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與丹的首遇
本章節 2980 字
更新於: 2021-08-22
雙方對視數秒後，卡洛亞才驚覺自己在做什麼，好不容易湧上的膽量瞬即消失殆盡。她連忙丟開刀子，癱坐下來。
幹這三小……那女孩是怎樣？老子該怎麼辦？
首次面臨此種狀況的丹僵在後門不敢輕舉妄動，棕眸先看看左邊，再看看右邊，最後看看沉寂的少女。
卡洛亞靜靜蜷縮在對面的牆，低頭盯著泥地。
「……妳、妳在幹嘛啊？」尷尬的緘默時光維持半分鐘，丹擠出一句話。
卡洛亞沒有回應，只是保持原本的姿勢不語。
「想不開嗎？」丹的腦筋花費了幾秒回復連接，輕聲丟問話給金髮少女，「為什麼……要做這種傻事？」
卡洛亞緩緩抬頭注視棕髮男子，不知是否因為聽見溫柔的語氣正在對自己說話，淚水終於忍不住，面容扭曲地哭了起來。
「嗚嗚嗚，你懂什麼──你懂什麼！」卡洛亞撕心裂肺的哭喊充斥整個巷弄。
丹整個人嚇得退後一步，這是何等的穿腦魔音啊？
她持續大哭，宛如多年的委屈在此刻全部爆發。可憐的狼狽模樣令丹看不下去，蹲下來輕拍她的肩膀，細聲安慰。
待少女的哭聲逐漸減弱，丹問道，「有稍微冷靜了嗎？」
卡洛亞睜著紅腫的雙眼，朝面前的棕髮男子點點頭。
「跟我說說發生什麼事，好嗎？」丹的手摸上少女的頭頂想藉此撫慰她，卻被她輕輕撥開。
「啊抱歉，我不該亂碰妳，搞得我好像個變態似的。」丹自嘲一下，而少女只是緩慢搖頭。
「我好幾天沒洗澡，昨晚還不小心掉進垃圾堆與泥巴裡。一直碰我，會弄髒你的手。」卡洛亞無起伏的嗓音微弱傳來。
「沒什麼，到時再洗手就好啦。」丹則展現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咕嚕～」
突然傳來一陣飢腸轆轆的聲響，卡洛亞羞愧地蜷起身子。
「很餓嗎？」丹想了想後，笑著提議，「我們去公園，我買東西給妳吃，怎麼樣？」
卡洛亞保持沉默盯著男子。
不敢肯定他是否為裝出來的，可是卡洛亞目前並不認為男子對她懷有惡意，而且現在真的餓到快不行了，於是她撐住快虛脫的小身軀，努力站起身。
卡洛亞差點又跌一跤，所幸丹及時扶住她。
「可以走嗎？」丹的神色帶些擔憂，連忙追問。
「嗯……」卡洛亞覺得男子讓她心頭暖暖的，愣住兩秒才點頭。
於是，卡洛亞跟隨在棕髮男子身後離開巷子。
一路上，路人持續以異樣眼光朝卡洛亞身上遞來。
「……你不在意他們的眼光嗎？」卡洛亞怕給男子添麻煩，小聲提問。
「超在意的好不好！」丹一手往下巴處比個七字形，自滿笑道，「老子居然帥到連路人都一直看，不知該如何是好呢，回頭率有夠高！」
卡洛亞對男子的反應感到意外，懵懵地仰望他的側臉。
走了約十分鐘，他們兩個抵達公園。丹要她坐在長椅上等待，自己則走往附近的商店購物。
卡洛亞默默縮於長椅角落，其實到現在還無法理解……為何那位陌生人要主動前來關心她。
「坐好，頭抬起來，我幫妳擦掉最明顯的髒汙。」
