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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兒
玉兒
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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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兒是在潮汕一個小鎮上長大的,她的日子不能說是無憂無慮,但也是悠然自在的,如同一只從誕生起就養在了農場的雞,只要未曾走出圍欄就不會怨恨此刻狹窄的天地,只覺得一切都親切可愛。

也記不清具體是從何時開始的了,還在念小學的玉兒漸漸覺察到將雙腿用力夾緊似乎能帶給自己一種特殊的快感……

但當時的她並不知道這小小的隱秘的快感會在日後慢慢擴大,擴大到她的整個人生,甚至最後將她的整個人生都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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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兒

陰道
外面的天還很亮,但由於屋外生長過盛的觀賞樹的遮擋,透進屋裏的光線寥寥無幾。回頭看屋裏的客廳,正對著窗外濃密陰暗的樹影,廳中擺著一張鋪著舊黃布的案子,上面整整齊齊地列著祭祀用的蠟燭、金箔紙和黃符,還有肉菜蔬果等貢品。
突然,一陣急促而響亮的敲門聲、轉動門把聲接連傳來,連案上的燭火也不由得一顫,許久之後才平息下來。
"不行,她把門給反鎖了!"
"怎麼辦啊,孩子他爸,要是玉兒出了什麼事,我也不想活了!"
"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要搞那麼多事,現在好了,你開心了......"
"我哪有逼她做什麼啊,我這不都是為了她好嗎......"
"爸,媽,你們讓開,我來試一下把門撞開。"
砰!
砰砰!
......砰!
爭執聲、啕哭聲、撞門聲,各種雜音混雜在一起湧進玉兒的腦袋,擠得她的腦袋直疼。此刻玉兒正披頭散髮,面色慘白,歪著身子倒在廁所的淋浴間裏。淋浴間的玻璃門掩著,洗漱臺前那昏黃的燈光透不過水漬斑駁的玻璃,孤零零地散在外側。玉兒的下體正汩汩往外淌血,但是慢慢地已不覺那麼疼了,因為再疼也疼不過心口處的疼。心為什麼那麼疼,玉兒也說不明白,就像她不明白為什麼母親非得聽信寺廟裏那個終日紅著個臉的老尼姑說她的抑鬱症是因為色鬼纏身,也不明白母親為什麼堅持要給她做驅鬼法事。她只感到憤怒,無法抑制的憤怒,於是她用母親縫衣服的白色針線將自己的陰道縫了起來。那針線是生了鏽的,希望此後陰道也會跟著生了鏽吧。玉兒把偏著的頭稍稍抬高,望著頭上混濁的空氣若有所思。
