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未完待續
本章節 4093 字
更新於: 2021-08-09
因為回去的時間之突然，再加上毫無前兆，只要不是當事人就不會知道，政府與杜恩哈特等人都是等到他們主動聯絡才收到相關消息。
於是，他們的下一站是達爾文托兒所。
莉莉絲與紀嘉娜被盯上之後，在杜恩哈特、庫爾納特和伊索的協調下，決定暫時把她們安置在赫麗貝爾集團的勢力範圍。比起過去接人的他們，莉莉絲果然才是最有話要說的，當然不是就這次的綁票一案作為話題，一如他們先前的猜想，莉莉絲只關心他們的事情。
「霧刃，你們今天都遇到了什麼？大陸都有什麼？敵人是不是很難纏？不過，就算敵人再難纏，也敵不過你們吧？恭喜，你們是美索不達米亞王國的英雄！你們再次拯救了這個國家，毫無疑問你們就是美索不達米亞王國的英雄！」
就好像在說自己的事情，莉莉絲開心地當著他們的面轉了兩圈說沒完，舉手投足都是小孩子。
「吵死了，我們已經很累了，有什麼想說的，明天再說。」
「你們果然厲害！還不到一天就攻略了那座大陸，簡直超出了我的預期！不過，我早就知道你們一定做得到！」
莉莉絲已經開心地在現場為他們跳一支舞，看得雅蕾絲直搖頭，卻不想多嘴，深怕被捲入。不知為何，這老太婆最近迷上了跳舞，一有機會就會想要獻上兩支，為了精進舞蹈，家裡的各個地方都放上一面鏡子，以便她可以隨時檢查自己的舞步。因為雅蕾絲的身高與她差不多，常常被拖過去陪她練舞，這不是第一次了，所以能防則防。
看她的樣子，這八成是為這一天準備的新舞步。
雖然他實在看不出與平時有何不同，不過當事人倒是跳得挺開心的。
「都在杜恩哈特那裡玩了一天，還不累啊？」
「再累也要給你們獎勵啊。」
「竟然沒有否認妳們就是去玩的。」
「那些高科技的東西我又不會，杜恩哈特也嚴正警告，要是我們亂來真的會把我們轟出去，所以我們也只能在外頭的草地玩了。」
「說得好像在那之前妳們在哪裡亂來。」
「我們沒有亂來，紀嘉娜，妳說對不對？我們只是在吃東西而已，結果餐廳老闆就把我們趕出去，東西都還沒吃完，還要我們付錢。」
「誰叫妳要我用身體支付。」
「紀嘉娜，妳是站誰那邊的！要不是我有帶信用卡，妳就真的要用身體抵債了。誰叫妳出門都不帶錢。」
「我怎麼看都覺得先搗亂的是妳們。」
「霧刃！」
因為他始終不幫忙說話，莉莉絲就找上萊夏。萊夏也很為難，雖然當時沒有參與，卻也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儘管只是簡單的幾句話，還是看得出來事件的罪魁禍首是莉莉絲與紀嘉娜。他已經快要搞不懂，當時到底是他們被母親託付給莉莉絲，還是莉莉絲被託付給他們。
莉莉絲企圖用更豪邁的舞步收買他們，讓他只能做出正面回應了：
「我越來越好奇我們不在的這一天，妳們都做了什麼。」
從這裡回去，大概還要幾分鐘的路程。累歸累，卻也不是不能聊天。
「沒有做什麼啊。」
莉莉絲沒有意見似的，紀嘉娜也不知道要解釋什麼一樣，沒有加入話題。就好像與平常一樣，做她們都會去做的事情。他也不是想不到這兩人私下的行程，就是因為太好猜了，所以反而猜不到。
「沒有做什麼是最好的，我更怕妳這傢伙明明做了卻還是渾然不知情。」
「怎麼可能，我又不是小孩子，做了什麼一定知道啦。就是知道才會去做啊。」
莉莉絲拍胸脯保證。
「喔……像是去鬧店家？」
「那只是一個意外。」
越說越不在乎了，再說下去十有八九會變成理所當然。
「霧刃，可以看到你們平平安安地回來就好了，這樣我就心滿意足了。」
