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根羽毛 妒忌
本章節 3290 字
更新於: 2018-08-13
「……你騙人。」孤軒踉蹌後退。
「不，我沒有騙你。」我第一次見到孤軒露出如此悲傷的神情。「在你三歲以前，我都是和你生活在一起。」
「不可能，我從小就在孤兒院裡長大。」孤軒拚命搖頭，想否定掉這個事實。
「我知道你的生日是在三月三號，你的名字是我和母親一起取的。在你三歲那年，也是我親手把你送走的。」這些話似乎已在秦颺心中醞釀許久。
一眨眼，孤軒的長槍已架在秦颺的脖子上。「那你為什麼要把我送走？」
「因為母親那時已經瘋了。她日日夜夜折磨著我們，難道你忘了嗎？」秦颺輕輕地嘆了口氣。「不，你那時才三歲，當然不會記得。」
「我不記得，但曾經有一雙非常溫柔的手，每晚哄我入睡……是你對吧？」孤軒原本凌厲的態度已經緩和了許多。
秦颺點點頭。「是我。」
孤軒終於放下長槍。「我為我剛才的態度向你道歉。」
「沒關係的。」秦颺拍拍他的肩。「你這幾天過得如何？」
「我……」孤軒欲言又止。「我殺了人。」
「沒關係的。」秦颺安慰他。「你想要跟我們一起走嗎？」
孤軒把長槍收回腰際。「好。」
一行人回到山洞中，如往常般分食著乾糧。「快到夜間廣播了，不知道今天的死傷會有多慘重。」秦颺說道，我沒有答腔，只是把頭倚在他胸前。
「各位參賽者晚安，我是播報員桑那利亞。今日有九人死亡，六人脫離。誤殺一名白組，兩名黑組。場內剩餘二十八人，祝各位遊戲愉快。」不知為何，桑那利亞的語調中夾雜著些許的不耐，又或許是我聽錯了。
「潔艾兒，快睡吧。」秦颺催促我。
我搖搖頭，直視他。「不，今天我先守夜。」
出乎我的意料，秦颺只是打了個哈欠便躺下。「好吧，別太勞累自己就好。」
我凝視著寂寥的夜。
單單只過了一夜，競技場中便少了五分之一的人。
滴答、滴答，第一輪結束的倒數計時，已經開始運轉了。
§
為什麼，為甚麼呢──
明明兩個人都對彼此有好感了，為什麼你的心，始終不是向著我呢？
我好恨，好忌妒吶──
我為你付出了一切，卻換來了愛情遊戲的配角位置。
吶吶，能否告訴我，為何你對她的愛勝過一切呢？
你至始至終不肯擁抱我，卻在我面前對她敞開懷抱。
告訴我，她到底為你付出了甚麼？
啊啊，沒錯。
如果她死了，你就會是我一個人的了吧？
我會讓你心碎，再悄悄的，攻佔你的心防……
在這之前，你的吻就先由我保管了……
§
「唔！」秦颺的呻吟聲驚醒了我。
「秦颺，你沒事吧？」我擔心的問道。
「我的嘴唇……像是有火在燒。」秦颺摀住自己的嘴，面容十分痛苦。
「是被蟲子叮咬了嗎？要不要讓我治療一下？」奈絲提議。
奈絲將手覆上秦颺的嘴唇，但秦颺的狀況並未好轉。
「……不是傷口嗎？」奈絲困惑的喃喃自語。
「我可以怎麼幫你？」我低語道。
「潔艾兒，吻我。」看到秦颺的表情如此的認真，我便照做了。
神奇的是，秦颺的疼痛竟然隨著我的吻而一併消失了。「這是怎麼一回事？」我覺得這件事並不單純。
「哥，你是不是和潔艾兒訂了命運契約？」一向不說話的孤軒突然開口。
「是的。」秦颺疑惑的看著他。「但是這跟那件事有甚麼關係？」
「只要你吻了除了潔艾兒以外的人，命運契約就會啟動反制行為，像是讓你的嘴唇痛死之類的。只有潔艾兒的一吻可以解除反制懲罰。」孤軒似乎對命運契約有所研究。