說起憤怒,玉兒的憤怒已經有了很長的歷史了,也許比她誕生至今的歲月更加久遠。縫上小小的陰道,是不是就能把憤怒的出口也永遠地封上了?我不清楚,只知倘若有人曾經從這個窄小逼仄的洞口爬進去,就會看到盡頭是一顆跳動不已的碩大的血紅色心臟,砰砰直響,像是一擊擊重錘,卻揮向了虛無的空氣。直到從洞口鑽出來很久,那個人的腦中也只有一陣巨大的轟響,而這陣轟響似乎還會隨著他的血液遺傳給一代又一代。

夾腿
玉兒是在潮汕一個小鎮上長大的,她的日子不能說是無憂無慮,但也是悠然自在的,如同一只從誕生起就養在了農場的雞,只要未曾走出圍欄就不會怨恨此刻狹窄的天地,只覺得一切都親切可愛。
也記不清具體是從何時開始的了,還在念小學的玉兒漸漸覺察到將雙腿用力夾緊似乎能帶給自己一種特殊的快感。起初她當然不會把這件事和大人的性聯繫起來,只是出於好奇和玩樂的心態便做了這樣一件事。漸漸地,想像力豐富的她摸索出了各種玩法。其中她最喜歡把身子翻過來趴在床上,幻想自己正在一輛擁擠的公車上,被四周的人群簇擁著擠壓著,猶如四面圍牆,整個身子被囚禁了起來一樣,一動也動不了。突然,有一只寬厚而粗糙的右手從背後伸進自己的裙擺,隔著棉質內褲開始放肆揉捏起自己的臀部,接著是陰部。然後又有另一只左手,卻是來自另一個人的,從另一個方向由下至上探入自己的上衣,自肚臍、肋骨來到胸口處停下,時而抓搓自己還未發育的奶子,時而彈擰那微凸的乳頭。而此刻現實中的這兩只手正是來自玉兒的,她皺著眉頭,緊閉雙眼,嘴巴微張,偶爾吐出一口禁聲的氣息,臉上交叉浮現出恐懼、不安、羞恥,以及極盡愉悅放縱之態。之後,她開始幾乎在每天夜裏癡迷於探索和玩弄自己的身體,每一個部位,每一寸肌膚。但隱隱地她也覺察到這是一件應該感到羞恥的事,於是每次玩遊戲她都會用被子把自己緊緊包裹住,彷彿這樣就不會有人知曉。
有一天,玉兒和小夥伴走在放學回家的路上,經過一條小巷時,玉兒和小夥伴同時瞧見了小巷一個陰暗的角落裏那一抹顯眼的紅和白。玉兒還想走過去細瞧,小夥伴卻默不作聲地把她拉走了,事後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唾液後才備覺晦氣地解釋道,她媽媽說看了那個要長針眼的。玉兒當時還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直到自己12歲時來了初潮,她看到姑姑把衛生巾遞給她時眼裏那想遮掩卻掩不住的嫌惡之情。
在12歲時,玉兒的性幻想已經愈發豐富多彩了,並且現實中的人也開始走進她的幻想裏。其中她最經常幻想她被一個中年大叔綁架擄走,這個中年大叔有時並沒有清晰的面孔,有時是她的歷史老師、數學老師,或者某個遠房親戚......在這個幻想裏,鬍子拉碴的大叔家裏有一個隱秘的地下室,而這個地下室裏正囚禁著剛剛被擄來的惶恐不安的她,不過還好這位大叔雖然看上去冷漠少言,卻沒有對她做出過份的事,而是像父母照顧嬰兒一樣對她呵護備至,親自為她送飯餵食、給她洗澡淋浴甚至掏耳朵,晚上把她像捧一件易碎的玻璃製品一樣抱上床鋪,給她蓋好被子再摟住她一起沉沉睡去。要說唯一的缺點,就是從來不讓她踏出這間地下室了。但慢慢地,玉兒開始享受起這樣無微不至的照顧,並漸漸愛上了眼前的大叔,甚至主動求歡......
但幻想始終是假的,玉兒的思緒很快回到現實中來,回到媽媽的房間,回到自己躺著的床上來,接著把頭探出被窩,只聽見躺在旁邊的媽媽還在繼續念叨著附近哪個鄰居家的女兒不學好,小小年紀就大了肚子,真是把父母的臉都給丟盡了......