希望自己被興師問罪，話題突然急轉直下，莉莉絲露出了落寞的表情，試圖反省什麼。
「你們不需要成為英雄，不想拚命也沒關係，只要可以平安回來就好了。以前的我一直不明白為何這樣就好，明明七十二公爵都在這裡，就應該馬上去抓，趁他們還在適應，不熟悉力量之前抓起來，何況什麼也不做，也有其它勢力覬覦，有太多理由不能坐以待斃了……直到你們前往未知大陸，我這才明白立霧當年的用意。」
普通與特別不是反義詞，它們是個別存在的詞彙，而且只是普通也沒關係，不是只有特別才有意義。此時此刻的莉莉絲究竟都看到了什麼？至少不會是他們母親會看到的東西。
「我很緊張，真的很緊張，要是你們在外出了事，有什麼三長兩短怎麼辦？一刻都停不下來，當你們出發之後，我就開始做家事，乍看之下是每天都必須去做的事情，卻隨著每件事的完成，讓我更加不安。」
「因為我們還沒回來，不可能這麼快回來。」
敵人是阿爾卡特拉斯大陸，巨大無比的敵人讓人陷入苦戰。
「一定要找事給我做，彷彿停下來你們的旅途也會跟著結束，但是事情總有結束的一天，結果我還是把所有事情都完成了，你們才剛離開沒多久，我就把神無家打掃得一塵不染。」
「可是，我們還沒回來，我們是我們，妳是妳，不管妳我關係怎樣，這都是兩件事。」
一直前進的腳步就這麼停下了。
莉莉絲一直在忍耐，因為真的看到了他們回來，心中懸著的那顆大石頭才總算放下。
「基路伯已經不可能回來了。」
霧刃他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跟著停下來。
「因為是我親手結束基路伯的生命，所以我必須認清這個事實，也就是說我也沒有活著的意義了，我會一直努力到那天，都是為了基路伯啊。」
那麼，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嗎？要是連莉莉絲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他們也不會知道。
「沒有意義，不可能會有意義，可是就在這時，立霧把你們幾個託付給了我。」
彷彿印證了那句話：上帝為你關了一扇門，必為你開另一扇窗。莉莉絲看到了希望，讓她又有了活下去的動力。
「雖然我們沒有血緣關係，不過並不是只有血緣關係才能成為家人，你們教會了我這點，所以對我來說，你們就是我的孩子，父母關心孩子是理所當然的吧？」
霧刃、萊夏與雅蕾絲偷偷地以眼神交換意見，最終得出一致結論：
「這下妳可以承認了吧？會想要與我們一起戰鬥，不是因為我媽當年就是這樣，也不是妳的好戰性格使然，就只是擔心。」
「…………」
「好吧，反正我們也得承認。沒錯，這次的戰鬥我們又亂來了，而且是所有可以亂來的都亂來一遍，或許有妳在，我們就不會這麼亂來了，可是這裡是現實，沒有如果，發生了就發生，一旦錯過就沒有了，所以妳才會那麼想要與我們在一起。」
「霧刃……」
「話說回來，到底是誰擔心誰啊。」
剛剛明顯說到了什麼，所以接下來是他們這些「孩子」的回合了。
「我們會亂來是為了贏得戰鬥並攻略大陸，所以我們才會在今天前往，妳呢？根本又是為了妳那廉價的面子吧。吃個飯也可以被轟出去，老太婆，妳才別趁我不注意在外惹事生非。」
「我沒有惹事生非。」
大概是以為霧刃這麼說是為了提振她的精神吧？一如往常地用這種方式把快要崩掉的場子拉回來，莉莉絲很快地振作了。
「我的意思是妳也多關心一下妳自己。」
「咦？」
「擔心歸擔心，妳自己的事情也顧一下，雖然我媽當時是這麼說的，不過妳也要記得一點，妳也是神無家的一員，我們都是神無家的成員，缺一不可，所以多放一些心思在自己身上吧。」
莉莉絲先是訝異了好一會，隨後低下頭微微一笑：