不久後丹走回公園，手中拎有剛買好的食物及一包濕紙巾。丹將食物放至空位，再單膝跪地在少女面前，抽張紙巾輕拭她臉上的泥濘。
「……」卡洛亞受寵若驚，表情顯得愕然。
「怎麼啦？不先擦掉可能會吃到泥巴呦，不希望我這麼做嗎？」丹見她呆愣的模樣，好奇詢問一聲。
卡洛亞僅是搖搖頭，繼續安靜地讓棕髮男子幫她擦拭臉部的污漬。
拭去髒汙後的臉孔可以媲美櫥窗裡的洋娃娃，但那一塊塊大小不一的傷痕，令丹五味雜陳地抿起嘴唇。
「好了，其他部分到時再說，來吃東西唄。」
丹將髒兮兮的濕紙巾團扔進垃圾筒，將買來的食物遞給她，「不曉得妳喜歡什麼，所以我買了小孩子通常愛吃的奶油麵包跟柳橙汁。」
卡洛亞先捧起奶油麵包拆開包裝，金黃色的麵包皮及香噴噴的奶油味引來她的所有注目。她如一隻許久未進食的獸，大口大口撕咬麵包。
「我知道妳很餓……但小心別噎著囉。」丹匆匆替她打開罐裝柳橙汁，以備不時之需。
果然，卡洛亞吞嚥太急忙而不小心噎到，快速接下果汁猛灌下肚。
「呼……」卡洛亞鬆了一口氣，而後發自內心向男子說道，「好好吃。」
「餓的時候什麼都嘛好吃。」丹朝她展露友善的笑容，靜靜等她吃完。
等少女用餐完畢，丹開始像身家調查似問起話。
「叫什麼名字？幾歲呢？從哪裡來的？」
「卡洛亞•希普，大概十五歲吧，從酒店逃出來的。」卡洛亞懦懦道。
「妳的爸媽咧？」發覺開頭就很不對勁，丹微微蹙起眉頭。
「……在我七歲那年上了西天。」卡洛亞被勾出最感傷的回憶，哽咽回答。
之後卡洛亞大略敘述她從父母雙亡變成孤兒，到由酒店逃跑的經歷。丹默默聆聽，時不時點點頭。
「因此我才想說，乾脆消失掉算了。」卡洛亞喃喃。
「這樣啊？不過自我了結並不見得會讓事情變好呀。」丹輕輕拍撫卡洛亞的肩膀，「縱然妳死了，對那群欺負妳的傢伙而言根本不痛不癢。」
「不過……」卡洛亞本想反駁，發現還沒得知對方姓名，問道，「請問你貴姓？還有……你是警察嗎？為什麼身上會帶槍？」
卡洛亞從來公園的路上注意到丹的腰帶塞了把手槍。她記得小時候典娥說過只有白道與「部分的黑道」能以正規管道獲取槍枝，因此她這樣猜想。
「哇咧，我竟然忘記自我介紹。」丹抬手輕敲自己的腦袋，揚起自豪笑容，「丹•雷倫斯，今年二十歲，目前身為黑契組織的準成員，不是警察喔。」
他的自介淺顯易懂，但某個關鍵字令卡洛亞不禁皺眉，警惕地追問，「雷倫斯先生是MBZ的人嗎？」
「不對，我屬於FBC，妳說的MBZ是目前與我們對立的組織，而且他們的勢力範圍在達格城，不會隨便出沒於霍克威城才對。妳連他們的組織名稱都知道，看來他們頗有名的嘛。」
「因為曾聽姑姑說，我的父母借了錢而遭MBZ殺害。我不太能理解黑契組織是什麼，不過他們應該等同於壞人吧。」卡洛亞原本帶有厭惡的眼神，又轉為不知所措，「沒想到雷倫斯先生竟為黑契組織的份子，但我覺得你人不壞……」
「對啊，我平日不會無聊到去做壞事。至於我為什麼會選擇加入黑道，我也不瞭，不過每件事都要有原因太麻煩，妳只需知道我不會像瘋子一樣犯大罪即可。」
「嗯……那我可以問你，為什麼爸爸媽媽借錢就要被MBZ殺掉嗎？」卡洛亞想從身為黑契組織成員的丹口中確立長年下來的疑問，「如果我爸媽是跟FBC借錢，他們沒還債的話也會死？」