避孕套
在升上高中後,玉兒幾乎停止了一切性遊戲,並陷入了一場漫長的哭泣,從早到晚,課上課後,有人說這就是青少年特有的矯情。
玉兒雖然把大部分時間花在了漫無邊際的幻想上,但還是僥倖考上了市裡的重點高中。對此玉兒並無太過驚喜,但媽媽卻喜不自禁,逢人就提,恨不得給自己掛上一個牌子,上面寫著"優秀生"三個大字。
但升上高中有一件最歡喜的事——可以在校留宿!這樣一來,玉兒總算看上了自己一直想看卻看不了的《紅樓夢》。之前看不了是因為爸爸說它是一本淫書,小孩子不能看。結果玉兒翻完整本書也沒看出來它哪裡淫了,只覺得裏頭有很多艱澀難懂的辭彙,草草看了一遍也就丟開了,後面再看,也是出於少女懷春之心只挑描寫寶黛釵之戀的篇幅略看一下。
在進入高中之前,玉兒在大多數的夜裏都和媽媽同床睡覺。這並不是因為她有多喜歡媽媽,只是爸爸長期在外工作,她覺得獨守空房的媽媽實在有些可憐。
有一晚,如同往常一樣,玉兒早早地爬上了床,正躺在床上百無聊賴之時,四處遊走的小手從枕頭下摸出了一件小小的方方正正的東西來。玉兒拿在手裏正欲細瞧時,媽媽此時已站在了門口,不料一眼瞥見了自己手裏的東西,瞬間漲紅了臉,怒不可遏地沖上來奪了過去。此時玉兒還不明所以,但緊接著媽媽就惡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小腦袋在突來的衝擊下晃了一會,玉兒才縮進被窩裏委屈地流起淚來。那天夜裏接下來變得很安靜,媽媽沒有再嘮叨,玉兒也沒有在被窩裏搞小動作,圓圓的眼睛只滴溜溜地盯著蚊帳外的玻璃窗外的重重亮光,那光或扭曲或密集或渙散或飄逸。玉兒心裡猜出了什麼,卻還是困惑不已。一直到許多年之後,這種困惑依舊在心頭縈繞不去,而且待她想通一層之後卻又是更大的困惑。除了困惑以外,她自然也有憤怒,只是剛開始時,她的憤怒還有處可去,後來她的憤怒就只能化為淚水,後來則是陰液。

戀愛
說來真是奇怪,從小就對戀愛充滿幻想的玉兒到了大學還是沒能獻出自己的初吻。好不容易被暗戀已久的學長表白,卻只是因為對方想牽一下自己的手就立馬被嚇得跑不見影了。於是,一段期盼已久的戀情在剛剛確立關係的第二天就戛然而止,而緣由連當事人也倍感不解。
其實平時的她並不排斥和異性的肢體接觸,甚至喜歡有意無意地與異性進行肢體碰撞,比如假裝不小心撞進別人懷裏,這倒不是因為她對那位異性有多少好感,她就只是單純地享受這樣撩撥別人的神經,以此證明自己的魅力。倘若發現別人對此有回應,她更是洋洋得意,然後進一步試探和勾引,用隱秘的動作,用曖昧的言語,用無辜的眼神,直到那個人認真起來向她求愛,她便覺得索然無味了。不過玉兒對那位學長此前還是極其喜歡的,也幻想過與之戀愛的種種場景,可是在他的手觸碰到她的手那一刻,內心所有的傾慕之情迅速轉變成生理上的巨大的厭惡感,使她不得不迅速逃離現場。
在談到第三段戀愛時,玉兒總算是慢慢地克服了這莫名其妙的肢體接觸障礙。剛開始,玉兒也說不上對A有多少好感,因為那時她正瘋狂地追求著體育系的一個男生,只是看他木訥老實的樣子,她就忍不住想和他玩自己一直擅長的貓捉老鼠的遊戲。很顯然,A上鉤了,而體育生也拒絕了自己的告白,於是玉兒順理成章地和A走在了一起。
在這段戀愛中,有了抗體的玉兒終於如願以償地奉上了自己的初吻,只是初吻並不如自己想像中那樣甜蜜,而是像早上醒來時在嘴裡積了一夜的口水一樣又黏又滑,仔細聞還能聞出隔夜菜的味道來。而此時的玉兒也開始在網路的助力下接觸了不少黃片,自此對那秘密的床上游戲充滿了遐想,愈發想要儘快摘下禁果一口吞掉。奈何A是個思想傳統的男人,堅持婚前保持處子之身。沒辦法,玉兒只好使盡魅惑之術,花了足足一月才把他成功推倒。
只沒料到的是,A才剛剛褪下褲子,就把玉兒給嚇哭了。此前玉兒也並不是沒有在電腦螢幕上見過那玩意兒,只是在那樣短的距離直接在現實中目睹到,巨大的視覺衝擊還是讓她一時沒能緩過來。
"我操,好他媽醜啊......"
(看到這裡,也許你會覺得玉兒真是個單純可愛的小女孩。可是我常常在想,如果是一個看過一百個男人的陰莖的女人,是不是就能斷定她不單純了呢?)