我很了解秦颺，他絕對不會主動去親人，於是我反射性地望向奈絲。
奈絲驚訝地瞪大眼，用手比著自己。「妳懷疑我？」
「不然這裡除了妳之外還有誰？」總不可能是孤軒吧？
秦颺舉起一隻手。「潔艾兒，在有些事情尚未查明前先不要隨意指責別人，搞不好只是命運契約的誤判。」
「好吧，奈絲，對不起。」我向她道歉。
「沒關係。」還好奈絲並沒有計較太多。
「我們今天要再去搜尋陣營攻擊嗎？」秦颺才剛說完，我便聞到一股刺鼻的氣味。
墨黑色的水自洞口漫進來，帶著一種腐臭味。
「快離開這裡！」我一聲令下，帶上血凌和水壺就跑。
上一場遊戲是拿火燒我，這一場是拿水淹我，真的是太過分了。奇怪的液體是由下游往上淹，於是我們一行人便拚命往上游衝，不料此時下游卻傳來尖叫聲。
「秦颺……」我猶豫的看著他。
「奈絲、孤軒，你們繼續跑，我和潔艾兒去去就回。」秦颺吩咐。
「哥！已經來不及了！你們救不了他的！」孤軒極力反對。「這反而會害死你們！」
「孤軒，我和潔艾兒進到這個遊戲裡的目的本來就是救人。」秦颺冷靜的說。「現在，快跑。」
秦颺拉著我的手往下游急奔而去。
下游的地區已血流成河……其實我也不知道那黑色的鬼玩意是什麼東西。李雲趴在一顆突起的岩石上，緊握著另一名男孩的手。那男孩只剩下頭還浮在水面上，口中發出淒厲的尖叫聲。
「請你們救救他！」李雲一見到我們便著急的大叫。「他是我朋友！」
我和秦颺一起來到岩石上，合力把男孩拉起，卻發現他的下半身早已被嚴重腐蝕。「李雲……很遺憾的，他快死了。」
「拜託你們救救他！」我第一次見到李雲露出如此悲傷的神情。
「李雲，我很抱歉。」秦颺靜靜把匕首塞進李雲手中。「作為一個朋友，還是殺了他，快點結束他的痛苦吧。」
李雲瘋狂的搖頭，彷彿處於崩潰邊緣。「我不要！我不能殺人！」
「求……求……你……」男孩虛弱的擠出聲音。
「洛伊，對不起。」李雲悲傷的閉上眼，把刀子往下刺。兩人化為白光消失無蹤。
「我們走吧。」我和秦颺迅速離開現場。
跑到半路，秦颺突然緊張得大叫：「潔艾兒，蹲下！」
於是我便做我最擅長的事：立刻蹲下。
咚！秦颺擲出的匕首似乎撞到了甚麼東西。令我驚訝的是，他的身上開始泛起白光。
「潔艾兒，答應我要早點脫離。」秦颺捧起我的臉，深深烙下一吻。
「我答應你。」接著秦颺便徹底化為白光消失。
我並未多做停留，繼續朝上游狂奔。不知道跑了多久，我看到奈絲一人佇立在前方。「奈絲，妳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孤軒人呢？」
「我叫孤軒先走，自己留下來等妳。秦颺怎麼沒有跟妳在一起？」奈絲反問我。
「他為了保護我意外把一個偷襲者殺掉，結果就脫離了。」我回答奈絲。
「為了保護妳……很好……」奈絲低聲吟道。「潔艾兒，妳看後面。」
我轉頭，只看到不斷漫上來的黑水。「我後面怎麼了？」
在我回頭前，奈絲往我的背用力一推。
我失去平衡，臉部朝墨黑色的水迅速靠近。
§
我的背部傳來一陣熟悉的撕裂痛楚，伸展而開的雙翼在最後一刻把我拉上天空。「奈絲，妳為什麼要殺我？」
「都是妳破壞我和秦颺之間的戀情！如果沒有妳，我和秦颺就會在一起了！」奈絲說出了這句令我不可置信的話。