丹擺出「這問題真難」的神色，而後依客觀理論陳述，「假設當初雙方有約法三章說『借錢不還就得以命償還』，是能成立的喔，所以妳父母可能曾和MBZ簽過合約，最後導致淒慘的後果。黑契組織對於契約和承諾方面相當看重，只要食言，八成不會有好下場。」
「這樣呀？」卡洛亞垂下頭，似乎沒有合理的理由責怪MBZ，縱使心中的不甘難以消逝。
「可是只要不主動招惹組織，組織人士照理來說也不會隨意害人，比起小混混之類的，黑契組織算有良心的黑社會了。」丹憑藉親身經歷對卡洛亞說明。
卡洛亞同意丹的說詞，理解即便非在黑社會裡頭，世上仍有一堆十惡不赦的壞蛋――好比昨晚追殺著自己的酒店小弟們。
「妳其實不想死，對吧。」丹轉變話題，以肯定句說道。
卡洛亞瞥了丹一眼，問，「你為何這樣認為？」
「真正陷入絕望的人，不會因旁人幾聲安慰而放棄自殺。」
聽見丹講的道理，卡洛亞並沒有反駁。
「妳會如此賣命從酒店逃出來，不就是希望活下去？妳會主動扔開刀子，不就代表念頭未到執著的地步？妳又為什麼，要對身為陌生人的我哭泣，甚至跟著我過來？」
卡洛亞依舊沒反駁他。
「妳看，多痛苦的日子都撐了八年，妳現在不是還活著？因為妳從不放棄啊。」
「……經歷過昨晚讓我深刻體會到，等多久也不會出現人生的意義，所以想說去見天國的父母比較實在。」
「所以只要找到『意義』，妳就不想死了？」丹用卡洛亞話中邏輯解釋她的想法。
「不曉得……」
「那，妳願意給我機會嗎？我來試著當妳的人生意義。」丹開口提議，「妳跟我走吧，敢不敢打賭？」
幹這三小……那女孩是怎樣？老子該怎麼辦？
首次面臨此種狀況的丹僵在後門不敢輕舉妄動，棕眸先看看左邊，再看看右邊，最後看看沉寂的少女。
卡洛亞靜靜蜷縮在對面的牆，低頭盯著泥地。
「……妳、妳在幹嘛啊？」尷尬的緘默時光維持半分鐘，丹擠出一句話。
卡洛亞沒有回應，只是保持原本的姿勢不語。
「想不開嗎？」丹的腦筋花費了幾秒回復連接，輕聲丟問話給金髮少女，「為什麼……要做這種傻事？」
卡洛亞緩緩抬頭注視棕髮男子，不知是否因為聽見溫柔的語氣正在對自己說話，淚水終於忍不住，面容扭曲地哭了起來。
「嗚嗚嗚，你懂什麼──你懂什麼！」卡洛亞撕心裂肺的哭喊充斥整個巷弄。
丹整個人嚇得退後一步，這是何等的穿腦魔音啊？
她持續大哭，宛如多年的委屈在此刻全部爆發。可憐的狼狽模樣令丹看不下去，蹲下來輕拍她的肩膀，細聲安慰。
待少女的哭聲逐漸減弱，丹問道，「有稍微冷靜了嗎？」
卡洛亞睜著紅腫的雙眼，朝面前的棕髮男子點點頭。
「跟我說說發生什麼事，好嗎？」丹的手摸上少女的頭頂想藉此撫慰她，卻被她輕輕撥開。
「啊抱歉，我不該亂碰妳，搞得我好像個變態似的。」丹自嘲一下，而少女只是緩慢搖頭。
「我好幾天沒洗澡，昨晚還不小心掉進垃圾堆與泥巴裡。一直碰我，會弄髒你的手。」卡洛亞無起伏的嗓音微弱傳來。
「沒什麼，到時再洗手就好啦。」丹則展現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咕嚕～」