不過很快玉兒就不那麼想了,她開始愛上那醜陋的玩意兒,並尤其愛用嘴巴和手混著唾液使它由軟變硬,這讓一直覺得自己一無是處的玉兒有了些許難得的成就感。除此之外,A還教給她如何分辨陰蒂的位置,只是通過那樣直接簡單而原始的觸摸,那天晚上玉兒在十分鐘之內就迎來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以及第四次陰蒂高潮。

誘姦
終於進入一段穩定戀情的玉兒並沒有順利地破處,不知是否是服用抗抑鬱藥引起的陰道幹澀和陰道痙攣,其導致的劇痛令她無法忍受插入的動作。嘗試多次未果後,玉兒也開始灰心,心想大概自己這輩子只能談一談柏拉圖戀愛了。
但是意外很快來臨。
此前玉兒一直有個想拍裸體藝術照的念頭,隨著年紀的增長,這個大膽的想法也慢慢地在她的腦海中具體起來。但因為身邊沒有一個人支持她,她決定一個人偷偷地把這事給做了,很顯然這同時帶來了一些隱患。
攝影師是隨便在網上找的,玉兒和他在網上扯了一兩天各自高尚的理想追求後,很快敲定了攝影的日子。拍照的地方選在了某老住宅區的一家廉價賓館,專業人士的B說這裡適合拍照,因此玉兒也並無在意許多。第一眼看到B時,B戴著一副黑框眼鏡,一身偏中式設計的白衣黑褲,談笑間有幽默也有分寸,於是玉兒起初有些忐忑不安的心也穩了一些。兩人一起同行走至賓館的房間,一路上,B都在極力誇讚玉兒的身材和樣貌,這讓一向內向自卑的玉兒有些飄飄然起來。

"那我們開始拍了?"
"嗯。"玉兒小聲應答道,聲音裏透著少女的羞怯,雖然此時的她的年紀已不能說是少女了。
"先不急著脫衣服,這樣,你試一下側著身子坐在這把椅子上。"B拖來一把椅子擱在窗簾邊上,接著牽過玉兒讓她坐了上去,然後拿起手機放起了音樂,那音樂輕快而曖昧,彷彿在預示著什麼。
"好,沒錯,慢慢來,試著讓身體跟著音樂轉動......"
"嗯,頭稍稍低......再低一點,眼睛看向我......"
"眼神裏帶點誘惑......對了,就是這樣,現在試著用手去撫摸自己的身體,肩膀、腰部、屁股......"
有天賦的玉兒很快習慣了按快門的聲音,手腳的動作也愈加得心應手起來。她用手撫摸著自己的身體,眼睛微閉,頭時而高高仰起,時而後倒抵在肩上。
"天哪!這真的是你第一次嘗試做模特嗎?你的表現力真的太棒了!"
"真的嗎?"玉兒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過臉去,視線落在了地上。
"真的!我第一次遇到這麼有靈性的模特!"
"謝謝......"玉兒臉上依舊平靜靦腆,心裡卻早已心花怒放,此前還沒聽過有人用「靈性」這樣的辭彙描述過自己。「靈性」,她在心裡再次默念道,她感覺這是一個很美好得不得了的辭彙。
"好,那我們現在脫衣服?"
"嗯。"玉兒開始有些膽怯,然後一鼓作氣拉下了身後連衣裙的拉鏈。
"好,就拉到這裡,你的背很美......"在玉兒把拉鏈拉至尾骨處時,B急忙出聲打斷並對準玉兒那纖細薄弱的背迅速地按下快門。
"好了,繼續吧。"
玉兒接著慢慢脫下連衣裙,胸衣和內褲。此間按快門的聲音一直在不斷響起。
"太美了!很棒!變換一下姿勢吧!"
"屁股抬高一點!對!就這樣!身體扭動起來,動作再性感嫵媚一點......"
「……」
"不不不不不,不是這樣!"