「霧刃，謝謝……」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公寓大樓就在那裡，眾人邁開腳步，每個人都想趕快回去舒適溫暖的家。
在搭了不到一分鐘的電梯後，以霧刃為首的隊伍，接連走出來，筆直的走廊盡頭，那就是他們神無家了。
「這麼說來，莉莉絲，為什麼妳們要在外吃飯？家裡不是有食材嗎？」
霧刃的疑問，莉莉絲不禁僵住了，原先對霧刃的愛慕，全都化作害怕的一環，畏罪感十足地擅自脫隊，僵在原地了。
所有人反射性地停下來等她，只見莉莉絲企圖轉移話題般，全身都是冷汗的嘴臉開始胡說八道：
「為什麼？可能是想轉換心情吧？」
為什麼說得好像自己不是當事人？
「對吧？紀嘉娜？我們每天都在家裡吃，偶爾也要像這樣外出透透氣，換換口味。」
語無倫次到根本沒人聽得懂，連被拉做共犯的紀嘉娜也是一頭霧水，對莉莉絲置之不理，而是繼續對霧刃投以更多的期待。
莉莉絲的慌張、紀嘉娜的不當一回事，全都在他們踏進家門後見真章。
「…………」
散落一地的玻璃碎屑與垃圾，被打歪的沙發與桌子，以及不用握緊門把就能從大洞走進來的門與落地窗，雖然不知道在他們不在的期間，神無家發生什麼，總之……
「老太婆，這就是妳口中的一塵不染？」
這個景象已經很久沒有過，但也稱不上新鮮，因為沒有人願意在忙了一整天下班回家，看見如此杯盤狼藉的慘狀。
雅蕾絲沒有說話，提心吊膽地衝到電腦前，試著開機檢查網路與狀況，不一會她已經因為電腦安然無恙，投身網海的世界了。
莉莉絲相當慌亂，幾乎是摸黑說話了：
「這件事我已經庫爾納特回報了啊，誰知道那個死老頭根本沒處理，不知道是不是也在覬覦我的母奶……」
「……啊？」
「那個時候真的很匆忙呢，對吧，紀嘉娜？我們差點被歹徒所殺，幸好五賢老出現，我們才撿回一命！」
「我們差點死掉。」
「妳死掉大不了回我的身體吧？和我扯什麼死不死。」
紀嘉娜愣住了，八成是日子過太好，慢慢拋棄公爵之身了。
「唔……」
紀嘉娜眼神一變，被雷劈到似的整個人變得不一樣，雙手放在裙擺，慢慢伸進去：
「主人……」
看來不只是短裙，連內褲她都不要了，霧刃已經隱約可見白皙的臀部。看來鮮嫩可口的屁股一一映入霧刃視線。
「……妳在幹嘛？」
已經看慣這具身體的霧刃，只感到無聊。
紀嘉娜沒有放棄，持續進攻，表情與動作撫媚地跟特殊行業沒兩樣：
「主人，想想你這麼照顧我，我也得獻點殷勤，有沒有看到？人家的屁股。」
「我只看到妳真的變胖了啊。而且看來不只變胖，身手也變遲鈍了啊。」
「主人，別這麼說嘛。」
「一天到晚只知道吃，說什麼要當美食節目主持人，結果到了現在還是老樣子，有得吃就趕快出現，別的不提，今天下來妳吃了多少？該不會冰箱空了吧？」
紀嘉娜的肩膀似乎在顫抖，距離爆發只差臨門一腳。
很久沒看到了。
若是這樣霧刃就會害怕，那他也馴服不了那麼多公爵。
「飛○杯。」
「什麼嘛！你看也看了，摸也摸了，還把我舔遍了，我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乾淨了耶！從我們第一天認識就這樣，結果你還要一直說我不是，霧刃！」
容器終有裝不下的一天，現在的紀嘉娜活像那個杯子，溢出的水化作怨言，連珠炮地轟炸神無家：
「每次都要我叫住手才肯住手，弄到我有感覺！我真的有感覺耶！你以為○○流出來的是什麼？真的是我的○水！」
「……」
「說什麼○機杯！你試過了嗎？就是不進來！進來就知道了，我的裡面比飛機○還舒服、還緊實！用過就知道了！進來啊！還不快進來！」
「說完了嗎？」
「咦？」
——下一個畫面便是莉莉絲與紀嘉娜面壁下跪。