「妳在說什麼鬼話？我和秦颺本來就是情人！」我的怒火也升起來了。
「妳根本不曉得我這兩天和秦颺有多親密。」奈絲獰笑。「落葉。」
一名黑髮少年自樹後冒出，將食指轉了一圈。一種突如其來的劇痛在我體內流竄。我忍痛展翅飛去，直到再也抵抗不了痛楚。我重重的撞擊到地面，翅膀自動縮回體內。我抱住頭，在地上痛苦的打滾。全身的骨頭似乎都被融斷，血液有如在燃燒。我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我的意識身處在一個雪花紛飛的地方。一個人影佇立在雪中，但不是米蕾爾。「……解離。」我低聲說道。
「妳來了。妳終究還是回應我的召喚來了。」解離的笑容十分溫柔，就像冬日裡的陽光。
「你召喚我？」他大概是最不可能召喚我的人選吧。「你怎麼還沒去投胎轉世？」
「妳希望我去嗎？」他的語氣中夾雜著些許哀傷。「當妳年華老去時，我卻會正值青少年的青春期，甚至已經遺忘了妳，儘管這樣妳還是要我去投胎嗎？」
「算了，當我沒講。」我聳聳肩。「所以……你把我叫來這冰天雪地的地方是要告訴我甚麼？」
雖然說是冰天雪地，但我其實一點都不感覺冷。
「是關於我弟弟的事，我不希望他抱有和平主義的心態來參加遊戲。」解離的臉色明顯的暗了下來。
「我有開導過他了，是他不聽。」我無奈地說。
「那個……就當作是拜託妳了，讓他好好活著就好。」解離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冷得像冰，有如一個……死人。
「我會盡力照顧他的。」我突然懷疑這個保證可不可靠。
「謝謝妳。」解離揮揮手，四周的景物逐漸變得模糊，最後消失不見。
「不，我沒有騙你。」我第一次見到孤軒露出如此悲傷的神情。「在你三歲以前，我都是和你生活在一起。」
「不可能，我從小就在孤兒院裡長大。」孤軒拚命搖頭，想否定掉這個事實。
「我知道你的生日是在三月三號，你的名字是我和母親一起取的。在你三歲那年，也是我親手把你送走的。」這些話似乎已在秦颺心中醞釀許久。
一眨眼，孤軒的長槍已架在秦颺的脖子上。「那你為什麼要把我送走？」
「因為母親那時已經瘋了。她日日夜夜折磨著我們，難道你忘了嗎？」秦颺輕輕地嘆了口氣。「不，你那時才三歲，當然不會記得。」
「我不記得，但曾經有一雙非常溫柔的手，每晚哄我入睡……是你對吧？」孤軒原本凌厲的態度已經緩和了許多。
秦颺點點頭。「是我。」
孤軒終於放下長槍。「我為我剛才的態度向你道歉。」
「沒關係的。」秦颺拍拍他的肩。「你這幾天過得如何？」
「我……」孤軒欲言又止。「我殺了人。」
「沒關係的。」秦颺安慰他。「你想要跟我們一起走嗎？」
孤軒把長槍收回腰際。「好。」
一行人回到山洞中，如往常般分食著乾糧。「快到夜間廣播了，不知道今天的死傷會有多慘重。」秦颺說道，我沒有答腔，只是把頭倚在他胸前。
「各位參賽者晚安，我是播報員桑那利亞。今日有九人死亡，六人脫離。誤殺一名白組，兩名黑組。場內剩餘二十八人，祝各位遊戲愉快。」不知為何，桑那利亞的語調中夾雜著些許的不耐，又或許是我聽錯了。
「潔艾兒，快睡吧。」秦颺催促我。
我搖搖頭，直視他。「不，今天我先守夜。」
出乎我的意料，秦颺只是打了個哈欠便躺下。「好吧，別太勞累自己就好。」