突然,B有些懊惱地放下了手裏的相機。
聽到這句話的玉兒也愣在了原地,一時間有些無措。
"沒事,我來幫你。"
B又突然豁然開朗一般上前摟住了玉兒,還沒等玉兒反應過來,他又馬上笑著說,"對,就這樣,不要亂動......試著感覺一下。"聽到如此說,玉兒也停止了猶豫,乖乖地讓他摟在懷裏。
"對,就是這樣,把腳放上我的腳......另一只腳也是。"
玉兒一一照做,B也愈來愈貼近玉兒的身體。
"好,想像一下你在和你愛的人共舞,慢慢轉動身子......"
玉兒隱約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追隨著對方的動作有些僵硬地擺動起自己瘦小的身子,忽地,雙唇卻被另一雙唇緊緊包裹住了,身子不由得僵在了原地。
"不要停,我沒叫你停你就不要停。"
被B用略帶生氣的語氣責備之後,玉兒剛剛閃起的想要拒絕的念頭被一下子打斷,腰肢已然順勢湊了過去。一時之間,玉兒感到自己的身子在窗外透進來的光影下恍惚起來,遙遠模糊的記憶在此刻突然清晰,童年的一幕幕在她眼前浮現滾動。她看到奶奶在水裝了半滿的大盆裏給年幼的自己洗澡,路過的小夥伴在窗外經過看見了便嘲笑她不會自己洗澡;在停電的夏夜,全家人在天臺鋪了一張草席胡亂地疊睡在一起,星河彷彿伸手可觸;她看到大伯把矮小的她扛在寬厚的肩上擠過烏泱泱的人群去買電影票......最後她看到自己縮著一團光禿禿的身子被一片熟悉而濃稠的黑所包圍,四周寧靜、潮濕且溫暖。
"啊!"
感受到腰間傳來的硬棒物狀觸感後,玉兒忽而從恍惚中驚醒。
"沒事的,就是要這種感覺......"B更加用力地抱住玉兒想要推開自己的雙臂。
"不要!"
被這一喊,B一下子失了神,雙手也一時脫了力,這也讓玉兒得以從他懷裏掙脫出來。
"......對不起,我要走了。"在出門之前,玉兒又回頭有些抱歉的說道,雖然她好像並沒有要道歉的理由。
直到乘坐電梯離開時,玉兒才驚訝地發現自己下麵早已濕透。此時,說不清的各種情緒在她臉上不停變換,她回想起剛剛的一幕幕,隱秘的深處此刻卻不合時宜地傳來一陣令人酥麻的顫動,像微電流一樣流過全身,令全身的血管瞬間緊縮起來,在這之後則是滿滿裹住全身的快感......玉兒此時猛地抬頭想到了天上的神,羞愧地連忙用手遮住了自己微開的雙唇。
這天回去後的當天夜裏,玉兒終於成功和A結合,但他們的戀情也走到了終結。

性癮
自那日起,玉兒身體深處傳來的潮動也愈來愈難以抑制,這最終驅使著她越過了自己的底線。
為此她見識到了這世界上各種形態的陰莖和陰囊,年輕人的陰莖勃起時挺拔結實,陰囊顏色稍淺,年老人的陰囊則是鬆鬆垮垮的顏色也更深,亞洲人的陰莖尺寸大抵相近,歐美人的尺寸則會大些......但是從未有一個人讓玉兒達到性高潮。
在完成一場性交後,玉兒有時會短暫地迷戀上眼前的陌生人,這是一種很危險的現象,於是她決定不和同一個人做一次以上的愛,直到C的出現。
C的身材高大,體型嬌小的玉兒在他面前就像是一只可以任人擺弄的小白兔。C還擁有一份光鮮的職業,有一輛黑色的車,玉兒就在這輛車裏跪著挨了人生中充滿屈辱的第一巴掌,接著第二巴,第三巴......C下手很重,但儘管臉上火辣辣地疼,玉兒卻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感,彷彿內心深處一直空著的黑洞終於在此刻被填滿。從此,玉兒心甘情願地成了C的性奴。
在地鐵旁的賓館裏,C粗暴地把玉兒拖入房間然後利索地鎖上房門。
"脫衣服,跪下。"C面無表情地說道。
玉兒像一只在被虐待後變得格外順從的獵物,怯怯懦懦地脫去全身的衣服,才剛剛跪下,一巴掌就朝著她粉紅的臉蛋扇了過來。
"你動作慢了。"C的語氣依舊不帶一絲感情,"從現在開始我要懲罰你,明白了嗎?"
