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話　淡淡的回憶

　　「為什麼呢.......？」

　　為什麼？我會來到這裡？為什麼？我父母會先走？為什麼？大家都先走了？
　　這是......為什麼？

　　「咦？」

　　這麼說我想起來了，我好像沒有之前的記憶。
　　我待在那個世界的那幾年，都在做什麼？是在當銀行的工作人員嗎？並不是。那我到底在幹嗎？
　　頭好痛！完全想不太起來，硬要去想的話感覺頭就會更痛了。

　　「咦.....？這裡是？」

　　又回來了？我的夢嗎？
　　沒錯，我又再次回到那間灰色的房間裡了。

　　「咦？」

　　但這次的房間和上次的不太一樣。
　　這次的房間是看的到終點的，並沒有像上次那樣子無限延伸到看不見終點。
　　而這次待的房間大約只有兩、三坪的空間。至少這次的房間還有傢具，比上次的房間更有品味點。
　　雖說上次的無限坪空間住起來是很寬長啦，但要打掃起來感覺會掃到死為止都掃不完。

　　「小安！快下來吃早餐！不然要遲到囉！」

　　「好～」

　　是誰？有一道好耳熟的聲音傳進我耳朵裡。
　　這是......

　　「媽媽。」

　　這句很久沒說出的詞，不自覺地從我嘴中脫口而出。
　　真的是很久了，很久沒說了。

　　「好～！」
　
　　嗯？這句話可不是我說的喔。

　　「誰？」

　　這.....這是，小時候的我？
　　那這裡就是我的房間喔。但說起來真奇怪，我怎麼沒有當場一眼就看出來啊？如果這是我房間的話應該會有一丁點印象的說。
　　先不管那些了。那麼這是我沒有印象的房間的話，也就是說這裡是我的舊家囉。
　　那麼這就說的通了，畢竟在父母死掉後我就徹底的遺忘這裡了。

　　「真是的，好累啊。還要去上學真煩啊。」

　　呵呵，我當時說話的口氣的確就像這樣子，不管對什麼事都感到厭煩。
　　小時候的我喃喃地抱怨幾句後就下樓吃飯了。

　　「當時的我還真是厭世啊。」

　　之後我也跟著移動到樓下的飯廳了。
　　話說我好像就跟靈體一樣他們完全看不見我的樣子。

　　「早安，爸爸、媽媽。」

　　「早安，小安。」

　　「真是的，我不是說過我長大了，不要再這樣子叫我了嘛！」

　　哈哈，看來我是真的非常厭世啊。搞不好當時的我還有反社會人格喔。

　　「好啦，冷靜點安。媽媽她只是捨不得你長大啦。」

　　「我覺得啊，真正該長大的是爸爸。你人都幾歲了還在穿女僕裝，你待回還要上班吧，快去換成西裝啦！」

　　「這我拒絕！我是為了心愛的兒子才換上女僕裝的喔，在說你不是很愛女僕嘛。」

　　「我並沒有說我很愛女僕，但也沒有排斥女僕。真正愛女僕的人是你吧，之前你不是說為了成為真正的女僕教教徒，所以打算把自己變成女僕好成為真正的女僕教教徒吧。」

　　呵呵呵，真是的爸爸還是和之前一樣沒變啊。反而是我好像變的很厭世了。

　　「是這樣嗎？我忘了。」

　　「唉～算了。」

　　「呵呵呵。」

　　爸爸的健忘和我小時候的厭世跟媽媽的笑容，這些全都沒變啊。
　　當時的我真幸福啊。

　　啪啦啪啦啪啦！

　　「嗯？」

　　突然傳出有玻璃碎掉的聲音。
　　怎麼回事啊？

　　「為什麼？會這樣子？」

　　眼前的畫面變了。背景變成一片漆黑的飯桌，而我看到坐在飯桌前小時候的我，他正在低著頭喃喃地說道。

　　「為什麼？會這樣子？」

　　不知道他重複這句話多久了，只見他的嘴唇似乎太久沒喝水的樣子已經乾裂的很嚴重了。

　　「為什麼？會這樣子？」

　　他繼續說著重復的話語，接著聲音越來越大聲了。

　　「為什麼！會這樣子！」

　　誰知道你在說什麼啊！吵死人了！真想這樣子直接吐嘈他，但這等於在吐嘈我自己吧。
　　我心理越聽越感到煩躁不已。
　　後來過了不知道第幾次，我只能說我慢慢地聽習慣了。