我凝視著寂寥的夜。
單單只過了一夜，競技場中便少了五分之一的人。
滴答、滴答，第一輪結束的倒數計時，已經開始運轉了。
§
為什麼，為甚麼呢──
明明兩個人都對彼此有好感了，為什麼你的心，始終不是向著我呢？
我好恨，好忌妒吶──
我為你付出了一切，卻換來了愛情遊戲的配角位置。
吶吶，能否告訴我，為何你對她的愛勝過一切呢？
你至始至終不肯擁抱我，卻在我面前對她敞開懷抱。
告訴我，她到底為你付出了甚麼？
啊啊，沒錯。
如果她死了，你就會是我一個人的了吧？
我會讓你心碎，再悄悄的，攻佔你的心防……
在這之前，你的吻就先由我保管了……
§
「唔！」秦颺的呻吟聲驚醒了我。
「秦颺，你沒事吧？」我擔心的問道。
「我的嘴唇……像是有火在燒。」秦颺摀住自己的嘴，面容十分痛苦。
「是被蟲子叮咬了嗎？要不要讓我治療一下？」奈絲提議。
奈絲將手覆上秦颺的嘴唇，但秦颺的狀況並未好轉。
「……不是傷口嗎？」奈絲困惑的喃喃自語。
「我可以怎麼幫你？」我低語道。
「潔艾兒，吻我。」看到秦颺的表情如此的認真，我便照做了。
神奇的是，秦颺的疼痛竟然隨著我的吻而一併消失了。「這是怎麼一回事？」我覺得這件事並不單純。
「哥，你是不是和潔艾兒訂了命運契約？」一向不說話的孤軒突然開口。
「是的。」秦颺疑惑的看著他。「但是這跟那件事有甚麼關係？」
「只要你吻了除了潔艾兒以外的人，命運契約就會啟動反制行為，像是讓你的嘴唇痛死之類的。只有潔艾兒的一吻可以解除反制懲罰。」孤軒似乎對命運契約有所研究。
我很了解秦颺，他絕對不會主動去親人，於是我反射性地望向奈絲。
奈絲驚訝地瞪大眼，用手比著自己。「妳懷疑我？」
「不然這裡除了妳之外還有誰？」總不可能是孤軒吧？
秦颺舉起一隻手。「潔艾兒，在有些事情尚未查明前先不要隨意指責別人，搞不好只是命運契約的誤判。」
「好吧，奈絲，對不起。」我向她道歉。
「沒關係。」還好奈絲並沒有計較太多。
「我們今天要再去搜尋陣營攻擊嗎？」秦颺才剛說完，我便聞到一股刺鼻的氣味。
墨黑色的水自洞口漫進來，帶著一種腐臭味。
「快離開這裡！」我一聲令下，帶上血凌和水壺就跑。
上一場遊戲是拿火燒我，這一場是拿水淹我，真的是太過分了。奇怪的液體是由下游往上淹，於是我們一行人便拚命往上游衝，不料此時下游卻傳來尖叫聲。
「秦颺……」我猶豫的看著他。
「奈絲、孤軒，你們繼續跑，我和潔艾兒去去就回。」秦颺吩咐。
「哥！已經來不及了！你們救不了他的！」孤軒極力反對。「這反而會害死你們！」
「孤軒，我和潔艾兒進到這個遊戲裡的目的本來就是救人。」秦颺冷靜的說。「現在，快跑。」
秦颺拉著我的手往下游急奔而去。
下游的地區已血流成河……其實我也不知道那黑色的鬼玩意是什麼東西。李雲趴在一顆突起的岩石上，緊握著另一名男孩的手。那男孩只剩下頭還浮在水面上，口中發出淒厲的尖叫聲。
「請你們救救他！」李雲一見到我們便著急的大叫。「他是我朋友！」
我和秦颺一起來到岩石上，合力把男孩拉起，卻發現他的下半身早已被嚴重腐蝕。「李雲……很遺憾的，他快死了。」
「拜託你們救救他！」我第一次見到李雲露出如此悲傷的神情。
「李雲，我很抱歉。」秦颺靜靜把匕首塞進李雲手中。「作為一個朋友，還是殺了他，快點結束他的痛苦吧。」
