想吃你煮的飯。」面帶開懷的笑臉，她自然地朝許睿程提出要求，「可以嗎？」
只要能爭取到一點時間，確認清楚結果就行。
一定有的，至少得把手機、電腦或旁邊的書房都要仔細確認才行。
「煮飯啊……好。」面帶猶豫，許睿程沉默片刻後同意，「家裡剛好還有食材，我去煮給妳吃。」
見許睿程的表情帶有遲疑，沈蔚玟心中一驚，猜想對方莫非發現異樣，不禁故作自然地開口想要套話，「難道你比較想出去吃嗎？」
「因為我想……唔！沒有，我去準備。」不好意思說想邀請享受浪漫的燭光晚餐，許睿程害羞地逃離現場，直奔廚房而去。
愣愣摟著抱枕，沈蔚玟皺起眉頭，仍舊遲鈍的她沒有發現對方心思，反而是開始腦補成其他方面的事。
難道是想抓準時間去湮滅什麼不可告人的證據嗎！？不行，怎能讓對方得逞！留意許睿程剛剛喝茶時將手機隨意放在桌上，沈蔚玟仔細聆聽他廚房傳來的聲響，決定拿起手機查看。
只要確認真相就不會繼續疑神疑鬼……心裡想著，沈蔚玟點開許睿程的手機畫面，看到裡頭跳出的密碼鎖。
果然有上鎖碼，這可麻煩。不認為事情會這麼順利，她注視提示寫著「生日」，思考片刻後敲上許睿程的生日號碼。
看著密碼錯誤輸入顯示，她暗自嘆氣，起先想到許睿程的父母，頓時又覺得使用父母生日作為密碼的可能性不高。
總不可能是她的密碼吧？
萌生的調皮想法讓沈蔚玟莞爾，抱持玩笑心態，她動手輸入自己的出生年月日。
──手機顯示解鎖。
錯愕看著手機出現介面，沈蔚玟卻完全開心不起來，還以為許睿程必須得用這種方式才能把她的生日記住，心情不由得感到五味雜陳。
他們認識這麼久了，居然現在還記不住她的生日？
凝眸許睿程的手機桌布上放著兩人合照，沈蔚玟深鎖的眉頭更加惆悵起來。
不會吧……？
緊握手機，她感覺自己幼小的心靈受到重創。
這許睿程，難道不設定她的生日當解鎖碼，不把照片當作桌布，就會把她的事情忘記！？
嗚嗚，太過分了……叛徒、笨蛋！
內心天人交戰後，沈蔚玟注意到手機桌布是兩人在認識好一段時間後拍下的照片，當時許睿程總算獲得認可，正式升格成研究助手時，她還刻意拉著對方留下值得紀念的瞬間。
將手機放回，這刻她不禁產生愧疚，對自己懷有目的來到這裡，不免感到氣憤。
這樣對研究如此拚命認真的人，會是F組織成員果然還是太奇怪了……
警局裡，黃世帆依照指示留下筆錄，凝重的面色充滿焦慮，就連眼窩都可見明顯黑青，看起來從昨晚就一直沒有好好休息，在警方極力安撫後，他才勉強願意回家等待消息。
待黃世帆離開，警方花費些時間調閱監視器畫面的資料，確認宋瑋玲的身影在夜晚8點多時走入返家的路段，當畫面轉到下一個路口的監視器，就再也沒有拍攝到她行走經過的身影。
「……我記得這段路還有一隻監視器。」看著螢幕畫面，有經驗的老警察調閱到中間路段設置的監視器，卻發現畫面從宋瑋玲走進這條路段的前五分鐘，就已經不知為何被切斷了畫面。
「昨天這個巷口的監視器發生點狀況。」確認監視器當下的確是發生故障，後來都沒再拍攝到任何畫面，年輕警察回答，「壞掉是剛好嗎？居然什麼都沒拍到……」
沉默片刻，老警察將監視器切換至往宋瑋玲走入街道的畫面，說道，「看來並不是剛好。」
說完，他將螢幕畫面設定成雙邊模式，從路段頭尾的監視器同時觀看，沒多久，畫面裡出現一台黑色廂型車駛離，按下暫停，將時間回溯倒帶，才確定箱型車抵達時間大概是在宋瑋玲進入街道的前十分鐘左右。