　　「為什麼！會這樣子！」

　　後來過了不久，我發現到一件詭異的事。
　　小時候我每說一句同樣的句子時，頭就會像長針一樣順著時鐘轉。
　　老實說，發現這件事的那瞬間害我嚇了一跳。畢竟是小時候的自己嘛，這會讓看的我本人有點反胃的感覺。

　　「為什麼！會這樣子！」

　　他不知道是第幾次了說這句話了。
　　但他的頭後來終於轉到極限的樣子，只見頭部變得像貓頭鷹一樣轉了三百六十度後，他口中的話語停下來了。
　　當我心想終於結束時，他又變成逆向轉了。
　　但這次他是瞬間地喀一聲，只接轉向我的位子。他在看我，沒錯，那名小時候的我正在看著我開口說道。

　　「你覺得呢？」

　　「咦？」

　　這句意義不明的話讓我有點驚訝到了。

　　「那個，什麼意思啊？」

　　「你覺得呢？為什麼會這樣？」

　　這問我也沒用吧，畢竟我什麼也想不起來了。不管是小時候的事或長大之後的事。
　　不對，為什麼？為什麼？我會想不起來啊？
　　確切地說應該是我根本沒去想過。我只專注在現在。
　　等等......這樣子感覺更怪了。
　　我好像慢慢地離答案越來越近了。
　　但我現在只能說。

　　「不知道。」

　　「是嘛，真讓人失望。看來懺悔的還不夠。」

　　「？？？」

　　啪啦啪啦啪啦！

　　「嗯？」

　　我回來了嗎？

　　「嗚嘔嘔嘔嘔！」

　　有一道吐出液體的聲音傳來了。
　　我往那聲音的方向看過去。

　　「咦！米可拉！」

　　「嗨！呼～呼，你終於醒來啦，安大哥哥。」

　　她趴倒在地全身傷痕累累，嘴角邊還有剛吐出來的鮮血擦拭過的痕跡。看來是在幫我治療完後，為了幫我拖住時間讓我醒來而一個人奮戰到現在。
　　真的是辛苦她了。

　　「好啦！接下來換我了。」

　　「呵呵，安大哥哥千萬別去啊。他強到很離譜，你去的話絕對會被秒殺掉的。」

　　她說這什麼鬼話啊！我當然也不想去啊！
　　但是現在別無它法了。

　　「總是要換我來嘛！不然每次我都躲在妳背後的話，我會感到很不好意思的。」

　　「喔！你還有面子這種東西啊？」

　　她都受重傷了，卻還能說話那麼欠揍。
　　真是的！

　　「應該吧。」

　　「呵呵呵。」

　　米可拉看著我的雙眼並硬擠出了溫柔的笑容。

　　「要加油喔！」

　　「我會努力撐到妳治療好傷為止。」

　　「那就交給你囉！」

　　我頭也不回就轉身離開了。如果有爆炸之類的特效應該就會變很帥吧。
　　當我在想這些有得沒得時候，已經看到人影了。
　　
　　「喔，終於找到你啦。真正的死神。」

　　白臉死神站在高聳的小山丘上，往下俯視看著我。
　　好緊張的感覺啊！這就是所謂的魔王關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不就是勇者了。但我應該是最爛的勇者吧？

　　「空間魔法！『distortion！』。」

　　「特殊魔法『Neutralize』。」

　　射出去的光本來要命中於死神，但不知道死神對我的魔法做了什麼。我的魔法在快要擊中他時就消失掉了。

　　「唔！」

　　我的魔法被抵消掉了！
　　雖然對這件事感到驚訝，但我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可惡！特殊魔法是啥？鬼東西啊！」