霧刃出門買大家的晚餐了。
「莉莉絲，我們要跪到什麼時候啊？」
「雅蕾絲關機。」
於是，他們的下一站是達爾文托兒所。
莉莉絲與紀嘉娜被盯上之後，在杜恩哈特、庫爾納特和伊索的協調下，決定暫時把她們安置在赫麗貝爾集團的勢力範圍。比起過去接人的他們，莉莉絲果然才是最有話要說的，當然不是就這次的綁票一案作為話題，一如他們先前的猜想，莉莉絲只關心他們的事情。
「霧刃，你們今天都遇到了什麼？大陸都有什麼？敵人是不是很難纏？不過，就算敵人再難纏，也敵不過你們吧？恭喜，你們是美索不達米亞王國的英雄！你們再次拯救了這個國家，毫無疑問你們就是美索不達米亞王國的英雄！」
就好像在說自己的事情，莉莉絲開心地當著他們的面轉了兩圈說沒完，舉手投足都是小孩子。
「吵死了，我們已經很累了，有什麼想說的，明天再說。」
「你們果然厲害！還不到一天就攻略了那座大陸，簡直超出了我的預期！不過，我早就知道你們一定做得到！」
莉莉絲已經開心地在現場為他們跳一支舞，看得雅蕾絲直搖頭，卻不想多嘴，深怕被捲入。不知為何，這老太婆最近迷上了跳舞，一有機會就會想要獻上兩支，為了精進舞蹈，家裡的各個地方都放上一面鏡子，以便她可以隨時檢查自己的舞步。因為雅蕾絲的身高與她差不多，常常被拖過去陪她練舞，這不是第一次了，所以能防則防。
看她的樣子，這八成是為這一天準備的新舞步。
雖然他實在看不出與平時有何不同，不過當事人倒是跳得挺開心的。
「都在杜恩哈特那裡玩了一天，還不累啊？」
「再累也要給你們獎勵啊。」
「竟然沒有否認妳們就是去玩的。」
「那些高科技的東西我又不會，杜恩哈特也嚴正警告，要是我們亂來真的會把我們轟出去，所以我們也只能在外頭的草地玩了。」
「說得好像在那之前妳們在哪裡亂來。」
「我們沒有亂來，紀嘉娜，妳說對不對？我們只是在吃東西而已，結果餐廳老闆就把我們趕出去，東西都還沒吃完，還要我們付錢。」
「誰叫妳要我用身體支付。」
「紀嘉娜，妳是站誰那邊的！要不是我有帶信用卡，妳就真的要用身體抵債了。誰叫妳出門都不帶錢。」
「我怎麼看都覺得先搗亂的是妳們。」
「霧刃！」
因為他始終不幫忙說話，莉莉絲就找上萊夏。萊夏也很為難，雖然當時沒有參與，卻也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儘管只是簡單的幾句話，還是看得出來事件的罪魁禍首是莉莉絲與紀嘉娜。他已經快要搞不懂，當時到底是他們被母親託付給莉莉絲，還是莉莉絲被託付給他們。
莉莉絲企圖用更豪邁的舞步收買他們，讓他只能做出正面回應了：
「我越來越好奇我們不在的這一天，妳們都做了什麼。」
從這裡回去，大概還要幾分鐘的路程。累歸累，卻也不是不能聊天。
「沒有做什麼啊。」
莉莉絲沒有意見似的，紀嘉娜也不知道要解釋什麼一樣，沒有加入話題。就好像與平常一樣，做她們都會去做的事情。他也不是想不到這兩人私下的行程，就是因為太好猜了，所以反而猜不到。
「沒有做什麼是最好的，我更怕妳這傢伙明明做了卻還是渾然不知情。」
「怎麼可能，我又不是小孩子，做了什麼一定知道啦。就是知道才會去做啊。」
莉莉絲拍胸脯保證。
「喔……像是去鬧店家？」
「那只是一個意外。」
越說越不在乎了，再說下去十有八九會變成理所當然。
「霧刃，可以看到你們平平安安地回來就好了，這樣我就心滿意足了。」
希望自己被興師問罪，話題突然急轉直下，莉莉絲露出了落寞的表情，試圖反省什麼。
「你們不需要成為英雄，不想拚命也沒關係，只要可以平安回來就好了。以前的我一直不明白為何這樣就好，明明七十二公爵都在這裡，就應該馬上去抓，趁他們還在適應，不熟悉力量之前抓起來，何況什麼也不做，也有其它勢力覬覦，有太多理由不能坐以待斃了……直到你們前往未知大陸，我這才明白立霧當年的用意。」