刻意遮住車牌號碼，就連玻璃方面也都經過特殊處理，在無法看清諸多細節的情況下，警方要調閱行車動態就變得困難許多，為此老警察不禁稍微陷入沉思。
假若宋瑋玲是被這台黑色車廂擄走，那麼必定會有些可疑且能夠偽裝的東西。
「對了……昨晚不少路段正在實施臨檢。」猛然想起臨檢紀錄或許會發現什麼不自然的地點，老警察出言朝年輕警察指示，「去調查臨檢錄影和公共區域的心靈檢測機。」
「是！」聽命要求，年輕警察立刻下去辦事。
注視電腦螢幕中顯示城市內各區安置的心靈檢測機，老警察不禁想起最近發生的駭客攻擊和街區暴動事件。
重重嘆了口氣，他面露沉思的表情。
總覺得最近發生的事，都指向某些即將發生的事。
有不好的預感。
※ ※ ※
「請進。」走在前方先開啟家門，許睿程指向旁邊的鞋櫃，「要先脫鞋子。」
脫去鞋子擺放，沈蔚玟踏入許家的地板，東張西望。
好乾淨，也乾淨過頭了吧！？呆愣半晌，她再度確認，「你真的住在這裡？」
就算她知道許睿程整潔已近乎到強迫症的程度，但太過乾淨反而感覺沒人住啊！
「嗯，我就住這裡喔！」不知道沈蔚玟莫名的提問是指什麼，許睿程靦腆說著，帶她走至旁邊的沙發椅，「妳先坐著休息吧！我去泡茶。」
點頭，沈蔚玟就是打算趁對方不在時調查，因此對方這麼說，她當然求之不得。
很好，接下來就是調查屋內周遭的情況！
待許睿程的腳步抵達廚房，她坐定在沙發上，眼睛仍不時注意四周的生活用品。
考量許睿程可能是F組織成員的情況來說，既然在所有研究助理前接受她來家裡的邀約，就必定會顧慮在場證明，不會讓她在這裡發生意外……
思忖想完，正當沈蔚玟決定進行調查搜索時，手掌不經意摸到旁邊柔軟的物體。
瞥向旁邊的東西，她不自覺愣住，內心產生劇烈的震撼。
眼見一隻茶色呆萌臉的狗狗抱枕就放在旁邊，彷彿有生命般的可愛大眼，正好和自己對上視線，沈蔚瞪大眼睛，原本因驚嚇而收回的手又不自覺朝抱枕靠近。
也、也許裡面有什麼……對，一定是的！抱持各種想法，沈蔚玟謹慎觸摸抱枕，霎時原本故作鎮定的表情頓時染上治癒，她難以抗拒那份柔軟到不行的觸感，忍不住將抱枕再挪移靠近些。
緊張吞嚥口水，她用力將抱枕擁入懷裡，就像是身體狠狠靠上極度舒適的軟物，神情不自覺流露幸福的表情。
「沈醫生？」
忽地傳來的聲響打斷沈蔚玟的溫存，她發出驚叫，對上許睿程充滿訝異的目光。
「不、不是的。」不知道如何解釋自己的行徑就像變態，沈蔚玟難得通紅面頰，一臉緊張地搶先解釋自己的行為，「我沒有覺得很可愛，只是很軟而已！」
望著沈蔚玟此刻的反應太過可愛，許睿程不自覺輕笑出聲，開口緩解她的窘促，「我只是想跟妳說，咖啡剛好沒了，改成綠茶可以嗎？」
「好……」感覺丟臉到家，沈蔚玟將抱枕稍微抬高幾分，遮掩自己羞赧的雙頰。
可惡，真是太鬆懈了，明明她來這裡是要確認真相的啊！
暗罵自己居然這麼沒用，還被其他事物吸引目光，沈蔚玟不自覺將抱枕摟得更緊，暫且只得靜待時機，不想打草驚蛇做出其他多餘的行為。
留意到許睿程家裡只有個人的生活物品，沈蔚玟思忖半晌，在對方端綠茶過來時，忍不住開口問起，「你是一個人住嗎？」
「嗯。」應答，許睿程將熱騰騰的綠茶放至桌上，在對面入座，「父母不住這裡，不過我想是不需要擔心的。」
接過綠茶啜飲，沈蔚玟隨口找著話題，「睿程的父母……是怎麼樣的人呢？」