　　從白臉死神的口中說出了從來沒聽過的魔法。

　　「咦？」

　　喀啦一瞬間，肋骨好像斷掉了胸口處發出啪嘰一聲。

　　「咿咿呀呀呀呀！」

　　看不清楚那怪物般的速度前就被打飛了。
　　他身體有動嗎？為了確認這點我緩緩地站了起來，站起來的那瞬間肋骨斷掉的痛處傳送到了腦內。

　　「唔！好痛啊。」

　　那白臉死神真是混帳啊！

　　「那麼，在嘗嘗看同一招吧！空間魔法！『distortion！』。」

　　「特殊魔法『Neutralize』。」

　　一道光線在擊中白臉死神時和上次一樣消失了。但這次不一樣。

　　「唔！」

　　「嘿嘿！身體怎麼啦！」

　　白臉死神的身體微微地顫抖。
　　我用了影響魔法「偽裝」在加上「distortion」，但其實是用了影響魔法「虛弱」魔法。

　　「唔！怎麼可能！」

　　他再度站了起來，我的影響魔法「虛弱」魔法就像是對他無效化一樣。

　　「原來是用了影響魔法「偽裝」在加上「distortion」啊，但其實是用了影響魔法「虛弱」魔法啊。」

　　「唔！」

　　白臉死神用沙啞般的聲音開口說話就成功撕毀我的技倆了嘛。

　　「你以為我用特殊魔法『Neutralize』只能消毀掉一次魔法效果的這想法，說實在的。這種想法太天真了。」

　　「哼！這種想法不用你這混蛋說我也知道啊！」

　　沒錯，就如方才他所說的。我一開始以為他的魔法只能抵消掉一次魔法，但這推測在實施後就被打回票來了。

　　「但，你這種技倆是殺不死我的。」

　　「混蛋！我不是說我自己也知道嘛！」

　　可惡！快想想辦法啊！我的腦袋！

　　「閒話到此為止。那麼，換我進攻了。」

　　「咿咿呀呀！」

　　我又被打飛了，是他攻擊太快讓我看不清楚嗎？
　　不是，他站在山丘上一動也不動地服俯視著我。所以他根本沒離開半步，反而是我跟他的距離越拉越遠了。

　　「可惡～！」

　　我又被無形的攻擊打飛了，並趴倒在地上吃土。
　　那無形的攻擊就竟是什麼魔法啊？還是他用了高等使魔，米可拉說過操縱術需要用到高等使魔的力量才行。
　　因此我上次和米可拉做出了這種推測，就目前看來也還不知道對方有沒有高等使魔。

　　「嗚啊！」

　　我又再度被打飛了，落地時我用滾的姿態減少衝擊力。看來這傢伙真的是認真的欸，他完全不給我喘息的機會。

　　「噗啊！」

　　又再度被打飛之後重摔，每次的攻擊都令我胸前的肋骨疼痛的要命。而且呼吸時也會令肋骨疼痛，因此我把呼吸慢慢地調整到最小。雖說這麼做是有減輕一點疼痛啦，但是真的就只有那麼一點點的幫助。

　　「可惡！我再度被打飛重摔的話，搞不好就連頭蓋骨也要碎裂了。」

　　要怎麼辦呢？真傷腦筋啊，雖然我對自己的防禦力滿又自信的啦，但如果光要靠防禦力撐過來也是可以撐到米可拉治療好的吧。
　　不對不對！我在想什麼啊！在那之前我一定會先變成肉漿的。