李雲瘋狂的搖頭，彷彿處於崩潰邊緣。「我不要！我不能殺人！」
「求……求……你……」男孩虛弱的擠出聲音。
「洛伊，對不起。」李雲悲傷的閉上眼，把刀子往下刺。兩人化為白光消失無蹤。
「我們走吧。」我和秦颺迅速離開現場。
跑到半路，秦颺突然緊張得大叫：「潔艾兒，蹲下！」
於是我便做我最擅長的事：立刻蹲下。
咚！秦颺擲出的匕首似乎撞到了甚麼東西。令我驚訝的是，他的身上開始泛起白光。
「潔艾兒，答應我要早點脫離。」秦颺捧起我的臉，深深烙下一吻。
「我答應你。」接著秦颺便徹底化為白光消失。
我並未多做停留，繼續朝上游狂奔。不知道跑了多久，我看到奈絲一人佇立在前方。「奈絲，妳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孤軒人呢？」
「我叫孤軒先走，自己留下來等妳。秦颺怎麼沒有跟妳在一起？」奈絲反問我。
「他為了保護我意外把一個偷襲者殺掉，結果就脫離了。」我回答奈絲。
「為了保護妳……很好……」奈絲低聲吟道。「潔艾兒，妳看後面。」
我轉頭，只看到不斷漫上來的黑水。「我後面怎麼了？」
在我回頭前，奈絲往我的背用力一推。
我失去平衡，臉部朝墨黑色的水迅速靠近。
§
我的背部傳來一陣熟悉的撕裂痛楚，伸展而開的雙翼在最後一刻把我拉上天空。「奈絲，妳為什麼要殺我？」
「都是妳破壞我和秦颺之間的戀情！如果沒有妳，我和秦颺就會在一起了！」奈絲說出了這句令我不可置信的話。
「妳在說什麼鬼話？我和秦颺本來就是情人！」我的怒火也升起來了。
「妳根本不曉得我這兩天和秦颺有多親密。」奈絲獰笑。「落葉。」
一名黑髮少年自樹後冒出，將食指轉了一圈。一種突如其來的劇痛在我體內流竄。我忍痛展翅飛去，直到再也抵抗不了痛楚。我重重的撞擊到地面，翅膀自動縮回體內。我抱住頭，在地上痛苦的打滾。全身的骨頭似乎都被融斷，血液有如在燃燒。我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我的意識身處在一個雪花紛飛的地方。一個人影佇立在雪中，但不是米蕾爾。「……解離。」我低聲說道。
「妳來了。妳終究還是回應我的召喚來了。」解離的笑容十分溫柔，就像冬日裡的陽光。
「你召喚我？」他大概是最不可能召喚我的人選吧。「你怎麼還沒去投胎轉世？」
「妳希望我去嗎？」他的語氣中夾雜著些許哀傷。「當妳年華老去時，我卻會正值青少年的青春期，甚至已經遺忘了妳，儘管這樣妳還是要我去投胎嗎？」
「算了，當我沒講。」我聳聳肩。「所以……你把我叫來這冰天雪地的地方是要告訴我甚麼？」
雖然說是冰天雪地，但我其實一點都不感覺冷。
「是關於我弟弟的事，我不希望他抱有和平主義的心態來參加遊戲。」解離的臉色明顯的暗了下來。
「我有開導過他了，是他不聽。」我無奈地說。
「那個……就當作是拜託妳了，讓他好好活著就好。」解離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冷得像冰，有如一個……死人。
「我會盡力照顧他的。」我突然懷疑這個保證可不可靠。
「謝謝妳。」解離揮揮手，四周的景物逐漸變得模糊，最後消失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