玉兒仰頭露出一對圓圓的瞳孔望向C,聽話地點了點頭。
"我會打你的屁股五次,因為你是第一次犯錯,我會下手輕點。在這期間你不可以亂動,動一次我就會加罰你一次,明白了嗎?明白了就把你這騷狗的屁股轉過來。"
玉兒順從地把屁股朝向C並高高抬起。
"一。"隨著C的話音剛落,重重的一巴掌就落在了玉兒白嫩的臀部上,並留下一道鮮明的紅印。
"啊!"玉兒不由得疼得叫出聲來。
"二。"C的手的動作從容不迫且無情,如同一個正在沙場上下達指令的將軍。
"啊!"
"喜歡嗎?你這只下賤的母狗......說,喜不喜歡?"
"喜歡..."
"不夠大聲,大聲點!三!"
"啊......喜......喜歡。"
"那你說你是不是很賤呀,啊?說!你是不是賤!四!"
"啊......嗯,是......"玉兒帶著哭腔輕聲應道。
"是什麼?說清楚點!說'我是一只賤母狗'......五!"
"我是一只賤母狗......啊啊啊......"玉兒的身體終於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不許動!我讓你動了嗎?給我起來!"
在霸道的命令下,玉兒只好又把屁股抬起,上半截身子則癱軟在地上。
"你亂動了,所以我要再罰你一次。六!"
"啊!"一陣急切的呻吟聲後,玉兒終於體力不支,身子像一只斷線風箏斜斜地栽倒在了地上,而她原本白皙的臀部上已經是紅紫交疊,彷彿剛剛不小心一屁股坐在了未幹的油彩上。
C此時則一改先前冷漠的姿態,十分溫柔地把癱軟在地上的玉兒抱起,用手輕輕抬起她低垂的頭並撫摸起她的臉,像撫摸一樣剛剛由自己打造而出的藝術品,眼神裏充滿了無限柔情。
"乖。"
近在耳旁響起的一個字眼,玉兒卻把它聽成了"愛",帶著長長的纏綿的餘音。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透進來的陽光已暗了下去,C在旁邊沉默地抽一支煙,四周回歸一片平靜。
"嗯?"
玉兒頓了一下,伸出舌頭舔了舔滑落至嘴角的淚水,眼神裏充滿了連自身都不解的哀傷。
這不是第一次了,幾乎在每場癲狂的歡愛結束後,一滴淚水總是會從玉兒眼裏悄然落下,同時一場無聲的大雪降下並厚厚地覆蓋住了她的心。

擴陰器
"請101號到1號診室就診。"
"請101號到1號診室就診。"
"請101號到1號診室......"
當廣播的聲音重複到第三遍時,玉兒才從停滯的思維中反應過來,猛地從走廊的靠椅上站起身,邁出第一步時腳一軟,差點載到地上。
診室裏坐著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女醫生,面容嚴肅,冰冷的目光如在射出一枚枚鐵釘,像要把玉兒永遠地釘在恥辱的十字架上。
"是有什麼問題呢?"
"啊......嗯,我想做個身體檢查......私處的。"
"原因?"
"嗯,就是前段時間和陌生人有過無套性行為,然後最近覺得下麵有些瘙癢,白帶也比以前多了些......"玉兒盡力用一種若無其事的口吻說道,然而醫生卻未注意她的神情,只是對著眼前的電腦螢幕一下一下地敲著鍵盤。
"其他症狀呢?"