突然傳來一陣飢腸轆轆的聲響，卡洛亞羞愧地蜷起身子。
「很餓嗎？」丹想了想後，笑著提議，「我們去公園，我買東西給妳吃，怎麼樣？」
卡洛亞保持沉默盯著男子。
不敢肯定他是否為裝出來的，可是卡洛亞目前並不認為男子對她懷有惡意，而且現在真的餓到快不行了，於是她撐住快虛脫的小身軀，努力站起身。
卡洛亞差點又跌一跤，所幸丹及時扶住她。
「可以走嗎？」丹的神色帶些擔憂，連忙追問。
「嗯……」卡洛亞覺得男子讓她心頭暖暖的，愣住兩秒才點頭。
於是，卡洛亞跟隨在棕髮男子身後離開巷子。
一路上，路人持續以異樣眼光朝卡洛亞身上遞來。
「……你不在意他們的眼光嗎？」卡洛亞怕給男子添麻煩，小聲提問。
「超在意的好不好！」丹一手往下巴處比個七字形，自滿笑道，「老子居然帥到連路人都一直看，不知該如何是好呢，回頭率有夠高！」
卡洛亞對男子的反應感到意外，懵懵地仰望他的側臉。
走了約十分鐘，他們兩個抵達公園。丹要她坐在長椅上等待，自己則走往附近的商店購物。
卡洛亞默默縮於長椅角落，其實到現在還無法理解……為何那位陌生人要主動前來關心她。
「坐好，頭抬起來，我幫妳擦掉最明顯的髒汙。」
不久後丹走回公園，手中拎有剛買好的食物及一包濕紙巾。丹將食物放至空位，再單膝跪地在少女面前，抽張紙巾輕拭她臉上的泥濘。
「……」卡洛亞受寵若驚，表情顯得愕然。
「怎麼啦？不先擦掉可能會吃到泥巴呦，不希望我這麼做嗎？」丹見她呆愣的模樣，好奇詢問一聲。
卡洛亞僅是搖搖頭，繼續安靜地讓棕髮男子幫她擦拭臉部的污漬。
拭去髒汙後的臉孔可以媲美櫥窗裡的洋娃娃，但那一塊塊大小不一的傷痕，令丹五味雜陳地抿起嘴唇。
「好了，其他部分到時再說，來吃東西唄。」
丹將髒兮兮的濕紙巾團扔進垃圾筒，將買來的食物遞給她，「不曉得妳喜歡什麼，所以我買了小孩子通常愛吃的奶油麵包跟柳橙汁。」
卡洛亞先捧起奶油麵包拆開包裝，金黃色的麵包皮及香噴噴的奶油味引來她的所有注目。她如一隻許久未進食的獸，大口大口撕咬麵包。
「我知道妳很餓……但小心別噎著囉。」丹匆匆替她打開罐裝柳橙汁，以備不時之需。
果然，卡洛亞吞嚥太急忙而不小心噎到，快速接下果汁猛灌下肚。
「呼……」卡洛亞鬆了一口氣，而後發自內心向男子說道，「好好吃。」
「餓的時候什麼都嘛好吃。」丹朝她展露友善的笑容，靜靜等她吃完。
等少女用餐完畢，丹開始像身家調查似問起話。
「叫什麼名字？幾歲呢？從哪裡來的？」
「卡洛亞•希普，大概十五歲吧，從酒店逃出來的。」卡洛亞懦懦道。
「妳的爸媽咧？」發覺開頭就很不對勁，丹微微蹙起眉頭。
「……在我七歲那年上了西天。」卡洛亞被勾出最感傷的回憶，哽咽回答。
之後卡洛亞大略敘述她從父母雙亡變成孤兒，到由酒店逃跑的經歷。丹默默聆聽，時不時點點頭。
「因此我才想說，乾脆消失掉算了。」卡洛亞喃喃。
「這樣啊？不過自我了結並不見得會讓事情變好呀。」丹輕輕拍撫卡洛亞的肩膀，「縱然妳死了，對那群欺負妳的傢伙而言根本不痛不癢。」
