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染血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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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08-05
我做到了,但我已經變了。
從前那個少女離開了。
你也不曾回來過。
即將壟罩大地的是純黑的恐懼
「優…」 藍衣女子輕輕的摩娑著碑上的文字。
「陸筠柏那孩子越來越像你啦!確定他不是你偷生的?可惜個性不像你,神秘兮兮的,真是搞不懂他在想什麼?好像還喜歡蘇家那小子啊!不過,他好像有女朋友了,優你趕快幫他搶男友好嗎?當初你撩妹好像還挺有一手的,不會換了性別就不行了吧?這樣我還幹嘛常常來這塊碑,到底靈不靈啊? 」
不過,畢竟十幾年的習慣了,還是做一下吧!
畢竟,也只有這裡,最有你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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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溟!?哇!妳見鬼了是嗎?跑那麼快! 」一個俊秀的男孩衝出來,緊緊地抓著我的手。
我茫然無措的看著他,直到我完全平復情緒。
「是因為酒嗎?南宮溟。」俊秀的男孩有開口道。
「優…」我無力的搖頭。「別問了。」
南宮優並沒有放手。
這樣的執著,我也在別的地方見過。
只是那個人的執著,是經過時間的沉澱後所累積成的瘋狂恨意。
他說,妳很痛苦,沒關係,那就讓全世界痛苦就好了。
他說,復仇是你生活的意義,是我賦予妳的意義。
他常常酗酒,昏暗的屋子裡永遠瀰漫著酒意。
不過,我最害怕的,是他微笑著看著我的模樣。
他會拎著我的頭髮走到牆邊,而我的頭皮開始發麻,舊傷迸裂,鮮血泊泊流出。
暗紅的血塊凝結在髒污的髮絲之間,我甚至不敢去碰觸它。
我閉著眼,這樣就不會看到每次頭部與牆壁撞擊後留下的血跡。
我閉著眼,這樣就能夠減少疼痛所帶來的暈眩感。
我閉著眼,這樣就可以告訴自己。這些早已習慣。
我閉著眼,直到黑暗中露出一絲曙光。
那天是一個晴朗的天
還記得那個人離開了,我踉蹌的扶著牆。逃離那個惡夢般的屋子。
具體怎麼走的我也忘了,也許就只是漫無目的走吧?
直到我看見一片炮仗花如火焰般燦爛的開著。
印象中那個人也常常提到炮仗花,他說,記憶中那些醜惡的人們就住在開滿炮仗花的地方。當時他眼中的明亮我卻分不清楚,那到底是刻骨的恨意或抱著遺憾的懷念。
就在這時,我眼前一黑,暈了過去。記憶在此中斷了。
當我再度醒來,已是全然不同的身分。
從前,我是受人凌辱的女孩,現在,我卻是南宮家的養女,南宮溟。
據說我剛出生之時,父母就拋棄我。
南宮家似乎與我雙親頗有淵源,再著,我都倒在他家門口了,自然也不能見死不救。
最重要的是,在治療我時,他們發現我的自癒能力是一般人的數十倍。
因此他們把我的能力稱為 淨身。
我的能力並沒有攻擊的效果,所以我在南宮家勤練劍術。
我把對那個人的恨意,全部刻在我的劍法中,這劍法淒厲且優美。
我稱這劍術為 溟沐一刀流。
溟沐是指細雨的樣子,就跟我得劍法一樣,快速的細劍毫不留情的血洗戰場。
在哪之後,我也跟著南宮家踏上討伐魘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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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命運照這樣對我」我在雨中對著天空大吼。
「優 你振作一點,不要離開我,拜託」我一邊對著他大喊,一邊為他施展治癒術。
「南宮溟 沒關係,不要再為我花費力氣了,不要難過」他虛弱地對我說。
「不要,我不要」我已經分不清雨水和淚水了,我在怎麼用力也止不住他腹部上的傷口,鮮紅的血液有如洩洪般地流出。
那天我失去了對我最好的人。
他為了保護我,腹部被魘捅出了一個洞。鮮血噴濺在我臉上,我按耐不住心中的憤怒,全力地衝向魘,雙眼無神的揮舞著劍。
當緩過神時,他倒在我腳邊,魘已經被我消滅了。我雖然盡力的使用治癒術,但還是無法挽回逝去的生命。
抱著他冰冷冷的屍體,我漫無目的走著,全身沾滿血的我,被大家投來異樣的眼光,我已經不在乎了,現在的我有如一副軀殼,沒有了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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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繼續靠者南宮優的墓碑。
「優 我真的好想你,你要我孤獨多久,十幾年了,你什麼時候要回到我身邊」說著說著,不知覺地流下眼淚。
如今我白天是南宮家的一名醫生,晚上變為冷血的殺手,收割著魘,我與我的搭檔賀千夜,可說是最完美的組合,賀千夜她是賀家的長女,他們家族專門培訓暗殺能力的異能者,她的異能 夜魅,可以操控黑暗與影子的能力。千夜用能力把我隱藏,再由我用劍術將魘斬殺。
又完成一晚上的狩獵,我與千夜準備收工。
「千夜,你有沒有覺得今天的氣氛怪怪得」我對她說
「不會啊,你怎麼這麼敏感啊」千夜她幽幽的說
可是我生為殺手的直覺告訴我,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感覺有不好的事要發生了。
突然,一坨黑影迅速的衝向千夜。
我瞬間頭皮發麻,這是何等的恐懼,這坨黑影散發的氣場是那麼的汙濁。
「千夜,快閃」我大喊
好險千夜及時跳開,不然後果將無法想像
那團黑影慢慢成形,那是魘嗎?我心想
「吾名為夜輝,魘之首領,由你們的貪婪 慾望所生,吾將帶來試煉,讓恐懼席捲這片大陸」
「吾將在一年後的血月之時審判不淨之人,接受命運吧」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對著他大吼,雖然我已經被他的氣勢震懾的無法動彈
看向千夜,感覺她的魂魄像是被釘住了似的,傻傻地站在原地
我強壓下恐懼,提刀衝向他,但我如何攻擊,都感覺完全落空,一點手感都沒有。
一刀砍下,沒有半點肌肉和骨頭斷裂的感覺,也沒有血液噴濺。
「別做無謂的抵抗,吾接受過上天的恩寵,已非血肉之軀」
「區區凡人竟敢弒神」
他左手一揮,一股強大的能量席捲而來,我急忙提劍阻擋,但還是承受不住那強大的能量,栽在後面的房子裡。我艱難地起身,隨即發起最高速向他砍去,但是我發現在怎麼用力劍都無法砍滿。有如有一層盔甲包覆他似的,」絕對防禦」他低沉沉的說,我這時已經麻木了,毫無目地的揮劍,只見他的異能盔甲只有一點點的裂痕,我已經筋疲力盡了,眼前一黑就這樣昏過去了。
我再次醒來時,我發現我已經回到南宮家了,我也不知過了多久,總覺的我睡了好久。
「千夜呢?」我著急地大吼。
「她已經沒事了」圍在我旁邊的人說。
我匆忙的下床,但雙腳卻止不住地發抖,來到外面,發現三大家族的人都聚在外面。
總覺得今天的氣氛怪怪的,南宮家家主先開了口。
「溟,說一下昨天發生了什麼事吧」
我戰戰兢兢地回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我感覺還沒從昨天的恐懼中緩過來。
我顫抖把昨天的事重頭到尾跟他們說了一遍。
「糟了」墨家家主顫抖的說。
只見大家竊竊私語,表情各各都非常嚴肅。
南宮家家主便把500年前異能者與魘的起源跟大家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