記得許睿程的個人資料上，好像是寫獨生子吧？
稍微陷入片刻沉默，許睿程勾起嘴角，溫語回答，「很普通啊！」
普通？感覺這回答有些過於平淡，沈蔚玟疑惑偏頭。
「媽媽會煮飯、打掃家裡，而爸爸偶爾會分工家務，帶我們去玩。」拿起另一杯熱茶，許睿程啜飲幾口，改換他提出疑問，「不過，沈醫生怎麼會想來我家？」
果然會有這樣的疑問……沈蔚玟急中生智，隨口胡謅，「相處這麼久還沒來過，總覺得很可惜啊！」
訝異地睜大眼眸，許睿程的面頰逐漸漲紅，抬手輕撓後髮，聲音細若游絲地回應，「可這樣我會有所期待……」
「什麼？」一時沒有聽清楚，沈蔚玟將茶杯壓低，想確認清楚。
「沒、沒有！」不好意思再說一遍，許睿程視不經意線瞥向時鐘，發覺此刻已經傍晚6點，連忙轉移話題，「晚飯！我是說待會妳晚飯要怎麼辦？我們出去吃嗎？」
同意出去的話，吃完就會被送回醫療大樓的住處……腦海裡迅速運轉著調查計畫，沈蔚玟搖頭拒絕許睿程的提議。
「我想吃你煮的飯。」面帶開懷的笑臉，她自然地朝許睿程提出要求，「可以嗎？」
只要能爭取到一點時間，確認清楚結果就行。
一定有的，至少得把手機、電腦或旁邊的書房都要仔細確認才行。
「煮飯啊……好。」面帶猶豫，許睿程沉默片刻後同意，「家裡剛好還有食材，我去煮給妳吃。」
見許睿程的表情帶有遲疑，沈蔚玟心中一驚，猜想對方莫非發現異樣，不禁故作自然地開口想要套話，「難道你比較想出去吃嗎？」
「因為我想……唔！沒有，我去準備。」不好意思說想邀請享受浪漫的燭光晚餐，許睿程害羞地逃離現場，直奔廚房而去。
愣愣摟著抱枕，沈蔚玟皺起眉頭，仍舊遲鈍的她沒有發現對方心思，反而是開始腦補成其他方面的事。
難道是想抓準時間去湮滅什麼不可告人的證據嗎！？不行，怎能讓對方得逞！留意許睿程剛剛喝茶時將手機隨意放在桌上，沈蔚玟仔細聆聽他廚房傳來的聲響，決定拿起手機查看。
只要確認真相就不會繼續疑神疑鬼……心裡想著，沈蔚玟點開許睿程的手機畫面，看到裡頭跳出的密碼鎖。
果然有上鎖碼，這可麻煩。不認為事情會這麼順利，她注視提示寫著「生日」，思考片刻後敲上許睿程的生日號碼。
看著密碼錯誤輸入顯示，她暗自嘆氣，起先想到許睿程的父母，頓時又覺得使用父母生日作為密碼的可能性不高。
總不可能是她的密碼吧？
萌生的調皮想法讓沈蔚玟莞爾，抱持玩笑心態，她動手輸入自己的出生年月日。
──手機顯示解鎖。
錯愕看著手機出現介面，沈蔚玟卻完全開心不起來，還以為許睿程必須得用這種方式才能把她的生日記住，心情不由得感到五味雜陳。
他們認識這麼久了，居然現在還記不住她的生日？
凝眸許睿程的手機桌布上放著兩人合照，沈蔚玟深鎖的眉頭更加惆悵起來。
不會吧……？
緊握手機，她感覺自己幼小的心靈受到重創。
這許睿程，難道不設定她的生日當解鎖碼，不把照片當作桌布，就會把她的事情忘記！？
嗚嗚，太過分了……叛徒、笨蛋！
內心天人交戰後，沈蔚玟注意到手機桌布是兩人在認識好一段時間後拍下的照片，當時許睿程總算獲得認可，正式升格成研究助手時，她還刻意拉著對方留下值得紀念的瞬間。
將手機放回，這刻她不禁產生愧疚，對自己懷有目的來到這裡，不免感到氣憤。
這樣對研究如此拚命認真的人，會是F組織成員果然還是太奇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