　　「看來我腦子已經被摔到會出現錯誤的想法了。」

　　先移動在說吧。

　　喀擦！咚咚咚咚咚！

　　「嗯？」

　　這是什麼聲音？！
　　寬敞的草原四周突然傳出像古典鐘鐘響的聲音。

　　「時間到。」

　　喀擦！咚咚咚咚咚！

　　最後鐘響的聲音在白臉死神說完話後剛好停止了。

　　撲！唰唰刷唰唰！

　　突然鐘響結束後，在附近又傳來了一道詭異的瀑布聲。

　　「嗯？」

　　我朝著白臉死神的方向一看，他在竊笑般地顫抖身體的樣子讓人覺得毛毛的。
　　感覺有種不好的預感在心裡慢慢擴散。

　　「嗚嘔嘔嘔嘔嘔！」

　　是誰？在吐血。

　　「咦？」

　　眼睛環顧四周卻發現沒有半個人在吐血啊？
　　當我再度朝白臉死神的方向看去.......他手指指著我。

　　「啊勒.....？」

　　我.....死了嗎？
　　我的身體沒有任何感覺，但我的眼睛看的一清二楚，我從腰部到胸口都被一個巨大的肋骨給刺進去接著撕裂撐開。
　　但這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啊？我完全都沒有發現啊！我只知道是那個古典鐘鐘響停止後才發生的吧。

　　「喀喀喀喀喀！」

　　後方有個不知明的物體發出骨頭碰撞般的敲擊聲，那是什麼？

　　「召喚術『時間惡魔的肋骨』歸回。」

　　啥？那是什麼鬼東西啊？
　　當我想著那是什麼鬼東西時，後方的不知明物體開始向下沉了。
　　終於得救了。

　　「咦.....？」

　　身體好像跟那不知明物體合而為一一樣，身體的左右側都被巨大的肋骨刺住，接著慢慢地被往下拖走。
　　等等......不是應該要把我解脫掉嗎？那東西要把我拖去哪？

　　「咿咿呀呀！」

　　我嘗試著掙扎，但那不知明物反而把旁邊的肋骨刺進我身體更深處。它就像鍬形蟲一樣，只要我越掙扎它就夾的更緊。
　　我放棄，那麼冒險就到這裡結束吧！
　　掰掰了各位！

　　「等等！」

　　咦！這個聲音是.......！米可拉！

　　「空間魔法『水˙重壓』。」

　　喀拉喀拉喀拉！

　　從後的方不明物體被某個東西壓迫似的，發出骨頭破裂的聲響。

　　「吼吼吼吼吼！」

　　接著後方的不明物體發出野獸嘶吼般激烈的慘叫聲。

　　啪啦啪啦啪啦！的聲響從背後傳了出來，看來已經被米可拉的空間魔法給制裁了。

　　「登登！英雄登場囉！」

　　「妳這個英雄，絕對是不合格的。」

　　「抱歉！我來晚啦！死人安！」

　　這臭丫頭，都這種時候了還在給我開玩笑，真是的。」

　　「那麼，英雄快點來幫我治療啊！」

　　「好的～！」

　　真讓人傻眼啊，都這種時候居然還可以用這麼爽朗的口吻在說話。該怎麼形容她呢？妳真「米可拉」啊！
　　哈哈！看來米可拉已經變成形容詞了。

　　「好囉！」

　　「嗯！這樣麼快啊。」

　　米可拉用了作弊般的魔法治療藥，也就是米可拉自行發明的「黑色液體」。
　　她把「黑色液體」倒進了我胸到腰之間的巨大裂縫，之後轉眼間就治療好了我的巨大裂縫。
　　那麼，接下來換我們反擊啦！

　　「喔，看來那名少女也還可以繼續戰鬥啊。」

　　白臉死神高傲地從小山丘上俯視我們，並這麼開口說道。

　　「雖然麻煩，但也無妨。」

　　「混蛋！少瞧不起人了！」

　　米可拉跺著腳憤怒地如此說道。
　　下個瞬間米可拉就像讓人產生消失般的錯覺，碰的一聲朝白臉死神的方向衝了過去。

　　「欸！米可拉！等一下啦！」

　　她真的有夠猴急的餒。

　　「空間魔法！『水˙爆破！』。」

　　米可拉伸出的右手纏繞著水藍色寶石般的魔法陣，釋放出空間魔法來。
　　白臉死神位置的上空突然出現了許多圓滾滾的水珠，接著水珠慢慢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了像砲彈般巨大透徹的水珠，再來它落地了。