普通與特別不是反義詞，它們是個別存在的詞彙，而且只是普通也沒關係，不是只有特別才有意義。此時此刻的莉莉絲究竟都看到了什麼？至少不會是他們母親會看到的東西。
「我很緊張，真的很緊張，要是你們在外出了事，有什麼三長兩短怎麼辦？一刻都停不下來，當你們出發之後，我就開始做家事，乍看之下是每天都必須去做的事情，卻隨著每件事的完成，讓我更加不安。」
「因為我們還沒回來，不可能這麼快回來。」
敵人是阿爾卡特拉斯大陸，巨大無比的敵人讓人陷入苦戰。
「一定要找事給我做，彷彿停下來你們的旅途也會跟著結束，但是事情總有結束的一天，結果我還是把所有事情都完成了，你們才剛離開沒多久，我就把神無家打掃得一塵不染。」
「可是，我們還沒回來，我們是我們，妳是妳，不管妳我關係怎樣，這都是兩件事。」
一直前進的腳步就這麼停下了。
莉莉絲一直在忍耐，因為真的看到了他們回來，心中懸著的那顆大石頭才總算放下。
「基路伯已經不可能回來了。」
霧刃他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跟著停下來。
「因為是我親手結束基路伯的生命，所以我必須認清這個事實，也就是說我也沒有活著的意義了，我會一直努力到那天，都是為了基路伯啊。」
那麼，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嗎？要是連莉莉絲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他們也不會知道。
「沒有意義，不可能會有意義，可是就在這時，立霧把你們幾個託付給了我。」
彷彿印證了那句話：上帝為你關了一扇門，必為你開另一扇窗。莉莉絲看到了希望，讓她又有了活下去的動力。
「雖然我們沒有血緣關係，不過並不是只有血緣關係才能成為家人，你們教會了我這點，所以對我來說，你們就是我的孩子，父母關心孩子是理所當然的吧？」
霧刃、萊夏與雅蕾絲偷偷地以眼神交換意見，最終得出一致結論：
「這下妳可以承認了吧？會想要與我們一起戰鬥，不是因為我媽當年就是這樣，也不是妳的好戰性格使然，就只是擔心。」
「…………」
「好吧，反正我們也得承認。沒錯，這次的戰鬥我們又亂來了，而且是所有可以亂來的都亂來一遍，或許有妳在，我們就不會這麼亂來了，可是這裡是現實，沒有如果，發生了就發生，一旦錯過就沒有了，所以妳才會那麼想要與我們在一起。」
「霧刃……」
「話說回來，到底是誰擔心誰啊。」
剛剛明顯說到了什麼，所以接下來是他們這些「孩子」的回合了。
「我們會亂來是為了贏得戰鬥並攻略大陸，所以我們才會在今天前往，妳呢？根本又是為了妳那廉價的面子吧。吃個飯也可以被轟出去，老太婆，妳才別趁我不注意在外惹事生非。」
「我沒有惹事生非。」
大概是以為霧刃這麼說是為了提振她的精神吧？一如往常地用這種方式把快要崩掉的場子拉回來，莉莉絲很快地振作了。
「我的意思是妳也多關心一下妳自己。」
「咦？」
「擔心歸擔心，妳自己的事情也顧一下，雖然我媽當時是這麼說的，不過妳也要記得一點，妳也是神無家的一員，我們都是神無家的成員，缺一不可，所以多放一些心思在自己身上吧。」
莉莉絲先是訝異了好一會，隨後低下頭微微一笑：
「霧刃，謝謝……」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公寓大樓就在那裡，眾人邁開腳步，每個人都想趕快回去舒適溫暖的家。