"沒有了。"
"我先給你做個簡單的陰道檢查,你把下衣脫了,躺到裏頭去吧。"醫生低頭用一根手指了指後頭的一間內室,接著站起身從抽屜裏取出一對一次性透明橡膠手套往手上套。
"嗯。"玉兒走進陰暗狹窄的內室,只見裏頭只擺放著一個工作臺和一張套著一次性藍色罩子的檢查臺。
在醫生進來之前,玉兒便把下衣脫了,收好疊放在一側的椅子上,然後挪動身子,把自己整整齊齊地安放在檢查臺上,像是躺進一具大理石做的棺材。
"膝蓋彎曲,把雙腳分開。"
醫生把檢查臺上的觀察燈打開,瞧了瞧玉兒的陰部,接著從工作臺上拿起一把鴨嘴夾往裏頭探了進去。
"啊!"一股難忍的脹痛感從下身襲來,玉兒不由得繃緊了雙腿。
"一開始是有點痛的,深吸氣,儘量放鬆。"說完,那把冰涼的鴨嘴夾又往幽深溫熱處撐開了些許。
"啊......"玉兒把雙手撐在兩邊,嘗試著儘量深地吸氣、呼氣,緊張的心情漸漸平復下來後,先前那種脹痛感才慢慢可以忍受了。

"從外觀來看,沒有什麼大問題,就是白帶多了而且顏色看上去有點偏黃,可能是輕微炎症反應。保守起見,我給你開個單子,你去抽個血做個傳染四項吧。"
檢查後,醫生一股腦地說了許多,玉兒卻只聽到了"傳染"兩字。
而當玉兒拿到那張檢查結果報告單時,已經是兩天之後的事了。雖說只是兩天,48小時,對於玉兒而言卻像半個世紀那樣漫長,漫長到她以為自己的身影還留在診室外那空蕩蕩的走廊上。在等待結果的期間,她也下定決心,把手機裏那些網聊軟體統統刪掉。

拜神
"好了好了,你快讓師傅看看。"
在媽媽的催促下,玉兒只好把左手張開手心伸了過去。
對面隔著一張桌子坐著的是一個光頭的老尼姑,她的鼻頭肥大,有異常的紫紅色的贅生,看上去就像禿鸛胸前長長的囊袋。
那個尼姑把玉兒的手摸了好幾遍,仔細地瞧了又瞧。
"小妹妹性子太倔了,這可不太好,會傷福氣。"老尼姑閉上雙眼,又用那雙粗糙潮紅的手在玉兒手上摸了幾下,忽然歪頭皺眉,又問,"你是不是最近夜裏很難睡著,覺得身子燥熱,睡著了也會做很多夢?"
玉兒抬頭瞧了一眼天上,只見白光晃目,不能直視,遂又低下頭來,"好像......是吧。"
"嗯,這就對了。"老尼姑舒眉睜眼,轉頭對著玉兒媽說"我剛剛開了一會天眼,看到了這個小妹身邊跟著一個鬼,這個鬼還是個色鬼,大概小妹晚上做的就是春夢,這春夢做多了就得身子越來越弱,精神萎靡,心情抑鬱。"
"對不對,她就是這個樣子,整天呆在屋裏也不出來,還穿得......穿得越來越不害臊,那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唉,我都勸不住......"