「不過……」卡洛亞本想反駁，發現還沒得知對方姓名，問道，「請問你貴姓？還有……你是警察嗎？為什麼身上會帶槍？」
卡洛亞從來公園的路上注意到丹的腰帶塞了把手槍。她記得小時候典娥說過只有白道與「部分的黑道」能以正規管道獲取槍枝，因此她這樣猜想。
「哇咧，我竟然忘記自我介紹。」丹抬手輕敲自己的腦袋，揚起自豪笑容，「丹•雷倫斯，今年二十歲，目前身為黑契組織的準成員，不是警察喔。」
他的自介淺顯易懂，但某個關鍵字令卡洛亞不禁皺眉，警惕地追問，「雷倫斯先生是MBZ的人嗎？」
「不對，我屬於FBC，妳說的MBZ是目前與我們對立的組織，而且他們的勢力範圍在達格城，不會隨便出沒於霍克威城才對。妳連他們的組織名稱都知道，看來他們頗有名的嘛。」
「因為曾聽姑姑說，我的父母借了錢而遭MBZ殺害。我不太能理解黑契組織是什麼，不過他們應該等同於壞人吧。」卡洛亞原本帶有厭惡的眼神，又轉為不知所措，「沒想到雷倫斯先生竟為黑契組織的份子，但我覺得你人不壞……」
「對啊，我平日不會無聊到去做壞事。至於我為什麼會選擇加入黑道，我也不瞭，不過每件事都要有原因太麻煩，妳只需知道我不會像瘋子一樣犯大罪即可。」
「嗯……那我可以問你，為什麼爸爸媽媽借錢就要被MBZ殺掉嗎？」卡洛亞想從身為黑契組織成員的丹口中確立長年下來的疑問，「如果我爸媽是跟FBC借錢，他們沒還債的話也會死？」
丹擺出「這問題真難」的神色，而後依客觀理論陳述，「假設當初雙方有約法三章說『借錢不還就得以命償還』，是能成立的喔，所以妳父母可能曾和MBZ簽過合約，最後導致淒慘的後果。黑契組織對於契約和承諾方面相當看重，只要食言，八成不會有好下場。」
「這樣呀？」卡洛亞垂下頭，似乎沒有合理的理由責怪MBZ，縱使心中的不甘難以消逝。
「可是只要不主動招惹組織，組織人士照理來說也不會隨意害人，比起小混混之類的，黑契組織算有良心的黑社會了。」丹憑藉親身經歷對卡洛亞說明。
卡洛亞同意丹的說詞，理解即便非在黑社會裡頭，世上仍有一堆十惡不赦的壞蛋――好比昨晚追殺著自己的酒店小弟們。
「妳其實不想死，對吧。」丹轉變話題，以肯定句說道。
卡洛亞瞥了丹一眼，問，「你為何這樣認為？」
「真正陷入絕望的人，不會因旁人幾聲安慰而放棄自殺。」
聽見丹講的道理，卡洛亞並沒有反駁。
「妳會如此賣命從酒店逃出來，不就是希望活下去？妳會主動扔開刀子，不就代表念頭未到執著的地步？妳又為什麼，要對身為陌生人的我哭泣，甚至跟著我過來？」
卡洛亞依舊沒反駁他。
「妳看，多痛苦的日子都撐了八年，妳現在不是還活著？因為妳從不放棄啊。」
「……經歷過昨晚讓我深刻體會到，等多久也不會出現人生的意義，所以想說去見天國的父母比較實在。」
「所以只要找到『意義』，妳就不想死了？」丹用卡洛亞話中邏輯解釋她的想法。
「不曉得……」
「那，妳願意給我機會嗎？我來試著當妳的人生意義。」丹開口提議，「妳跟我走吧，敢不敢打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