在搭了不到一分鐘的電梯後，以霧刃為首的隊伍，接連走出來，筆直的走廊盡頭，那就是他們神無家了。
「這麼說來，莉莉絲，為什麼妳們要在外吃飯？家裡不是有食材嗎？」
霧刃的疑問，莉莉絲不禁僵住了，原先對霧刃的愛慕，全都化作害怕的一環，畏罪感十足地擅自脫隊，僵在原地了。
所有人反射性地停下來等她，只見莉莉絲企圖轉移話題般，全身都是冷汗的嘴臉開始胡說八道：
「為什麼？可能是想轉換心情吧？」
為什麼說得好像自己不是當事人？
「對吧？紀嘉娜？我們每天都在家裡吃，偶爾也要像這樣外出透透氣，換換口味。」
語無倫次到根本沒人聽得懂，連被拉做共犯的紀嘉娜也是一頭霧水，對莉莉絲置之不理，而是繼續對霧刃投以更多的期待。
莉莉絲的慌張、紀嘉娜的不當一回事，全都在他們踏進家門後見真章。
「…………」
散落一地的玻璃碎屑與垃圾，被打歪的沙發與桌子，以及不用握緊門把就能從大洞走進來的門與落地窗，雖然不知道在他們不在的期間，神無家發生什麼，總之……
「老太婆，這就是妳口中的一塵不染？」
這個景象已經很久沒有過，但也稱不上新鮮，因為沒有人願意在忙了一整天下班回家，看見如此杯盤狼藉的慘狀。
雅蕾絲沒有說話，提心吊膽地衝到電腦前，試著開機檢查網路與狀況，不一會她已經因為電腦安然無恙，投身網海的世界了。
莉莉絲相當慌亂，幾乎是摸黑說話了：
「這件事我已經庫爾納特回報了啊，誰知道那個死老頭根本沒處理，不知道是不是也在覬覦我的母奶……」
「……啊？」
「那個時候真的很匆忙呢，對吧，紀嘉娜？我們差點被歹徒所殺，幸好五賢老出現，我們才撿回一命！」
「我們差點死掉。」
「妳死掉大不了回我的身體吧？和我扯什麼死不死。」
紀嘉娜愣住了，八成是日子過太好，慢慢拋棄公爵之身了。
「唔……」
紀嘉娜眼神一變，被雷劈到似的整個人變得不一樣，雙手放在裙擺，慢慢伸進去：
「主人……」
看來不只是短裙，連內褲她都不要了，霧刃已經隱約可見白皙的臀部。看來鮮嫩可口的屁股一一映入霧刃視線。
「……妳在幹嘛？」
已經看慣這具身體的霧刃，只感到無聊。
紀嘉娜沒有放棄，持續進攻，表情與動作撫媚地跟特殊行業沒兩樣：
「主人，想想你這麼照顧我，我也得獻點殷勤，有沒有看到？人家的屁股。」
「我只看到妳真的變胖了啊。而且看來不只變胖，身手也變遲鈍了啊。」
「主人，別這麼說嘛。」
「一天到晚只知道吃，說什麼要當美食節目主持人，結果到了現在還是老樣子，有得吃就趕快出現，別的不提，今天下來妳吃了多少？該不會冰箱空了吧？」
紀嘉娜的肩膀似乎在顫抖，距離爆發只差臨門一腳。
很久沒看到了。
若是這樣霧刃就會害怕，那他也馴服不了那麼多公爵。
「飛○杯。」
「什麼嘛！你看也看了，摸也摸了，還把我舔遍了，我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乾淨了耶！從我們第一天認識就這樣，結果你還要一直說我不是，霧刃！」
容器終有裝不下的一天，現在的紀嘉娜活像那個杯子，溢出的水化作怨言，連珠炮地轟炸神無家：
「每次都要我叫住手才肯住手，弄到我有感覺！我真的有感覺耶！你以為○○流出來的是什麼？真的是我的○水！」
「……」
「說什麼○機杯！你試過了嗎？就是不進來！進來就知道了，我的裡面比飛機○還舒服、還緊實！用過就知道了！進來啊！還不快進來！」
「說完了嗎？」
「咦？」
——下一個畫面便是莉莉絲與紀嘉娜面壁下跪。
霧刃出門買大家的晚餐了。
「莉莉絲，我們要跪到什麼時候啊？」
「雅蕾絲關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