這邊玉兒媽找著了發洩的出口,正要好好傾訴一番。另一邊,玉兒早已悄悄離開,一個人在尼姑庵裏茫無目的地走著,等緩過神來,才發覺自己已站在了大雄寶殿的正中間。
偌大的殿內除了三個巨大的金色佛像,只有玉兒一人,不知道哪裡的播放器迴圈播放著莊嚴沉悶的佛音,玉兒只覺得吵鬧。她想起老家的院子裏有個專門用來拜神禮佛的房間,媽媽也在那裏安了一個插電式迷你播放器,24小時迴圈播放一句大師(我想應該是一個佛學大師)念的"南無阿彌陀佛"。那句"南無阿彌陀佛"裏的"南無"和"彌陀佛"讀得特別輕,"阿"字卻讀得很重。有一次,玉兒半夜睡不著走到拜神房內,四周一片死寂,忽然聽得一句特別清晰的"阿",像是女人叫床時發出的呻吟聲,在夜裏實在顯得有些驚悚。玉兒先是心裡一驚,仔細再聽後,才發現這念的是"阿彌陀佛"。直到聽第三遍,才知道原來全句是"南無阿彌陀佛"。
玉兒已覺得疲乏,便在供臺前地板上的一排發黃掉絮的蒲團上躺了下來。玉兒身上穿的是一條白色連衣裙,躺下後裙腳才剛過大腿根部,兩條白花花的長腿露在了外面。玉兒突然想起在有人說過在寺廟裏衣著不當是會遭受懲罰的,她瞟了一眼旁邊袒胸露乳的佛像,然後索性伸了個懶腰,把身子舒展得更開。
玉兒仰面望上去,只見寶殿的天花板上懸了許多正燃著的塔香,這些香煙在半空中緩緩流動,然後一絲一縷地往下沉,消失,但是味道還在。為什麼拜佛要燒香呢?玉兒聽說過燒香有供養和傳信之意。也就是說,香能實現人與神明的溝通。但此時玉兒對神明無話可說,更無供養之意。玉兒望著那些巨大的串繩塔香,只覺那塔香沉甸甸的搖搖欲墜就要塌下來。這時,她突然聯想到小時候長輩反復叮囑她,不能在晾在桿上的女人衣服下麵走,不然就會長不高。於是她有時經過一些巷子,總是會注意頭頂上是否懸著晾衣桿,桿上是否掛著女人衣服。若是有,就要小心翼翼地繞過去,實在躲不開了,就用手抱著頭快速地跑過去。但縱然如此的謹慎萬分,長大後玉兒的個子依然很矮,她開始意識到這可能是個謊言,一個懸在她頭頂上很久很久的謊言。她第一次意識到,謊言是有重量的。
這香像是有催眠的作用,玉兒只覺得頭上的塔香直往下墜落,離她越來越近,她想躲開,眼皮卻也越來越重,不消一會就已沉沉睡去。

白日夢
盛夏,白日,蟬鳴,心理諮詢室內。
"在你的童年時期,你和你父親的關係怎麼樣?"
"比較疏離吧。"玉兒赤裸著,身子陷在了一張單人沙發上,窗外正午的陽光灑在她的臉上,她感受到一種神聖的遠古的召喚。面前坐著的是她看過的第四個心理諮詢師D,只上身穿著一件灰色襯衫和系著一條領帶,領帶的其中一端則是被玉兒用兩只軟軟的腳指捏住。
"他常年在外地工作,一年到頭也見不到幾次面。不過我也樂得他不回家,因為他總是發脾氣。"說到這,玉兒噗嗤笑了出來。
"那你和你的父親之間有沒有過一些快樂的回憶呢?或者是令你印象深刻的回憶?"
"嗯......沒有吧,我忘了......"
"你再好好想一想?哪怕是一個記憶的片段也可以。"
"嗯......"玉兒在腦海裏極力搜尋起來,"啊,我想起來了,那時我可能才四五歲吧,家裏孩子太多照顧不過來,於是爸爸有時去拜訪親友家也會帶上我。大人們聚在一塊嗑瓜子聊天時,爸爸為了防止我亂跑會把我抱在胸前。他翹著二郎腿,說話時會一邊時有時無地抖著其中一只腳,然後坐在他腿上的我也會一顛一顛的,就像是在坐旋轉木馬一樣一上一下......"
玉兒一邊說著,一邊把拽住領帶的那隻腳慢慢曲起,D也不由得把身子往玉兒的腳邊愈靠愈近。
"啊......還有嗎?"
"還有......"玉兒把腳底支在了沙發邊,D則仰起頭跪在她的腳邊,"還有就是以前我爸有一輛摩托車,我喜歡坐在摩托車的後面緊緊抱著我爸的後背,跟著摩托車一突一突的,好像快要被甩出去,但是因為抱著爸爸所以沒有被甩出去......"
玉兒剛說完,一串淚珠滴在了他的心口處,隨即滑向了那幽深處。
"我想要......"玉兒迫不及待把腳抬起,身子湊上去,轉而用牙齒咬過D的領帶。
"我想要!"此時,玉兒的深處潮水翻滾激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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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好書本 愛來自波蘭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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