　　啪嘰啪嘰啪嘰啪嘰！

　　砲彈般巨大的水珠朝白臉死神的下方重重地砸了下去，發出很多顆水球同時破裂的聲響。
　　掉下去的巨大水球發出炮擊般巨大的嘶吼，也讓四周產生了短暫的水蒸氣。

　　「成功了？」

　　「安大哥哥！注意周......」

　　米可拉話沒說完，在我背後突然出現一道人影，接著手刀劈了過來。

　　「太慢了。」

　　白臉死神話落下後，我的右肩膀直直地被劈了一道漂亮的直線。

　　「嗚啊啊啊啊！」

　　我從嘴裡噴出了一堆擁有鐵鏽味的液體。

　　「嘎嘎......啊！」

　　手刀直直地繼續往下劈，直到身體被切割成一半為止後倒在地上。

　　「安大哥哥！可惡！你這傢伙！」

　　我的身體被劈成一半了。不會吧，我這麼快就輸了嗎？

　　「空間魔法！『風＆黑色液體』。」

　　當我以為我快要死掉死，米可拉用空間魔法送了作弊般的治療要過來給我。風飄著黑色液體飛了過來，接著纏繞住了被劈成兩半的我。
　　幾秒過後......

　　「喔喔！混帳！我復活啦！」

　　我復活後，第一個做的事情當然是去踹那白臉死神的屁股。

　　「嘿咻！看招！」

　　我往後拉開距離，接著快速向前助跑來幫助我的飛踢加成。

　　「哼！」

　　我用飛踢踹了過去，但他卻不已為意地哼了一聲連頭都轉過來。

　　「啊啊啊！」

　　最後他一個轉身就化解掉我的飛踢了，而我因為助跑的加成結果往米可拉的方向飛過去了。

　　「真是的，早知道會這樣就讓你繼續躺在地上的說。」

　　她說完這句話後，無情地往旁邊挪動身子幾步。最後我就筆直地落地吃吐了。

　　「噗！該死。」

　　我吐掉最裡的土後站起身子邁開步法和米可拉並肩站著。

　　「欸！話說妳有沒有什麼辦法啊？這傢伙的攻擊感覺是必中的而且傷害極高，而我們的攻擊對他好像造成的傷害不大，感覺就是對他不痛不癢。」

　　「我剛開始就說了吧，他是一個怪物般的對手。所以我才說，我拖時間你快跑。」

　　可惡，她話這麼說讓我真心感覺自己非常沒用。

　　「我好沒用啊。」

　　「你本來就是這樣。」

　　好想哭啊！

　　「要來囉！」

　　「我知道。」

　　沒錯，敵人的無形攻擊又要來了。

　　「嘿咻！」

　　但這次就像是抓到跳繩的節奏般，我身體蹲低就躲開攻擊了。

　　「你可別多說屁話，喔！」

　　看來米可拉跟我一樣順利的躲開攻擊了。還順便預測到我會自大的說屁話。

　　「哈！這也太......噗哇！」

　　真當我在自信心滿滿準備說屁話時，又來了一次。不對，是兩次的夾擊。

　　「噗哇哇哇！」

　　「呵呵！誰叫你戰鬥時屁話多啊！」

　　我側複兩邊的肋骨斷掉似的，發出悅耳的啪嘰聲。

　　「咿咿呀呀～！」

　　「吵死人啦！空間魔法！『風＆黑色液體』。」

　　我的身體又再次復活了。

　　「謝謝。米可拉。」

　　「不用謝。我現在只希望你不要再死了，因為我身上的『黑色液體』已經快沒了。」

　　「好！這種小事就包在我身上吧。」

　　「真讓人不安啊！」

　　「欸！好失望的回答啊。」

　　「好！我們上吧！」

　　喂！居然無視我上一句話，真是過份的ㄚ頭。

　　「算了，那就上吧！」

　　就這樣展開了逃離這垃圾般的地方，的最後戰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