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突然的後設捏他

阿森載著我遠離了高塔，往南方前進，來到了一堆岩石群，停下來後，阿森就把那台奇怪的東西變不見了，要不是當時我氣昏了雙眼，不然一定會好好問清楚那是什麼。

「可惡、可惡！」我踢著一旁的枯樹幹，發洩情緒。

「轉生者的實力真不是蓋的呢……。」阿森則一副若有所思的摸著下巴。

「這個世界怎麼那麼不公平！對原來的人就比較糟嗎？」

「呃……你好歹也是名門貴族出身，天賦和權力已經強於這世上95%的人了，這樣夠了吧？」

「……那又怎樣！反正我們還不是被轉生者壓在地上打！」

「不要把我也算在你們那去，啊啊，人類真是不知足啊。」

「難道你不是人類嗎？」

「對，不是，我只是長的像人而已。」

「那你是什麼東西？」

「虛構角色。」

……

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稱呼自己的。

「那接下來你還想幹嘛？玩夠了就早點回去吧。」阿森一副不想多談的樣子，催促我趕快決定下一步要怎麼走。

「我們去找巨蟲首領吧。」

「哈？」

「我們去找巨蟲首領，搶在陽炎遇到之前打倒牠。」

「你說什麼？」

「我——們——去——找——巨——蟲——首——領——吧——！」

我扯開嗓子對它喊。

「我拒絕。」它義正嚴詞的拒絕我，畫風突變。

「……為什麼？」我反倒被它嚇了一跳，不自覺往後退幾步。

阿森靠近我，抓住我的肩膀，用力地搖晃起來。

「你白癡嗎？陽炎這趟行程不只是討罰怪物，也是他的家人為他增加聲望、建立功勞的升級流程喔？雖然你們是世襲制貴族，但在百姓眼中的形象還是很重要，這你應該懂吧？隨便打斷人家建立名聲的流程，整個火家可是會與你對立喔，不只我，連你們整個家族都會被牽連進去。

拜託啦！我旅行了這麼久，難得遇到這麼和平友善的一個人類社會，你們的神可是很認真的在照顧你們喔，難道要因為一個大少爺的任性破壞掉嗎？這樣你會變成下一任魔王喔，很多世界的混亂都是從你這種人開始的，我知道有反派角色會讓故事比較好演啦，但你也不想變成別人消遣娛樂的對象吧？絕對、不要、走這種爛套路！」

？？？？

阿森暴躁的大吼之下，混入了一堆我聽不懂的事，神？魔王？世界？有這麼嚴重嗎？消遣娛樂、套路，又是指甚麼？意思是我其實是個小說角色，正在被別人盯著一舉一動嗎？雖然現在寫下這段回憶，的確讓當時的我變成一個類虛構角色了……但和當時狀況所指的，應該不太一樣吧？

「呃……嗯……總之，拜託你別做多餘的事。」阿森也意識到了我臉上茫然的表情，連尷尬的收起手，恢復冷靜。

……

「我們回去吧。」我也恢復了冷靜。

「嗯。」它拍了拍我的肩。

此時，我們身後爆出一聲爆炸般的巨響，一條漆黑巨大的身影從沙中竄出，夾雜著一連串令人起雞皮疙瘩的嘎滋嘎滋聲。

巨蟲首領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